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有一个婆子在,平光说这婆子姓廖,就住在小院不远处,请她来帮着打理院子和做饭。
想来这是未来几年要住的地方,那人不是主要住在乡里去吗?怎么突然又让人在镇上租了院子,心中疑惑但人不在也问不到。
不过听说这镇子离里江不远,也算不得城市,与京城相比的确算是乡间,想来他之前说的条件艰苦是夸大其辞。
租来的院子,东西自然少了许多,沉鱼也不在闲着,在屋子里转了一转,家具还算齐全,应该是平光准备的,但细微的日常用品还差很多,就带着廖婆子和平光出去采购东西。
兜兜转转的在小镇上走了一回,到半下午的时候东西已经购置得差不多,到时候加上京城带来的东西就足够平常所用。
廖婆子拿着买回来的东西进厨房做饭,平光从马车上卸东西,东西很多,各种各样的都有。
他心里都不得不佩服这沉鱼姑娘。不是说她一直没怎么出过门,可好像对所有的东西都再熟悉不过。出门之前,只在屋里转了一圈,就知道要买些什么东西。
他为租这院子和家具费了几天的神,一些需要的细微用品他想都想不到。幸好有沉鱼姑娘,不然他不知道要跑多少回。
沉鱼也忙着将买来的东西填进屋里,又把屋里清扫一遍。
这不仅是自己要住的地方,何况自己还是奴才,老太太让她过来本来就是要她侍候人的,自然得好好办事。
厨房里东西还并不齐全,廖婆子做出来的晚饭很简单。
或许是忙活了大半天,出了许多汗,沉鱼只觉身上轻松不是少,晚饭用了很多,这是她从离开洪州府城以来吃得最畅快的一次。
廖婆子并不住在小院里,晚饭后收拾妥当后就归了家。
平光饭后就说去接二爷,很快就将人接了回来,沉鱼刚刚沐浴过人就回来了。
何亚原进院子后先将前后院子先看了看,进屋里来时身上带着酒气。
不是出来办正事的?天天一身酒气,真是肮脏的官场,沉鱼一边腹诽一边公事公办地说:“二爷现在沐浴吗?”
说话的时候,并没有抬头看向对方。
何亚原看了她一眼,然后‘嗯’了一声。
沉鱼为他准备沐浴需要的衣裳,又为他擦发通发,侍候得很到位,说话也轻言轻语的,只是故意不去看他的脸色。
晚上,睡在床上,那人来拉她,她没有抵抗,身体也放得柔软,她知道他想干什么,只是心中再无热情与期待,事情就有些乏味。
那人折腾得很厉害,似乎是想激发她的热情。
事后,她主动起来打水为他擦拭,做得一丝不苟,又为他端来茶水。
一个奴婢该做什么,她不会忘记。
次日早上,她比他先起床,打来洗漱的水和准备好要穿的衣裳,再侍候他起床穿衣洗漱,又为其摆上廖婆子准备好的饭菜。
饭后送走了大人物,沉鱼又带着廖婆子出门,将昨天漏掉的东西买齐,又买来笔墨纸砚,将近两日的开销全部记录下来。
接下来的几天,何亚原有时晚上回来,有时晚上不回来,他不回来的时候,平光和平安也不在,就请廖婆子过来睡在厢房陪着沉鱼。
沉鱼也不去问平光和平安两人,他们在忙些什么,只与廖婆子一起将院子收拾再收拾,还栽上了几株树,摆上了几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