男人越是冷漠,越是把结婚这件事公事公办,乔以棠的压力就越小。
下一刻她听谢承砚说:“我们结婚了,丈夫开车送妻子是应该的。”
“还有,以后不必叫我谢总,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乔以棠耳尖红了。
她尽量冷静地应:“好……”
贺家。
乔以棠来过这里很多次,贺家的保姆都认识她。
保姆把乔以棠客客气气让进去。
“乔小姐,您在这里坐着等等,我去叫夫人。”
“好。”
还没等到纪美如,贺竹清先从楼上下来了。
她一见乔以棠就没好气:“你怎么来了?我哥不在这里住,你追人应该去他的房子里追。”
乔以棠定定地坐在沙发上:“我不找贺景川,我来找纪阿姨。”
“找我妈?”贺竹清脸上更是鄙夷:“你现在就像那种管不住自己男人,只能找他家里人来为你出气的怨妇。”
贺竹清认为乔以棠来找纪美如,一定是让她帮忙教训贺景川,说来说去不过是逼着贺景川与沈可颜分手。
纪美如对乔以棠越好,贺竹清就越讨厌她。
他哥根本不喜欢乔以棠,只是被小时候的娃娃亲束缚住,没办法不娶乔以棠。
贺竹清觉得乔以棠与贺景川的婚约是最不自由的封建糟粕!
“上次我妈在医院狠狠教训了我哥一顿,今天你是不是又想来找我妈给你出气?”
乔以棠懒得搭理她:“不是。”
她知道贺竹清与沈可颜关系好,贺竹清恨不得沈可颜是她的嫂子。
以往为了讨好贺景川,乔以棠对贺竹清的态度也很友好。
今天她这么冷淡,贺竹清倒是不习惯了。
她疾步从楼梯走到客厅,眼睛盯着乔以棠放在桌子上的盒子。
“你拿来的是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她就上前一把掀开了盒子,乔以棠根本没反应过来。
看着盒子里那只精致的黄金簪,贺竹清瞪着眼睛看了好一会儿。
“……好漂亮的簪子,还是黄金的。”
她忽然想起什么:“这不会是你和我哥定亲时,我家送你家的信物吧?”
乔以棠不置可否,没应声。
贺竹清自顾自捏起簪子来对阳光看,愈发觉得这是件宝贝。
但她很快又冷下脸来。
“我知道你今天来干嘛,你把这东西拿来就是把你父母搬出来,想给我哥施压对不对?”
见乔以棠不言语,贺竹清便以为自己说对了。
她把簪子放下,忽然开始劝:“我真不用这么逼我哥,他一定会娶你,但他的心早就不在你身上,娶你已经很体面。”
“只要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他和沈可颜好好在一起,你就永远是我的嫂子。”
乔以棠不由冷笑:“你这话说得好像我是小三呢。”
贺竹清被噎了一下,脸面微微发红。
她沉默了半天才嘟囔:“不被爱的才是小三……”
乔以棠脸色一沉,觉得很可笑。
她又觉得以前的自己太傻,到头来竟成了对贺景川来说的一个外人。
她将贺竹清手里的簪子收回来。
“我和你哥已经分手,今天来退还信物,这东西在我这里没有意义。”
刚说完就听贺竹清冷哼了一声。
“鬼才信你的话!谁不知道你爱我哥爱得要死,你肯定又想耍什么手段!”
贺竹清迈到旁边的沙发坐下,和乔以棠一起等着纪美如下楼,想看看她又想耍什么花招。
没一会儿纪美如从楼梯上下来。
她刚刚出院,气色倒是不错。
“以棠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