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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全文小说沉鱼何亚原最新章节

朴实的山桠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翌日早上外面一有响动,沉鱼就挣脱那个温暖的怀抱起身。昨夜在她苦苦的哀求下,倒没有被折腾到很晚,她自然还谨记着自己奴才的身份。不是主子,就没有一直任性的本钱,昨天还被曹嬷嬷千叮万嘱过。洗漱穿衣,收拾好一切来到外间,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膳,何亚原出来就让其他人下去,拉着沉鱼一起坐下来。沉鱼拒绝都拒绝不了,不过清冷的早上,一碗热乎乎甜甜的杂粮粥下肚,又吃了两个小包子,感觉还是特别舒畅的。早饭还没有吃完,就听曹婆子在外面说:“二爷,起风了,似乎要下雨。”沉鱼又去翻了一件披风出来,某人却站在那里等着她侍候。她现在也看出来了,这人以前不让她侍候是不熟不好意思,现在一熟悉脸皮厚着呢,早上什么都要她侍候着。披风系好,某人准备出门:“你别出去了,外面冷。...

主角:沉鱼何亚原   更新:2025-01-06 18: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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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沉鱼何亚原的其他类型小说《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全文小说沉鱼何亚原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朴实的山桠”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翌日早上外面一有响动,沉鱼就挣脱那个温暖的怀抱起身。昨夜在她苦苦的哀求下,倒没有被折腾到很晚,她自然还谨记着自己奴才的身份。不是主子,就没有一直任性的本钱,昨天还被曹嬷嬷千叮万嘱过。洗漱穿衣,收拾好一切来到外间,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膳,何亚原出来就让其他人下去,拉着沉鱼一起坐下来。沉鱼拒绝都拒绝不了,不过清冷的早上,一碗热乎乎甜甜的杂粮粥下肚,又吃了两个小包子,感觉还是特别舒畅的。早饭还没有吃完,就听曹婆子在外面说:“二爷,起风了,似乎要下雨。”沉鱼又去翻了一件披风出来,某人却站在那里等着她侍候。她现在也看出来了,这人以前不让她侍候是不熟不好意思,现在一熟悉脸皮厚着呢,早上什么都要她侍候着。披风系好,某人准备出门:“你别出去了,外面冷。...

《穿越后,通房丫鬟每天都想逃跑全文小说沉鱼何亚原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翌日早上外面一有响动,沉鱼就挣脱那个温暖的怀抱起身。

昨夜在她苦苦的哀求下,倒没有被折腾到很晚,她自然还谨记着自己奴才的身份。

不是主子,就没有一直任性的本钱,昨天还被曹嬷嬷千叮万嘱过。

洗漱穿衣,收拾好一切来到外间,桌上已经摆好了早膳,何亚原出来就让其他人下去,拉着沉鱼一起坐下来。

沉鱼拒绝都拒绝不了,不过清冷的早上,一碗热乎乎甜甜的杂粮粥下肚,又吃了两个小包子,感觉还是特别舒畅的。

早饭还没有吃完,就听曹婆子在外面说:“二爷,起风了,似乎要下雨。”

沉鱼又去翻了一件披风出来,某人却站在那里等着她侍候。

她现在也看出来了,这人以前不让她侍候是不熟不好意思,现在一熟悉脸皮厚着呢,早上什么都要她侍候着。

披风系好,某人准备出门:“你别出去了,外面冷。”

走到外面又在吩咐:“曹嬷嬷,今冬的炭例下来了吗?没下来就先去外面买些回来,屋里白天也把火给生上。”

“二爷安心,老婆子这就安排上。”

曹婆子笑咪咪地看着远去的主子,心里唸叨着:这男人也要有了女人之后才会体谅人,自家主子搬到这芙蓉院十七年,何时操心过炭火的事情,这才两日就挂在了心上。

这才刚入冬,府里的炭例自然还没有下来,但芙蓉院只二爷一人,他又时常不在府里,前一年还余下了不少,倒可以先安排上。

外面天冷也不好出去,沉鱼回到耳房又睡了一觉,起来时屋里已经生上了火,天阴沉沉的,风吹着细雨到处飘飞。

中堂有人说话,原来是绣房的人又来了。

难道昨天量的尺寸又有了什么问题?

曹婆子看见沉鱼出来,“姑娘快来,这些料子适用做冬衣,还有这些布料,二爷说要给你多做几身衣裳。”

原来是还要做衣裳,昨日是老太太,今日是二爷,看着堆满桌面的各种料子,不要白不要,沉鱼没有推辞,顺手选了几块料子,几种样式,但也把握好了度,没有多选。

绣房的人拿着东西高兴地出门,曹婆子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深了许多:“姑娘的首饰也太少了,二爷的私库里这类东西不多,他说过两日休沐再带姑娘出去买。”

“他什么时候说了?”她记得他回府,她一直在身边侍候的。

“昨日下午刚回来的时候说的,还看过私库里的账。那些皮料都是二爷亲自选出来的。”

沉鱼没再说什么,如此上心,不知道这热度能维持几天?

过了两日,冬月初六那天,何亚原休沐就真的带着她出府去。

当奴才不是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这是沈余穿成沈沉鱼后首次出府,她想多看几眼外面的世界。

“别看了,天气冷得很,改日天晴出来,你再看过够。”

确实冷,虽然才入冬,一连几日都是阴雨连绵,刚从窗缝里看了一会手就有点冻僵了,不得不放下帘子,转瞬手就被人拉过去捂住。

一双干燥温暖的手捂着自然舒服,但沉鱼不想承接对方太多的温情,怕自己为因此沉沦,此时她都不敢抬头看向对方,猜也知道他此时定然是看着自己的。

“我带了手炉。”沉鱼将手炉拿在手上,然后就将手缩了回来,手炉是出门前曹婆子准备的。

到了首饰铺子里,她也只选了些样式简单银饰。

她在心里告诫自己,在这府里,不能得意忘形,老太太目前捧着她,但她一定要懂事,老太太最重规矩。

何亚原看着沉鱼的懂事,心中认同的时候,又有一丝不忍,最终他自己选了一对成色极好的白玉镯子添了进去。

沉鱼抬起头看他一眼,想说些拒绝的话,到底没有说,反正是他主动给的,不是她要的。这可能是她首饰里最贵重的,不知道关键时候能换多少钱。

冬日里,天亮得晚黑得早,每日早上何亚原出门天都未亮,下午回来时天却已黑下来。

一连多天,回到府里吃过饭的二爷就要洗漱,再不去书房忙活,早早地拉着自己的通房在床上胡闹。

沉鱼知道这样不像话,她早就听说过这府里的规矩是怎样的,可奈不住男人的纠缠。

他看向她那炽热的眼神,他那轻声细语的相求,每夜将她搂在怀里像是捧在手心里的宝贝。

尽管知道这只是男人的欲望使然,她还是感觉自己快要沉沦下去。

屋子里主子的怪像,下人们也担心不已,白婆子小声地跟曹婆子说,“你资历最老,不劝劝,这样迟早要出事。”

曹婆子何尝不想劝,但就因为他跟二爷最早,了解二爷的习性,性子孤僻,认定的事情不撞南墙不回头。

多年以来他从未对生活要求过什么,突然喜欢这一通房胡闹一些也正常。迟早会转过来的,只是这转变可能要依赖外力,只下人们劝是劝不听的。

过了十多天,绣房里送东西过来,里里外外的新衣,各有十来套,有各式样的披风、斗篷、长袍、罗裙足足有两大箱。

沉鱼看着那些东西,简直傻了眼,她并没有选了那么多,怎么将那些料子都做了出来?

曹婆子笑着说,“是二爷吩咐的,他选出来的料子全部都做给你”。

这样声势浩大的,沉鱼估计事情传开得挨批斗。

果然没有料错,绣房将衣服抬过来的时候,府里许多人都看到了,事情风一样的传开,才到下午老太太身边的紫玉就过来,说老太太正在等她过去说话。

沉鱼在老太太屋里跪了足足有半个时辰,这可是从未有过的,她祖先都很少跪的,说实话心里特别委屈,却又不得不屈从于现实。

她来到老太太屋里跪下请安,老太太另一个身边的丫头紫碧只轻声说老太太刚睡着,让沉鱼等着,却没有让她起来。

老太太这一睡就是半个时辰,醒来立即将她拉起来,开始骂丫头,说这么冷地天,让沉鱼跪坏了腿怎么办,又说沉鱼这实心眼实到了家,也不知道自己起来,又说她最喜欢实心眼的人,还让她以后多规劝着二爷行事。

沉鱼明知老太太是故意的,还只能说自己穿得多,年轻人腿好得很,又说老太太最是偏心她,她跪老太太是她的福气。

这些话沉鱼说得断断续续的,都是逼出来的,她本是一个性格不外向的人,从来不喜欢假模假样的说话,这一次她潜意识里的求生欲让她开了口。

沉鱼回去的路走得很慢,跪半个时辰怎会没事?她的双腿麻木,膝盖都已快失去知觉。

屋里的老太太看着一步步挪走的人,脸色十分不好,“到底还是变了样,以前可说不出这么些好听的话来。”

院子里曹婆子也被老太太叫去问话,但她心里早就有了应对之词,当天二爷吩咐为沉鱼姑娘做衣裳的时候,她规劝了两句没有结果,就知道这事早迟要发生。

“老太太也别太操心,二爷的性子是规劝不听的,也不懂这后院的道道坎坎,等他经历过事情自然就知道了。”

老太太心里也默念着,早些年不应该听孙儿的,什么学业有成再成家,如今年纪大了才有一个通房,才多久他就宠出了这许多花样,她如何不担心呢?

晚间,何亚原刚回府就被人请去了老太太屋里,老太太自然不会说一句孙子的不是,只说他身边的人都不会侍候,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还要他以后注意些,别被些奴才迷花了眼。

又说前些日子平荣成亲,一时没有人选,才将丫头放在他屋里值夜,现在有了她已物色好了人,还是把沉鱼丫头给挪出来。

何亚原有些云里雾里,却已经感知到,老太太对他院子里的事情不满。

他也不想再让祖母往自己院里放人,只推辞说他自己已有了人选,是一个故交托付的人,这两日就到了。

何亚原从老太太屋子里出来,平光已经将事情打听清楚,能如此快的打听清楚,自然也是老太太屋子里的人故意透露的。

平光告诉他,最近府里都在传,二爷的通房日日睡在主子床上,每天都睡到了日上三竿,又说二爷将通房宠得没了边,做了好几大箱衣服,多精贵的料子都用上。

今日沉鱼姑娘被老太太叫过去,罚跪了半个时辰,又警告说以后再迷惑主子,就要将其发卖出去。

何亚原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院子里,一直以来他都独自生活在芙蓉院,以读书和上值为重。

老太太的规矩再重,何家后院的事情也没有少多少,他向来都只冷眼看着,从来没有想到那些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回到芙蓉院,自然也没有看到沉鱼,独自在书房里坐了一刻钟,就将院中所有的人都叫了过来,除了沉鱼。

他冷冷地看着几人好久,那个叫红香的丫头脸色明显抗不住了,毕竟年纪不大。


院中有一个婆子在,平光说这婆子姓廖,就住在小院不远处,请她来帮着打理院子和做饭。

想来这是未来几年要住的地方,那人不是主要住在乡里去吗?怎么突然又让人在镇上租了院子,心中疑惑但人不在也问不到。

不过听说这镇子离里江不远,也算不得城市,与京城相比的确算是乡间,想来他之前说的条件艰苦是夸大其辞。

租来的院子,东西自然少了许多,沉鱼也不在闲着,在屋子里转了一转,家具还算齐全,应该是平光准备的,但细微的日常用品还差很多,就带着廖婆子和平光出去采购东西。

兜兜转转的在小镇上走了一回,到半下午的时候东西已经购置得差不多,到时候加上京城带来的东西就足够平常所用。

廖婆子拿着买回来的东西进厨房做饭,平光从马车上卸东西,东西很多,各种各样的都有。

他心里都不得不佩服这沉鱼姑娘。不是说她一直没怎么出过门,可好像对所有的东西都再熟悉不过。出门之前,只在屋里转了一圈,就知道要买些什么东西。

他为租这院子和家具费了几天的神,一些需要的细微用品他想都想不到。幸好有沉鱼姑娘,不然他不知道要跑多少回。

沉鱼也忙着将买来的东西填进屋里,又把屋里清扫一遍。

这不仅是自己要住的地方,何况自己还是奴才,老太太让她过来本来就是要她侍候人的,自然得好好办事。

厨房里东西还并不齐全,廖婆子做出来的晚饭很简单。

或许是忙活了大半天,出了许多汗,沉鱼只觉身上轻松不是少,晚饭用了很多,这是她从离开洪州府城以来吃得最畅快的一次。

廖婆子并不住在小院里,晚饭后收拾妥当后就归了家。

平光饭后就说去接二爷,很快就将人接了回来,沉鱼刚刚沐浴过人就回来了。

何亚原进院子后先将前后院子先看了看,进屋里来时身上带着酒气。

不是出来办正事的?天天一身酒气,真是肮脏的官场,沉鱼一边腹诽一边公事公办地说:“二爷现在沐浴吗?”

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看向对方。

何亚原看了她一眼,然后‘嗯’了一声。

沉鱼为他准备沐浴需要的衣裳,又为他擦发通发,侍候得很到位,说话也轻言轻语的,只是故意不去看他的脸色。

晚上,睡在床上,那人来拉她,她没有抵抗,身体也放得柔软,她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心中再无热情与期待,事情就有些乏味。

那人折腾得很厉害,似乎是想激发她的热情。

事后,她主动起来打水为他擦拭,做得一丝不苟,又为他端来茶水。

一个奴婢该做什么,她不会忘记。

次日早上,她比他先起床,打来洗漱的水和准备好要穿的衣裳,再侍候他起床穿衣洗漱,又为其摆上廖婆子准备好的饭菜。

饭后送走了大人物,沉鱼又带着廖婆子出门,将昨天漏掉的东西买齐,又买来笔墨纸砚,将近两日的开销全部记录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何亚原有时晚上回来,有时晚上不回来,他不回来的时候,平光和平安也不在,就请廖婆子过来睡在厢房陪着沉鱼。

沉鱼也不去问平光和平安两人,他们在忙些什么,只与廖婆子一起将院子收拾再收拾,还栽上了几株树,摆上了几盆花。


整个桕县还有相连的几个县都是平原,地势没有什么大的起伏,如果有水灌溉以后粮食的出产就能得到保证。

“你昨天不是说出事了吗?到底出什么事了?”

“鱼娘子,其实我也不清楚,听平安他们说的,他们说二爷负责的是水库大堤的修筑构划,大堤的实地情况当初也是他亲自跟进测量的。现在二爷发现两边山体出一些问题,以前两边山体的测量与修筑构划是苏大人跟进的。”

原来是苏大人留下的祸患,如果何亚原没发现,最后事情的罪过就会落到他头上,因为整个水库的修筑是他跟进的。万幸的是他及早发现,总比水库修筑好蓄水再发现好。

何亚原说话算活,不到一个时辰就从峡谷里归来。拉着沉鱼给他说四周的情况。

“你们平常住在哪里?”

何亚原笑着说,“走,带你过去。”

两人上了马车,走了几百米就要下来步行,爬到了旁边山上,在一侧山坡的上方,有一处院子。

去院子必须穿过一条山路,山路两边绿树成荫。

何亚原要沉鱼将草帽带好,让她把手都缩回衣袖里,说这山上最多的树是活辣子树,夏日走在树下时,树上时不时就会掉活辣子下来,落在人身上会又辣又痒,要沉鱼千万小心,尽量不要碰两旁的枝叶。

来到山坡上面的小院里,站在院中视野极好,何亚源说,从这里还可爬上后面的里崖山。

院子还不小,有三间正屋,左右各两间厢房,后院有厨房与养牲畜的围栏,看来这里以前是一户农户人家。

只是屋子并不是砖结构,而是土墙,几间屋子里面都放了简单的家具,收拾得还挺干净。

“这院子还不错,怎么就归了你?以前住的人家呢?

“搬到镇上去了,以后这里水库修成,蓄水之后这里可能会受影响,就提前将此处人家迁了出去。附近迁走也不止这一家,一连迁出去了十几家。”

“你以前是不是说我们都住到这里来?”

“的确如此,可阿鱼这里太偏了,我想来想去,你还是住在镇上适合一些。”

沉鱼没想与他争,其实她住在哪里无所谓,按舒适度那肯定是住在镇上更舒适,至少采买东西方便。

“到时候会来很多人吧,毕竟这工程量很大。”

“的确,至少应该有几千劳工。再过几天,就会在那边建劳工暂住房,真正开始修筑时,这边来来往往的人又多又复杂,有劳工,有管理劳工的衙役,还有一些官员和修筑经验丰富的匠人。”

“那这么多人,吃住都是很大的问题。”

“确实如此,到时候修建劳工暂住区时,会建一个劳工大公厨,做饭给劳工吃。”

劳工吃公厨,但管理劳工衙役和官员、匠人呢?他们可能并不愿意吃劳工大公厨的饭菜。

如果自己在这里建一个吃食店,专为一些需要高一些人的提供吃食行不行得通?

“如果我想在这里开一个吃食店,能行吗?设在哪里为好?”

何亚原并不太懂做生意,但沉鱼想做,他就支持她,反正建一个小食店也花不了什么钱。

他看了看附近的地形,那边建劳工暂住区,离堤最近的地方要堆放材料,然后就指着自己这边山脚下的一地方。

那里临近山坡,在大路的转角处,往右走十来米是到水库修筑的必经之地,虽然位置在山头的另一边,跟离水库修筑的工事位置却只有三百米,在山头的另一边又还清静,刚好在那里有一个长形的狭长的空地带。


“红香你从哪里来的,就回你原来的地方去,芙蓉院明日还要来一个小厮,人就多了出来使唤不上。”

“曹嬷嬷,把后院左厢房收拾出来,让沉鱼姑娘搬进去。”

二爷吩咐完就进了里屋,大家都知道这是他开始管后院了。

曹婆子带头应是,她侍候二爷十多年,知道他不止会读书,还十分孝顺讲规矩。

以前不管后院是因为后院无人也就无事,现在不同以往自然会管。就刚才的这一番就安排得很好,没有与老太太对着干,该处置的人也处置了,以后院里的人可能不敢随意把院里的事情流出去。

红香站在那里楚楚可怜的,但其他的人都当没有看见,背主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是不招人待见的。

何亚原让人开了后院左厢房,虽然没人住,也有人经常打扫着,灰尘多多少少还是有的。

他看了一圈,对着平荣、平光和曹婆子指点着,意思就是这一明两暗三间屋子都给沉鱼姑娘住,一间当平时活动用一间当卧房,中间的屋子就作待客用,又嫌弃里面的家具不适用,从右厢房和正屋里寻出几样来,让都搬到左厢房里去。

沉鱼从老太太处回来后,就回了自己的屋子,曹婆子让香丫侍候着她。

沉鱼两个膝盖乌青,天太冷不敢用冷水敷,只能包着被子尽快让双腿暖和起来。

听到前面忙碌的声音,香丫说二爷让人收拾后面的左厢房,又赶走了红香,她这才知道院外还传了些不中听的流言。

老太太罚她,她并不伤心,只感觉到可悲。

这一夜,何亚原没来看她,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也好,就在她以为自己快沉沦下去的时候,现实给了她当头一棒,认清了自己的身份。

睡在床上的何亚原,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他开始反思这一段时间的行为,确实有些疯狂,偏离了正常的方向。

明知她受了委屈,他今晚依旧没去看她,一是因为自己没脸,算起来祸是他惹的;二是也想让这段关系的热度冷一冷,对于一个通房来说,他的确是投入了太多,已失了偏颇。

还怕自己一见她会心软,到时候再没日没夜的纠缠在一起,祖母知道后又会为难她。

那红香是个管不住嘴的,却不是祖母在这院子里的眼线。这院子里其他人,可以说都是祖母的眼线。

祖母虽然严厉,但是整个府中唯一关心他,对他好的人,他不可能违抗她,也不想让她为自己操心太多。

次日下午,左厢房就收拾了出来,窗纸和帘布、门帘都换上了新的,曹婆子等人帮着沉鱼搬了进去。

比她原来住的那间小屋子宽敞太多,布置也挺好,但沉鱼心里一点都不喜欢,怕自己这一辈子就困在了这三间屋子里。

曹婆子在一旁劝说,说二爷看重姑娘,这府上别个院里的妾侍也只能住一间厢房,现在二爷把整个左厢房都给了姑娘住,屋里的布置又都是二爷亲自安排的。

又悄声说,这就相当于提前承认了姑娘的妾室的位置,姑娘要领二爷的心意。

沉鱼听了曹婆子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给,她能说她一点都不想住在这里吗?一点都不想给别人做小妾吗?自然不能。

曹婆子知道这次姑娘受了委屈,但她希望她不要因为这事埋怨二爷,与二爷生分了,何况二爷已补偿她了。

曹婆子的话沉鱼没有回应,她并没有看出他补偿她什么了。多住了间屋子吗?真是自以为是的笑话。

在曹婆子眼中,二爷是好人,姑娘和她都是奴才是可怜人。她还是希望姑娘能与二爷好好相处,认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越线太多,他们就能长久。只有这样对于沉鱼姑娘才有利。

曹婆子看着沉鱼如此平静,感觉自己小看她了,受了委屈,二爷没来看她,她一点都没有生气,更没有表现出委屈的样子。

沉鱼只让人取书和笔墨纸砚过来,身份已不同,她要的东西很快就送了过来。

她开始读书练字,即使听说前面二爷回来,她也没有过去找他。

一连两天,何亚原没去后院看沉鱼。

沉鱼也没有来前院,反正天气冷得很,又有人侍候着,她一直在屋里读书习字。

何亚原心中却开始不悦,两天没见,他很想见她,每天回来都希望能看到她的身影,可一次次都失望,心中不免有些负气。

虽然这事她受了委屈,但他不是已经想办法弥补了吗?

何况她一个奴才,给人当通房的,哪里可能完全不受委屈。

难道为这么一点小事,这几天还在生气?难道要他去求着她?

二十一那天休沐,何亚原早早地起床看书,后来他实在忍不住去了后院。

那日思夜想的人站在窗边的桌前,认真的写着字,一笔一画十分认真,脸上没有一丝幽怨,委屈,只有认真。

他心中顿时气极,掀起门帘大步走进去,坐在榻上不出声。

“二爷来了,”沉鱼慢慢放下手中的笔,先走到铜盆前净了手,才拿起茶壶给何亚原倒茶。

何亚原并没有伸手接茶,只紧紧地盯着沉鱼,“为什么这几天不去前面侍候?”

“二爷希望我去吗?”

希望吗?当然是希望的,他那么想见她,希望她也跟自己一样想见他,哪怕受了委屈也不在乎。

可同时心中又隐隐地希望她能守着规矩,他不找她就老实的待着,让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事情就不那么麻烦。

“二爷不就是希望用这几间屋子匡住我,让我守着规矩吗?”

他没有想到,她平常看着不出声,却能直道他的内心,他不仅希望这几间屋子能匡住她,还能匡住自己。

也许是沉鱼的话说到对方的心坎上,何亚原终究没有接过茶杯,一阵风似地出去了。

沉鱼继续回到桌前练字,心里嗤笑一声,男人啊?可眼角还是湿润了。

天黑下来,外面又开始起风,可能要下雪了,沉鱼准备早早地歇下。

只是睡得太早也睡不着,漫漫长夜,躺在床上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如何才能脱了这奴籍,她的命运掌握在二爷手里。

白日里,她是专程拿那话刺他,看来是刺错了,不然他怎么走了就没再来?

心里正想着事,就听到外面有人敲门,起身点了灯。

看来还是赌对了,不都说男人都是食髓知味,像他那样一个守了二十八年的人,应该没那么快去找其他人,还是会来找她。

那人站在门外看着她,却不进来。

外面的风吹得人瑟瑟发抖,沉鱼本就是从床上爬起来的,没有穿厚衣裳,感觉身上一下子就凉透了,只能一把将他拉进来,再将门关好。

那一夜,何亚原折腾得很晚,对前面发生的事只字不提。

次日早饭摆在沉鱼的屋里,沉鱼送他出门的时候,听那人说让她晚上等他。

“二爷,还是过两天再来吧!”

“你还在生气?”

“没有生气,沉鱼只是奴才,不敢生任何人的气。”

“你不相信我?”

“相信什么?”何来相信?他不一起来欺负自己就算不错了。

“……”,沉鱼的反问,让何亚原无言以对。

是啊,他要她相信他什么呢?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沉鱼惨淡地一笑:“再相信二爷,奴婢到头来顶多就是一个贱妾,贱妾自要守着规矩,请二爷惜疼奴才。”

沉鱼说完抬起眼睛对上他,只见那人明显一滞,然后找了一个借口:“等我回来再同你细说,”然后就匆匆离去。

晚上,沉鱼并没有等他过来,也知道他不会过来。

到了第三日晚上,他下值后果然就过来了,没有再提前面的事。下人将他的饭菜也摆了过来,沉鱼自是笑脸相迎,好生侍候着。

吃过饭洗漱完,沉鱼去洗漱时,何亚原就站在桌前看她写的字,没想到写得还不错,他记得她也没有练习多久啊?她以前应该是没有多少机会练字的。

看到沉鱼出来就问:“你这字练了多久啦?”

“没练多久,就这几天才开始练的,以前没机会。”

“几天就能练成这样?”

“二爷,有没有听说过一种人,天生聪慧?”

何亚原看着沉鱼那俏皮的一笑,一双杏眼亮晶晶的,好像在等着他的夸赞。


都病到如此地步还要强撑,真是固执得找死的男人。可怜自己青春正好,变成了一个老妈子侍候人。

沉鱼不断腹诽着,又拿着在大布巾继续给他擦潮湿的头发,那人倒也十分配合。

弄干了何亚原的头发,才发现自己身上也不是很舒服,打湿的裤子还沾在腿上,她是没有衣裳可换的,只能先用布巾擦擦,将就一下回去再说。

真他妈的是个爷啊,一个人让这么多人围着他转,心里想着就有些生气,然后就将手里的大布巾一下子就甩到那人脸上。

原本在峡谷里就已经撑不住的何亚原,只想着还差一点就能测量完那一片区域,就想坚持支撑着测量完再回去。

那想沉鱼来了,而且固执到底。他到底是不好跟她比固执的,只能顺着她的意愿回来。

他感觉沉鱼来之后,他好像就烧得厉害了一些。

他虽然闭着眼,但能感觉到她所有的情绪,他犟不过她,也没能如她沉得住气,如果不是今天于敏去请她,她估计还是不会主动走向他。

她这段时间里都像个傀儡般的奴才,性格好像回到了曾经那五年的样子。

他心里想她,多少次都想主动与她和解,可一想到她只在乎她的良籍,他就又闭上了嘴。

他听到平安与于敏说的话,说要去求鱼娘子来劝他。

说实话,他担心他们将她请不动。

不管她为什么而来,她来了,他心里情绪万千,也生气也庆幸。

可明显她好像更生气,生气也是好事,总比前段日子她端着那张一尘不变的面具脸好,她想出气就让她出,被丢了大布巾在脸上他也未拿开。

最后还是沉鱼没趣地将大布巾拿了回来,那东西毕竟自己刚刚擦过脚,真惹了他发火自己可能也没有好果子吃。

马车一路回到了到镇上的小院里,何亚原此时已经感觉到冷,又喝了药,在马车上晃了两刻钟,只觉得昏昏沉沉的,下马车都是众人扶着的。

平光扶着何亚原进屋,沉鱼跟在后面吩咐事情:“于敏,你去请大夫,巧姑,弄些热水和开水。”

沉鱼这气势,给人一种女主人的感觉,让院子里的人都打起了精神。

巧姑立即进了厨房,廖婆子拦住于敏:“小哥,我带你去请郎中,老婆子知道这镇上那个郎中医术好,离这里很近。”

平光将人送到床上,也不在里面久待,就交给沉鱼。

沉鱼摸了一把何亚原的额头,已经感觉到烫手,而他却在说冷,立即给他盖上薄被。

心里嘀咕一句,幸好她去了,不然说不定会晕倒在那峡谷里,万一不小心再摔倒磕到哪里就更麻烦。到时候连累到她,老太太定会怪她侍候不周,将她打死或者发卖了。

巧姑的热水来得很快,沉鱼立即用热水给他擦身。

郎中也来得快,把了脉,问了前一日的药方,立即开了新的方子,新熬好的药端了上来。

这一夜,沉鱼晚饭也只是随意吃了几口,过一会就用热水给他擦洗一回,不断地给他喂热水,药也又喂了一次,看着他皱着眉头,不知是不是头痛,又将人抱在怀里,用手不断的给他按摩太阳穴和肩颈的位置。

沉鱼其实也不懂按摩之法,只是有次玩游戏太久引发了肩周炎,去按摩店体验了一回,想着死马当活马医,按摩总能让人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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