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看着刚从浴室出来林牧则,主动提出分房睡。
他喜欢江允,应该不想跟我睡在一起了吧?
况且我身体总是不舒服,怕晚上吵醒他,也怕他发现什么。
他却把我压在墙边,只裹着一片浴巾,湿漉漉的胸膛贴着我。
分房?
为什么?
他捏住我的下巴,轻轻摩挲。
我躲了下:你伤没好透,我怕压到你……嗯哼。
他低笑一声,将头埋在我脖颈,轻轻啃咬。
有点儿痒,我瑟缩一下,没躲开,被他按住后脑,柔软的唇盖过来。
热烈的吻快要把我融化。
我们从墙角折腾到桌边,又转辗到床上。
风雨停歇时,我已经昏睡过去。
夜里醒来,浑身酸痛,有林牧则造成的,也有身体的痛。
内脏仿佛被卡车碾压然后强行复位一般,疼得我冒冷汗。
一摸床边,空空如也。
大晚上的,林牧则去哪了?
我撑着站起身,走出房间,站在楼梯口,看到客厅沙发上的两人。
林牧则穿着家居服,慵懒懒靠着,江允侧身靠在他肩头,还裹着我的毛毯。
他们在看电视。
我转身,默不作声走开,还是让林牧则看见我。
枝枝,怎么醒了?
你不也醒了。
我说。
他一顿,眸色沉了沉。
倒是江允坐直身子,避嫌一样:你别多想,我做噩梦了,睡不着,有点害怕,才找阿则的,他刚好也没睡,我们就下来看电影了。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就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
我心脏突然抽了下,痛得我皱起眉。
林牧则的视线已经被电影画面吸引。
我攥紧拳,良久,又松开。
算了。
我有点累了。
江允做噩梦,他能整夜陪着。
可是我也做噩梦了,我梦见自己成了一堆白骨。
我拒绝任务时,反派系统气急败坏,它说我只剩半年寿命,半年内五感尽失,会把所有病痛都经历一遍,最后变成一堆白骨。
这是我不帮它做事的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