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宁辰潘玉的现代都市小说《太后垂帘,寡人才九岁你怕什么?宁辰潘玉 番外》,由网络作家“没心态的大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启禀太后,当今陛下荒淫无道,请太后废帝,另立明君!”“请太后废帝,另立明君!”大宁王朝,金銮殿上。宰相带着文武百官正伏地叩请,所呈天子罪状一千一百七十二件!件件足以废帝,条条足以弑君!然而,龙椅上年仅九岁的少帝宁辰此刻正瞪着那双稚气懵懂的大眼睛,怀疑人生般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什么情况?”“老子刚穿越成九岁少帝,还没来得及享受一天,就要被百官联名废帝?”“而且还犯了一千一百七十二件罪状?”正疑惑间,无数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了他的大脑,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原来,三年前,先帝骤然驾崩,年仅六岁、身为昌邑王的原主宁辰突然被太后立为少帝,而就在他接到懿旨的当日,母亲却突然病逝。三年来,宁辰名为少帝,实为傀儡,一举一动都在太后的监视...
《太后垂帘,寡人才九岁你怕什么?宁辰潘玉 番外》精彩片段
“启禀太后,当今陛下荒淫无道,请太后废帝,另立明君!”
“请太后废帝,另立明君!”
大宁王朝,金銮殿上。
宰相带着文武百官正伏地叩请,所呈天子罪状一千一百七十二件!
件件足以废帝,条条足以弑君!
然而,龙椅上年仅九岁的少帝宁辰此刻正瞪着那双稚气懵懂的大眼睛,怀疑人生般迷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什么情况?”
“老子刚穿越成九岁少帝,还没来得及享受一天,就要被百官联名废帝?”
“而且还犯了一千一百七十二件罪状?”
正疑惑间,无数记忆如同潮水般涌入了他的大脑,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原来,三年前,先帝骤然驾崩,年仅六岁、身为昌邑王的原主宁辰突然被太后立为少帝,而就在他接到懿旨的当日,母亲却突然病逝。
三年来,宁辰名为少帝,实为傀儡,一举一动都在太后的监视下。
而一年前,宁辰的外公联合先帝留下来的太监总管密谋发动政变,试图帮宁辰摆脱控制,结果却失败了。
当着宁辰的面,外公被五马分尸,太监总管也被做成了人彘,牵连被诛者一千余人,那血腥的画面,如烙铁般在原主这个只有几岁的小孩心里,烙下了永远无法痊愈的伤痕。
自那以后,原主便战战兢兢、浑浑噩噩地度过每一天。
终于,在刚刚听到众人叩请废帝时,自知死期将至的原主不甘地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窝囊的少帝终究窝囊地死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顶级雇佣兵头目,同名同姓的宁辰!
努力地消化完记忆,他回头看向珠帘后的太后,稚气的目光中瞬间多了一丝阴寒。
珠帘后,太后的声音幽幽传来:“人孰无过,更何况陛下年幼,你们身为大宁肱骨,理应悉心辅佐少帝,怎能轻言废帝?”
众人再次叩请:“太后,您未垂帘听政的这一年内,我等已然尽心辅佐,奈何当今陛下冥顽不灵,此子年少尚且如此,若待其亲政,我大宁必亡于他手,请太后废帝,另立明君!”
“为大宁计,为苍生计,请太后废帝,另立明君!”
“臣等附议,若不废帝,臣等当即请辞......”
宁辰看向众人,童稚的脸上浮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冷笑:“好一个为大宁计,为苍生计!”
“这一切都是你设计的吧,我的好母后!”
他深知历史上那些被废了的皇帝没有一个能有好下场。
只怕被废后,自己活不到第二天就得死在这个杀了原主母亲和外公的毒妇手中。
对一个年仅九岁,心智尚未成熟的小孩来说,这就是一个精心设计的死局!
可现在,在这副只有九岁的身体内,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软弱的灵魂。
宁辰再次回头看向珠帘后的太后,他知道,太后就是想废了自己,然后还要装出一副被百官逼迫的无辜形象。
当了表字还想立牌坊?
做梦!
宁辰狠狠掐了掐自己的大腿,直到泪水湿润了眼眶,他这才缓缓站了起来,那张天真童稚的脸上尽显悲伤愧疚。
他乖巧地跪在珠帘前,声泪俱下,颤颤巍巍:“母后,辰儿知错了,辰儿辜负了您的厚望,可辰儿不想死,母后,您别杀辰儿,求您了别杀辰儿......”
闻言,文武百官中,不少人脸上瞬间充满了震惊,议论声渐起:
“太后要杀陛下?”
“不是说只是废帝,不杀陛下吗?”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以宰相为首的一批官员,此刻脸上却无比复杂。
珠帘后,年仅三十的太后脸上更是无比难堪,她一巴掌拍在扶手上,怒道:“休要胡说,本宫什么时候要杀你?”
说到此,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失态,又语重心长地说道:“辰儿,众爱卿只是在商讨帝位一事,有的人适合当皇帝,有的人不适合,你乃皇家血脉,就算不当皇帝了,也没人敢伤害你!”
宁辰擦了擦眼泪,破涕为笑,俨然就是一个刚得到糖果的小孩,没心没肺,不谙世事:
“谢谢母后,谢谢您不杀辰儿......”
闻言,太后脸上顿时浮现一抹蔑笑:果然只是个黄口小儿,一点小场面就吓成这样,小废物,我不杀你,不代表你能活下去!
以宰相为首的一批大臣也纷纷向宁辰投去了鄙夷的目光,像是在说:终究只是个小废物!
殊不知,整个过程,看似懵懂无知的宁辰,一直在找机会偷偷观察所有大臣的反应。
他自然不会相信太后的鬼话,但他相信,即便朝堂都在太后和宰相的掌控之中,也一定会有一些忠于大宁的人,哪怕只是一个。
而自己刚刚的行为,就是一次很好的筛选。
宁辰转过身,一脸天真无害地扫视着一众大臣:
“各位都是大宁的中流砥柱,如今却联名逼迫太后废帝,如此行径只怕会落得个大逆不道的千古骂名......”
闻言,朝堂上瞬间炸开了锅!
众人万万没想到,之前还在流鼻涕擦眼泪的傀儡小皇帝,此刻竟敢说出这种指责百官的话语。
这让他们心中顿生不满:一个废物昏庸的小皇帝,竟敢指责我等臣工!
就连宰相与珠帘后的太后,此刻都充满了震惊:怎么回事?这小废物今天怎么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宁辰并没有停,继续用那双看似人畜无害的大眼睛,天真地扫视着众人,继续说道:“其实我知道自己不是当皇帝的料,我也不想当皇帝!”
“既然各位爱卿不愿再给朕改过自新的机会,那朕就下罪己诏,待母后寿辰过后便主动退位,以免各位大臣背上大逆不道的罪名。”
说完,宁辰最后看了眼神情各异的百官,又转身看向珠帘后的太后:“还请母后恩准,如此也免得让母后为难,母后也可以有时间另立明君,更重要的是,辰儿想以皇帝的身份,为母后献上最后一次寿礼,以感谢母后这些年的付出!”
“望母后恩准!”
说到此,宁辰再次跪下,俨然一个苦苦哀求母亲的小孩形象,神情充满了祈求。
但没人知道他此刻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想法:无论如何,必须想办法拖延时间,今日绝不能被废!
哗!
朝堂上瞬间充满了雷鸣般的议论声。
谁也没料到,眼前这个年仅九岁,还被定义为荒淫无道的少帝,竟然会说出下罪己诏主动退位,以免百官遭受骂名,以免太后为难,还要为太后最后一次献寿礼的言论。
如此舍己为人,如此深明大义,如此心怀孝道。
这真的是那个被骂做废物的小皇帝吗?
这真的是那个扶不起的昏君吗?
此时,更是有人站了出来,大声道:
“太后,微臣有话要说,正所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陛下今日能有如此言行,我等应该再给陛下一次机会......”
“臣附议,请太后再给陛下一次机会!”
“臣附议......”
所谓的惊醒,所谓的梦话当然是宁辰安排好的。
为的就是让太后接受自己的变化。
宁辰很清楚,自己的变化是隐瞒不住的,但在太后寿辰之前又必须让她对自己麻痹大意。
否则,太后真有可能会提前对自己下手。
所以他必须用温水煮青蛙的方式,让太后接受他的变化的同时依旧对他麻痹大意。
他让范大有负责赈灾的目的也是如此。
他知道,自己想收买人心的想法肯定逃不过太后等人眼睛。
但偏偏自己却用了一个在所有人看来都是坑害范大有的愚蠢方式。
因为所有人都不认为老腐儒范大有能处理好这次赈灾。
这便足以让太后等人认为自己只是个愚蠢的小屁孩,不值得警惕。
事实证明他这一步走得很对,最起码太后顺利让他出宫了。
所以接下来,他要做的就是在所有人都等着看自己笑话的情况下,帮助范大有顺利处理好赈灾一事,得到范大有的支持!
一大早,宁辰便带着小安子,在几名御前侍卫的保护下乔装离开了皇宫。
马车穿过繁华的京城街道,刚一出京城城门,眼前的场景却不禁让宁辰皱眉。
灰色的城墙旁,简陋的施粥棚前排着一眼看不到头的难民队伍,无论男女老少,个个面黄肌瘦、骨瘦嶙峋。
而不远处,一些士兵正在搬运病死、饿死的难民尸体,尸体散发的恶臭丝毫不影响灾民们对白粥的渴望。
另一边有人正在搭棚子,也有郎中正在给一些病人看病。
宁辰径直来到粥棚,却见白粥浓稠,热气腾腾。
不得不说,范大有的确是个好官!
但宁辰却皱了皱眉:“你们范大人呢?”
负责施粥的人忙的腰酸背疼,实在懒得搭理一个九岁的小屁孩,只扔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小安子见状,亮出腰牌,那人看见腰牌竟直接跪倒在地:“小、小人也不知道,范大人带着我等从昨天一直忙到现在,半个时辰前还在此的,现在不知道去哪儿了......”
小安子原本还想逼问,但被宁辰拦住了:“我知道他去哪儿,如果没猜错的话,他此时应该在户部!”
一行人当即又来到户部,果不其然,宁辰刚亮明身份走进户部大门,就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
“赵思文,赵老狗,你今日不把剩余的十万两银子拿出来,我今天就不走了......”
宁辰无奈地摇了摇头,快步而入。
见到宁辰,二人连忙行礼。
不待二人开口,宁辰便等瞪着懵懂的大眼睛,好奇地问道:“二位大员这是怎么了?为何吵起来了?”
范大有抢先说道:“陛下,昨日朝堂之上,太后已经下旨让他户部拨二十万两给我用来赈灾,可户部昨日却只拿出了十万两......”
“数万灾民,既要施粥,又要搭棚,还要给他们治病,处理尸体、防止瘟疫,这十万两如何够?”
赵思文没好气地说道:“我不是说剩下十万两后面再给你吗,你急什么?”
“我如何能不急?现在每天都有不少灾民病死饿死,那可是活生生的性命啊,而且现在越来越多的灾民涌入京都,必须要更多的钱扩大赈灾规模,不然只会死更多的人!”范大有愤怒地说着。
赵思文丝毫不让:“范大有,你诬陷本官,本官可以不计较,但本官身为户部尚书,自当权衡利弊,统筹大局,确保用好每一分钱!”
“国库就那点银子,若把所有钱都给你用来赈灾,太后寿辰办不好,你担当得起吗?”
“本官且问你,灾民重要还是太后寿辰重要?”
面对赵思文的质问,范大有毫不犹豫地怒道:“民大于天,当然是......”
正说着,宁辰突然打断道:“当然是母后的寿辰重要!”
此言一出,二人都愣住了。
范大有微微张嘴,看向宁辰的目光充满了失望,甚至让人很明显地感觉到他在强压怒火。
赵思文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陛下圣明,钱的事我已经向他说明,另外那十万我会晚些时候再给......”
宁辰打断道:“从母后寿辰预算中拨出十万两,已经是母后爱民如子了,后面十万两不用拿了,但有一点,你必须保证母后的寿辰办好,该花钱的地方绝对不能省!”
赵思文再次一愣,呆呆地看着面前这个只有九岁的小皇帝,完全没想到宁辰不仅不帮范大有,反而还如此支持自己。
他更有底气了,于是得意地看了眼范大有,随即向宁辰行礼:“是,微臣遵命!”
范大有彻底怒了,原本赵思文还推脱后面再补上欠下的十万两,可这愚昧的小皇帝竟然一张口就直接将那十万两免了。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是他让自己接受赈灾的事宜,起初还以为这小皇帝是真的想帮自己,给自己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
可现在看来,这小皇帝简直就是无药可救!
想到此,既憋屈又愤怒的他竟直接拂袖而去。
宁辰见状,沉声道:“站住,朕让你走了吗?”
范大有怒道:“这官我不做了,想走便走!”
宁辰冷冷道:“放肆,率土之滨莫非王臣!”
“即便你罢官不做,你也还是我大宁的子民,更是朕的子民!”
范大有彻底愣住了,回过头看向只到自己胸口高的宁辰,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这一幕看得一旁的赵思文径直接笑出了声,心中暗道:好你个靠嘴吃饭的言官,如今竟说不过一个九岁稚子,哈哈......
宁辰并不在意,继续道:“朕奉太后懿旨前来监督你赈灾,现在立刻带朕去视察!”
范大有道:“还赈什么灾,钱都没有,让我如何赈灾?”
宁辰没有说话,看了眼小安子便转身离开了。
范大有刚还想说些什么,小安子直接让两个御前侍卫押着范大有上了马车。
“干什么,放开我,放开我!”
“竖子、昏君......”
“老夫当初就不该在大殿之上替你求情,就该让太后废了你这昏君,昏君......”
看着几人离去,赵思文忍不住笑了出来:“一个老顽固,一个小废物,到时候事情办砸了,有你们好看的!”
“不行,我得赶紧把这事说给太后听听,哈哈......”
赵思文说着,便匆匆赶往皇宫。
马车再次往城外驶去。
车内,只有宁辰与范大有二人。
看着对面气得像蛤蟆的范大有,宁辰忍不住笑了出来。
“笑什么笑,昏君,要杀便杀!”范大有气鼓鼓地扭过头去,昂着头,脖子都气红了。
宁辰收敛笑容,神情严肃地看向范大有,压低声音说道:“你若真心想死,朕可以成全你!”
“不过你心里应该很清楚,你死了,便不会有人管那些灾民!”
“如此,你还想罢官,还想死吗?”
范大有猛地一怔,竟直接愣住了。
见状,宁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这句话已经说到范大有心里去了。
想要拿捏这种老腐儒,就必须不走寻常路!
于是又大喊一声:“停车!”
马车停了下来,宁辰又道:“滚吧,朕不仅不杀你,还满足你,从现在开始,你不再是左都御史了,赈灾的事也不用你干了!”
范大有懵了,目光纠结地看向宁辰。
“来人,给朕把他拖下去,朕不想看到这个沽名钓誉的虚伪之人!”
宁辰话音刚落,小安子便来到马车旁掀开了车帘,准备拉范大有下车。
“等等!”
范大有突然喊道,“昏君,这官老夫是一定不会再当的,就算你杀了我,我也绝不会再当!”
“但你必须等到我赈完灾,安抚好那些流民!”
“不管赈灾结果如何,到时候要杀要剐,随便你!”
宁辰心中暗自发笑,但神情依旧严肃:“你可想清楚了?”
“当然想清楚了!”范大有一副清高模样。
宁辰脸上恢复了九岁小孩该有的童稚笑容,睁着两个大眼睛看向范大有:“朕可以答应你,但接下来赈灾的诸般事宜,你必须听朕的!”
范大有再次僵住了:“听、听你的?你、你一个九岁稚子懂什么赈灾......”
正说着,宁辰那天真烂漫的笑容却突然变无比阴森:
“你是想现在就滚蛋吗?”
范大有一怔,憋屈地闭上了嘴......
“求救?他在向我们求救?”
“这、这......”
范大有懵了很久,实在想不通恩师为何会如此说。
经过老师的点拨,他已然知道了小皇帝宁辰所面临的局面。
是啊!
一个傀儡小皇帝,太后又打定主意一定会废了他,更是联合了宰相等一众朝臣。
面对这样的局面,别说是一个九岁小孩,就算是他,就算是任何其他人,只怕都找不到破局的办法。
可他实在不明白,老师为何说小皇帝想到了破局的办法,而且还是在给自己发求救信号?
他目前的所有行为,明明只是在讨好太后!
难道他是指望讨得太后欢心,然后期待太后不要废他?
这、这怎么可能?
见状,孔老夫子再次叹了口气,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下来。
缓缓解释道:“如果老夫所料不错,从小皇帝那日在朝堂上以死相逼开始,他便已经谋划好了一切。”
说到此,孔夫子忍不住赞道:“小小年纪,就能想到在朝堂上想出以死相逼这样的顶级阳谋,此子日后定不简单......”
正说着,范大有突然疑惑道:“阳谋?为何......”
孔夫子恨铁不成钢地瞥了眼范大有:“你说是为何?你好好想想你读过的那些史书!”
范大有努力地回想着,突然,他眼前一亮,激动地说道:“明白了,是阳谋,确实是顶级阳谋!”
“特别是他那时说的那句‘看你们背不背得起朝堂之上逼死天子的骂名!’”
“他知道朝堂上的那些人都不愿背负逼死天子的骂名,所以才故意在朝堂上以死相逼!”
“为的就是拖延时间!”
见范大有终于开窍了,孔老夫子欣慰地捋了捋胡须,继续道:“所以你现在还说他昏庸吗?”
范大有又问道:“您说这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中,可、可我后来弹劾赵思文的事他怎么可能提前知道?”
孔老夫子叹道:“你啊,真是糊涂,完全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他从那日以死相逼开始,就料定朝堂上肯定有人会站出来帮他说话,而你偏偏站出来了。”
“他知道,太后等人一定不会放过你,所以没过多久你就中了他们的圈套,在朝堂上弹劾户部尚书赵思文。”
“这也正是小皇帝高明之处,他假意让你戴罪立功去赈灾,就是为了保你的同时,向你发出求救的信号!”
范大有再次一怔:“圈套?难道我弹劾赵思文是他们设计好的圈套......”
想到此,他不禁后背一凉!
而恩师说小皇帝早就料到了这一些,更是让他无比震惊!
但想了想,他又问道:“可、可他既然是要保我,就应该全力帮助我赈灾,又怎会做出不顾灾民死活,只为讨好太后的事?”
“而且,您说他是要向我发出求救信号,可他明明什么都没和我说......”
孔老夫子道:“糊涂,你是真的糊涂啊!”
“你想想,太后一心要废他,肯定对他百般监视,他如果随意说出来,万一被传到太后那里,他甚至都不用等到太后寿辰就会被废!”
“而且,你能中了太后等人的圈套就说明你身边肯定有太后的耳目!”
范大有不由地皱了皱眉头:“耳目?”
孔老夫子继续道:“所以啊,他既然早就料到了这一切,又怎会傻到明着告诉你?”
“这种情况下,他只能表面上装作讨好太后,迷惑太后、拖延时间,暗地里助你!”
范大有不解道:“可他明明没有助我,他甚至连那十万两赈灾银都不让我继续索要......”
孔老夫子摇了摇头:“你是真的傻啊,完全就是个书呆子!”
“难道你就看不出,他表面上让京兆府尹发动民间活动为太后贺寿,实际上就是在帮你赈灾吗?”
“而且这比你直接用银钱赈灾更有效果,这种以工程代替赈灾的方式甚至可以说是有史以来最好的赈灾方式!”
“帮我赈灾?最好的赈灾方式?”
“这、这......”范大有的脑子越来越懵。
他并非很笨,但实在是因为老师的话太让他震惊,他一时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而且偏见本就是座大山,他之前对小皇帝可是充满了偏见!
孔老夫子继续道:“发动民间活动,必定会带来众多民间工程。”
“工程一多,自然就需要更多工人,而小皇帝故意在你面前压低灾民的工钱,这就会让那些富人为了节约钱更多的雇佣灾民!”
“虽然赚的钱少了些,但灾民最起码能自给自足,这不是帮你赈灾又是什么?”
范大有皱了皱眉,回想到这几日赈灾时的发现,他如惊天霹雳般猛地恍然大悟,一拍自己的脑袋:“原来如此!”
“难怪,难怪这几日领救济粮的灾民越来越少。”
“原来那些灾民都去打工赚钱,自给自足了......”
说到此,他似乎彻底开窍了,心中顿时对此计充满了敬佩。
更是激动地说道:“而且如此一来,既能不用国库的银子,帮本就空虚的国库节约开支,还可以大张旗鼓地为太后贺寿,搏得太后欢心,为他争取时间!”
“这、这简直就是一石三鸟之计!”
“厉害,厉害,这以工程代替赈灾的办法果然精妙!”
经过恩师的点拨,他这才发现这小皇帝的厉害之处。
心中顿时对小皇帝充满了敬佩!
一个年仅九岁的稚子,竟能在这样的局面下做到如此地步!
难怪!
难怪恩师会说他是千古一帝的坯子!
想到此,他突然又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痛心疾首地说道:“糊涂,我怎么就这么糊涂!”
他又看向孔老夫子,说道:“恩师,多亏了您的点拨,不然到现在我还不知道陛下的良苦用心,甚至还在恨他......”
见状,孔老夫子终于露出了满意的笑容,道:
“无妨,小皇帝不会和你计较的!”
“你可知,赈灾一事还不是这小皇帝最厉害的地方!”
范大有再次一愣,很是认真地想了想,此刻他只觉得自己那被偏见堵塞的大脑瞬间通畅了。
仅是片刻,他便反应了过来,激动地说道:“没错,他最厉害的地方就是以举办诗会为太后贺寿为借口,让我来找恩师您!”
“陛下肯定已经猜到,您听完我的讲述,一定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也知道您和我在知道了他的良苦用心后,一定会帮他!”
“而这就是他向我们发出的求救信号!”
此刻,范大有终于彻底明白了宁辰的所有良苦用心!
孔老夫子脸上终于浮现出笑容,道:“不错,你总算是开窍了!”
范大有挠了挠头,尴尬地笑道:“是学生愚钝,幸亏有您在!”
“不然我还会一直误会我们这位小皇帝......”
孔老夫子再次看向远方,若有所思地说道:“不是幸亏有老夫,而是幸亏小皇帝足够厉害!”
“这一切都早在他的谋划之中!”
闻言,范大有深深点了点头心中充满了对小皇帝的愧疚与敬佩:
“是啊,这一切都在咱们的这位小皇帝的谋划之中!”
孔老夫子再次捋了捋银须,郑重道:“咱们的这位小皇帝能选中你与为师,说明他是真的不简单!”
“年仅九岁,还是懵懂无知的年纪,他却知人性,懂隐忍,善伪装,精谋略!”
“这不正是千古一帝的坯子吗?”
“所以啊,大有,遇到这样的小皇帝是我们这种人的幸运,我们必须好好辅佐他,助他成就千古一帝!”
范大有用力地点点头。
突然又转身面朝皇宫的方向跪了下来,重重地磕了几个头,严肃地说道:“陛下啊陛下,老臣愚钝,到现在才知道您的良苦心!”
“老臣发誓,往后余生,臣定当全心全意辅佐您!”
此刻,他是彻底对宁辰这个年仅九岁的小皇帝心悦诚服、死心塌地!
老夫子见状,也朝着皇宫的方向拱手弯腰,脸上充满了期待的微笑。
片刻后,他又对范大有道:“大有,接下来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范大有用力地点了点头:“放心吧,学生知道,学生一定不会让您失望,更不会让陛下失望......”
宁辰很清楚,枪杆子里出政权!
但现在的自己不仅没有兵权,就连支持自己的人也没多少。
甚至自己还随时处在太后的监视之下。
饭要一口口吃,事要一步步做!
想要在太后寿辰之际绝地翻盘的第一步,就必须是将范大有彻底收服,让他全力支持自己。
而且还必须是在太后毫无察觉的情况下。
这次赈灾便是唯一的机会。
范大有虽然腐儒了些、顽固了些,但他为人正直,一心为民,更是大宁无数文人的楷模、精神领袖,早已声名在外。
天下有头有脸之人都讲个“脸面”,尤其是皇家。
所以,即便太后想要铲除范大有,却没有直接杀了范大有,而是不得不联合赵思文等人,给范大有下套。
这样做不就是为了所谓的脸面吗?
所以在宁辰看来,越是所有人都不看好的老腐儒范大有,却偏偏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正想着,小安子又轻声问道:“陛下,那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宁辰笑了笑,道:“去范大有家里!”
小安子一怔:“陛下,去他家做什么,我们不是上午不才刚见过他吗?”
宁辰露出了调皮的笑容,努了努嘴道:“朕想他了,不行吗?”
看着宁辰这副调皮可爱的模样,小安子不禁有些恍惚:
自己跟随的到底是个怎样的小主人?
这段时间,他深刻感受到了眼前这个小皇帝的心思之深沉,绝不是一个九岁稚子能比的。
甚至在他看来天底下就没几个人能比!
一个九岁的少年天子,面对如此苦难的局面,不仅没有崩溃,甚至还能想出一系列如此缜密的计划。
而且如果不是小皇帝和自己讲,自己根本就猜不透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只怕就算是太后,也不可能猜透小皇帝的心思。
但偏偏,这小皇帝又是个如此可爱的小孩!
不觉间,他愈发坚定地相信眼前的这个小皇帝一定能绝地翻盘!
不仅如此,他更相信在不久的将来,这位小皇帝一定能改变整个大宁乃至整个天下!
马车到范大有那简陋的小屋家门口时,已经是接近晚饭的时候了,范大有还没回家
小安子亮明身份,正在吃饭的范大有妻儿当即恭恭敬敬地将宁辰迎接进屋。
见桌上还有一些萝卜白菜,饿了一天的宁辰也是不客气,主动要了一副碗筷,便大口大口吃了起来。
二人盯着宁辰打量了很久,他们早就从范大有口中听闻这小皇帝这个骄奢淫逸、昏庸无道的废物。
但此时看来,哪个骄奢淫逸的小皇帝会如此不挑食,会如此不分贵贱、轻易近人?
这、这还是传闻中的那个废物小皇帝吗?
就在二人惊讶时,范大有铁青着脸回到家,一见到宁辰,他也惊地目瞪口呆。
“陛、陛下,你怎么来了?”
宁辰一边大口吃饭,一边招招手:“快进来吃饭吧,吃完饭朕还有要事交代!”
范大有愣了愣,当即将妻儿赶到后屋,道:“老臣不饿,陛下有何事吩咐讲便是!”
他的语气竟然与之前一样,充满了不屑和厌恶,甚至还带着明显的愤怒。
这让一旁的小安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果然又被陛下猜中了,这老腐儒又开始恨陛下了!
宁辰却只是笑了笑:“怎么,借钱没借到?”
范大有一怔,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但他并没有问宁辰为何会猜到,而是带着怒意质问道:“陛下,你到底是来赈灾的,还是来替太后贺寿的?”
他是真的气啊!
自己辛辛苦苦卖这张老脸到处找人捐钱赈灾,结果处处碰壁,只募捐到几万两。
但他却从他人口中得知了一个秘密:陛下去找了京兆府尹,让其找京城有钱之人出钱发起举办民间庆祝活动,为太后贺寿!
让他气愤的不是众人不愿意解囊赈灾,而是那些人一听是给太后贺寿,一听是皇帝交代的,日后还会有奖赏,便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出钱。
这种对比之下的反差,让他如何不气?
而更让他愤怒的是,这小皇帝既然能让京兆府尹向民间募钱举办贺寿活动,为何不能以皇帝的身份让民间募钱赈灾?
起初,他还以为这小皇帝能知道赈灾事宜里面的那些腌臜事,所以才在上午的时候给他下了那么多匪夷所思的命令。
他甚至觉得这小皇帝是个天才、是个明君!
可现在他才确定,这小皇帝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赈灾上,上午的那些举措都只是为了尽可能少把钱用在赈灾上罢了!
其真正目的只怕就是为了给太后贺寿,讨好太后!
朽木,简直就是朽木!
不料,宁辰只是随意地用袖子擦了擦嘴,睁着两只大眼睛天真地看向范大有:“朕从未说过朕是来赈灾的!”
“朕只是来监督你赈灾罢了!”
范大瞬间呆住了,老脸气得涨红!
可不待他开口,宁辰的目光顿时变得凌厉了起来:“朕知道你有一肚子的抱怨,但朕不是你的垃圾桶!”
“垃圾桶?”范大有愣了愣。
宁辰继续说道:“你若再让朕听到你的抱怨,再让朕看到你的这个态度,就立刻给我滚蛋,赈灾一事无需你!”
又来了,又来这一招!
范大有彻底无语了,他深吸一口气,用尽五十多年的修养让自己冷静下来,心下暗道:“我不气,我不气,我若气死了,那些灾民就真没人管了!”
宁辰见状,又恢复了天真的笑容,道:“朕来找你是有件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去办!”
范大有没好气地说道:“何事,只要陛下别再动不动让我滚蛋,直说便是!”
宁辰笑道:“举办诗会!”
“诗会?”范大有一怔,如今灾情如此严重,他竟然还有心思举办诗会?
宁辰缓缓道:“朕要举办一个诗词大会,选出最优秀的文人,为太后寿辰现场献诗词!”
范大有撇撇嘴:“陛下要办诗会去办便是,老臣没空,更没心思!”
宁辰笑了笑,这老头还真是头倔牛!
“那如果朕说,只要你办好了诗会,朕就答应你再为你向太后求来十万两赈灾银呢?”
范大有眼睛一亮:“真的?”
宁辰正色道:“君无戏言!”
范大有沉思了片刻,道:“好,老臣可以帮你办,但你必须......”
宁辰打断道:“你没资格向朕提条件,你如果想让朕帮你弄来十万两赈灾银,那你必须把你的恩师孔老夫子请来,让他作为诗会的主评,并参加太后的寿辰!”
“老师?这、这怎么可能,他老人家都已经闭世多年......”范大有瞬间僵在了原地。
宁辰一脸冷漠地说道:“孔老夫子,两任帝师,文人泰斗,你只要把他老人家请来,朕不仅会想办法帮你弄到十万两赈灾银,还可以向你保证,赈灾一事一定会完美解决!”
“朕知道你不相信朕,但朕不需要你的相信,朕只给你七天时间,请不来孔老夫子,你就滚蛋!”
说罢,宁辰向小安子招了招手,看也不看范大有,便大步往外走去。
只留下范大有一脸懵地僵在原地。
看着小皇帝宁辰离去的背影,他不禁喃喃道:“这、这真的只是个小孩吗?”
“竟然用数万灾民的死活来威胁我!”
“简、简直就是个小魔鬼......”
回宫的路上。
小安子再次看了看跟在车后的那几名侍卫,又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陛下,您不直接告诉他您的良苦用心,奴才能理解。”
“可您为何要让他请大名鼎鼎的文圣孔老夫子出山啊,这、这不是故意为难他吗?”
宁辰轻声道:“不为难他,朕如何蒙蔽太后?”
“更重要的是,朕之所以说范大有是朕的救命稻草,真正的原因就是只有他才有可能请文圣孔老夫子出山!”
“而孔老夫子才是朕绝地翻盘的王牌!”
太后越想越不对,沉声道:“潘玉,你说他一个九岁稚子,真的能反杀刺客?”
潘玉连忙说道:“事情经过小人已然查清楚了,那刺客不是寺庙的人,他一直伪装成和尚躲在寺庙内,是趁着小安子肚子疼出恭去的时候对小皇帝下的手!”
“小人也仔细查探过刺杀现场,从现场痕迹看,应该是在争斗过程中,小皇帝将香灰撒进了那刺客的眼睛,导致刺客一时看不清楚!”
“进而导致在后续的打斗中,匕首无意间插进了刺客的胸口,这应该就是个意外!”
太后皱了皱眉:“意外?你确定?”
潘玉点点头,笃定地说道:“小人确定,现场的所有痕迹,以及刺客尸体上的伤口小人都仔细核验过,小人可以确定,这就是场意外!”
太后依旧有些不太放心:“如果真是意外,那宁辰这小废物的运气未免也太好了吧......”
说到此,她又想起宁辰那副吓得不轻的模样,叹了口气道:
“也罢,应该是本宫多心了,他一个九岁稚子,都被吓成那样了,又怎么可能凭自身实力反杀刺客!”
说到此,太后再次沉声道:“潘玉,记住,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要给本宫挖出背后之人!”
“本宫有预感,此人定是冲着本宫来的!”
“而且这次寿辰,只怕不会太平静......”
宁辰遇刺的事情并没有引起多大波澜,随着太后寿辰越来越近,刺杀一事甚至几乎都被人忘却了。
宁辰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谁要刺杀他,特别是每每回想起那刺客临死前的那句话,便如同插在心窝的一根刺。
他隐隐觉得,这场刺杀背后一定牵扯了更多看不见、摸不着的权力斗争。
但他知道,以他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在伸手不见五指的迷雾中将这根刺拔出来。
比起这隐藏的危机,眼下最重要的是太后寿辰。
他很清楚,太后寿辰是他唯一的机会,更将是他与太后的一场正面交锋。
甚至是殊死搏斗!
一旦自己不能在太后寿辰上绝地翻盘,那自己就将必死无疑,更遑论其他!
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那日刺杀一事,太后应该并没有发现任何端倪,特别是自己发明的袖弩。
否则太后绝不可能再让自己出宫,自己的计划也不可能顺利执行。
不过他也没想到,自己刚穿越来那日找来木材和工具制作的袖弩,竟然会以这样的方式献出它的第一次。
但这东西本就是为了保命,只要其他人没能发现,这依旧是他紧要关头保命的底牌之一!
临近太后寿辰的几天,宁辰依旧每日出宫,也许是因为刺杀一事,太后对他的保护或者说是“监视”又加重了。
但这并不影响他做最后的确认。
他先是大张旗鼓去找了京兆府尹王忠良视察贺寿活动的进展。
不得不说,在逢迎讨好这一块,王忠良的功力相当深厚,活动安排地不仅种类多,而且相当热闹。
宁辰十分满意,大赞王忠良乃百官之表率!
之后,他又去视察了赈灾一事,由于太后寿辰临近,赈灾一事早已被人们抛诸脑后。
范大有却还在踏踏实实、勤勤恳恳地赈灾,似乎太后寿辰一事,与他毫无干系。
但从现场灾民的情况看来,宁辰那以工代赈的方式已然起到了很大的作用。
宁辰在小安子与侍卫们的跟随下找到范大有。
“怎么样,见到孔老夫子了吗?”宁辰睁着两个水灵灵的大眼睛,一脸单纯地看向范大有。
范大有却依旧一脸不屑,没好气地说道:“见到了!”
见状,一旁的小安子忍不住皱了皱眉,更是满脸担忧地看向宁辰。
宁辰却只是笑了笑:“那孔老夫子愿意出面为太后贺寿吗?”
范大有似乎有些不耐烦,冷冷道:“请了,但他老人家有更重要的事去做,能不能来我也不确定!”
宁辰微微皱眉,打量着范大有,沉声道:“既然如此,那另外十万两赈灾银能不能到位,朕也不能确定了!”
范大有已然彻底失去了耐心:“陛下爱给不给!”
说罢,竟直接拂袖而去,甚至连礼都不行。
宁辰见状,脸色一沉,大声怒道:“好,很好,范大有,你给朕听好了,如果孔老夫子不出现在母后寿辰上贺寿,朕会立刻奏请母后,将你罢官流放......”
可范大有像是完全没听到,继续埋头做自己的事。
宁辰也只能拂袖而去。
刚回宫不久,范大有怒怼小皇帝宁辰的事情便已经传到了太后耳中。
太后无奈地摇了摇头,失望的语气中又带着些许不屑:
“不来就不来吧,本宫早就知道那小废物是不可能请动老夫子出山为本宫贺寿的。”
“他终究只是个愚蠢的九岁稚子,又哪里知道孔老夫子是个什么脾气的人。”
“殊不知,他越是逼着范大有去请孔老夫子,孔老夫子就越不可能出山......”
一旁的麽麽恭敬地说道:“是啊,天下谁人不知,那孔老夫子闭世多年,他一个小屁孩,怎么可能请动老夫子出山!”
“不过,他这片孝心还是值得夸赞的!”
太后再次露出了不屑的笑容:“孝心?”
“再有孝心也没用,本宫寿辰马上就到了,他这皇位也马上坐到头了......”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
小安子看了眼闭着眼躺在床上若有所思的九岁少帝,愤怒地说道:“这范大有真是该死!”
“他竟然没能请动孔老夫子出山!”
“我就说,这种老腐儒根本就靠不住......”
说到此,他又担忧地说道:“陛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以范大有下午的那个态度,他根本就没能了解您的良苦用心!”
“那孔老夫子肯定也不会出山,那您之前所有的努力和计划岂不都白费了?”
“我、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而宁辰像是想清楚了什么,突然睁开眼坐起来,九岁的脸上却透着一股远超他年纪该有的冷静与淡定。
他并没有直接回答小安子,而是兀自问道:
“太后这一年在行宫的事情你查清楚没?”
小安子自责地摇了摇头。
宁辰皱了皱眉,眼里闪过一丝失落,喃喃道:“难道自己猜错了?”
小安子见状,愧疚道:“陛下,都是奴才没用......”
宁辰收拾好心情,笑了笑:“无妨,东厂到现在已经发展了多少人?”
小安子道:“加上我们二十四死士,如今总计五十八人!”
“您放心,他们都没问题,奴才都是按您之前的吩咐,用尽了各种手段,包括用他们的家人作为要挟......”
宁辰伸出小手拍了拍小安子的肩膀,一脸轻松地朝着小安子勾了勾小手。
附在其耳边轻声说道:“既然暴风雨总归是要来的,不妨就让它来得更猛烈些,你记住,为防万一,备用计划也得好好准备......”
宁辰说完自己的安排,抬手伸了伸懒腰,满脸轻松:
“很好,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小安子愣了愣!
虽然他能感受到小皇帝骨子里透出来的自信,但他还是有些不解。
“陛下,恕奴才多言,那范大有分明就没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孔老夫子肯定也不会出山,您又哪来的东风可等?”
“奴才实在不懂,您为何还能笑得出来?”
“难道你真的就如此确定孔老夫子会出山助您?”
宁辰没有多加解释,稚嫩的脸上依旧充满了自信。
他斩钉截铁地说道:“会,他们一定会!”
“而且,他们肯定会像朕预料的那般助朕......”
两日后清晨。
偌大的大宁都城早早便沉浸在普天同庆的繁华热闹之中。
街上张灯结彩,人群摩肩接踵。
在大队人马的护卫下,在文武百官的跟随下,宁辰身着金色皇袍,一脸乖巧地与太后同乘龙辇,朝着宫外而去。
太后轻轻抓起宁辰的小手拍了拍:“辰儿有心了,竟然能想到发动民间活动替本宫贺寿,本宫甚是期待啊!”
宁辰睁着两个大眼睛,满脸天真懵懂:“母后,您放心,这次寿辰,皇儿一定会给您一个个大大的惊喜,保证让您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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