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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彼岸,浅梦幽离苏浅儿叶婉清前文+后续

偷吃鱼的猫小六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说完,明七从随身包袱中摸了一把,随手向四周围上来的刺客头上、脸上撒去。不知明七撒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粉末,这些粉末一沾到头脸,便双眼无法食物,面部发红。见这药粉奏效了,明七大喊:“公子,快走!”岳不离本还想坚持一下与明七一同离开,但是明七见一些刺客已缓慢反应了过来,一剑刺向身后准备偷袭的刺客,明七迅速将岳不离推上马背,并用力在马屁股上推了一掌,马儿受惊,嘶吼了一声便向远处奔腾而去。望着公子已经安全离去,明七暗自祈祷,公子可一定要平安无事,要不然王妃一定会扒了他的皮。马儿背着岳不离一路向前奔去,岳不离两眼发黑,由于失血过多,此刻已经晕了过去。伴着清晨的阳光,苏浅在院中练剑,多日以来,苏浅按照剑谱中的招式认真练习,本意是强身健体,没想到坚...

主角:苏浅儿叶婉清   更新:2025-01-08 17: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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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浅儿叶婉清的其他类型小说《时光彼岸,浅梦幽离苏浅儿叶婉清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偷吃鱼的猫小六”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说完,明七从随身包袱中摸了一把,随手向四周围上来的刺客头上、脸上撒去。不知明七撒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粉末,这些粉末一沾到头脸,便双眼无法食物,面部发红。见这药粉奏效了,明七大喊:“公子,快走!”岳不离本还想坚持一下与明七一同离开,但是明七见一些刺客已缓慢反应了过来,一剑刺向身后准备偷袭的刺客,明七迅速将岳不离推上马背,并用力在马屁股上推了一掌,马儿受惊,嘶吼了一声便向远处奔腾而去。望着公子已经安全离去,明七暗自祈祷,公子可一定要平安无事,要不然王妃一定会扒了他的皮。马儿背着岳不离一路向前奔去,岳不离两眼发黑,由于失血过多,此刻已经晕了过去。伴着清晨的阳光,苏浅在院中练剑,多日以来,苏浅按照剑谱中的招式认真练习,本意是强身健体,没想到坚...

《时光彼岸,浅梦幽离苏浅儿叶婉清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说完,明七从随身包袱中摸了一把,随手向四周围上来的刺客头上、脸上撒去。

不知明七撒的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粉末,这些粉末一沾到头脸,便双眼无法食物,面部发红。

见这药粉奏效了,明七大喊:“公子,快走!”

岳不离本还想坚持一下与明七一同离开,但是明七见一些刺客已缓慢反应了过来,一剑刺向身后准备偷袭的刺客,明七迅速将岳不离推上马背,并用力在马屁股上推了一掌,马儿受惊,嘶吼了一声便向远处奔腾而去。

望着公子已经安全离去,明七暗自祈祷,公子可一定要平安无事,要不然王妃一定会扒了他的皮。

马儿背着岳不离一路向前奔去,岳不离两眼发黑,由于失血过多,此刻已经晕了过去。

伴着清晨的阳光,苏浅在院中练剑,多日以来,苏浅按照剑谱中的招式认真练习,本意是强身健体,没想到坚持下来,竟也让她些微领会到了剑术的精妙之处,可谓是初有成效。

小环一脸崇拜地立在一旁,只觉自家姑娘真是一位奇女子,动作敏捷,身姿轻盈,真是如仙女一般。

见姑娘终于停了下来,小环忙上前伺候。

苏浅光洁的额头上出了些薄汗,小环担心她会着凉,忙拿出手绢帮苏浅擦汗,又贴心的将一旁早已备好的披风为苏浅披上。

苏浅正准备回房梳洗一番,见远处陈管家小跑过来,似乎有什么急事。

多日的相处,陈管家俨然已将苏浅当成了自己的主子,别院中的事平日里拿不定主意的话定会来请示苏浅。

见苏浅停下脚步,陈管家忙上前行了一礼:“姑娘,别院门外有一人,此人不知被何人所伤,伤势严重,已经昏迷了。姑娘,老奴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如将此人……”

苏浅心想,别院地处偏僻,此人受伤逃至此处,若是个大奸大恶的亡命之徒,丧命于此倒也罢了,若是个良民被奸人迫害至此,她苏浅定不会放任不管的。

“走,我们去看看!”见苏浅发话,管家忙不迭跟上苏浅的脚步。

来到别院门口,苏浅只见一男子躺在门口,看这情形,他已经晕倒在此处好久了,衣服上还有血迹,看来伤的不轻,虽然昏迷,但是却下意识地紧紧握住自己手中的佩剑。

一早有下人发现这名男子后便报告给了陈管家,陈管家未敢擅作主张便去请示苏浅。

苏浅仔细查看了一下,此人衣着普通,但是这衣物的面料却不普通,是云城达官贵人最热衷的料子。

身体多处受伤,胸前有暗器刺入胸口,此为致命伤。

苏浅让人将这男子扶至面部朝上平躺的姿势,苏浅暗自惊讶,竟然是他。

苏浅瞬间认出此人正是之前五月节初遇,后又在明王府赏花宴上在假山遇到之人。

如此,这人必须得救,还得照顾好。能出现在明王府的赏花宴上,那说明这人在云城非富即贵,虽不知这人遇上了什么麻烦事,招惹了什么样的仇家,但是如果今日死在苏府梨园别苑的门口,他日苏府定无法交代。

苏浅立即命人收拾出了一间客房,将此人安顿了下来。

这偏僻之地并无大夫,非要请大夫还需至百里以外的阳县去请,将此人送回云城又不太实际。


再说明王府这边,岳不离收到信后便一路风尘仆仆回到王府,却得知花园里在举办赏花宴,便知是母亲故意称病骗自己回来。

岳不离在假山旁的树上假寐,却意外撞见慕容恪与叶静瑶在假山私会,之后便径直回到了自己的水云轩。

明王妃得知岳不离回府后,匆匆赶去水云轩,见到多日未见的儿子,她满心欢喜。

对比之下,岳不离反倒神色淡淡:“母亲,你派十三送信与我,让我速速归家,究竟有何事?”

明王妃对此习以为常,不以为意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鼻息间满是茶香。

“阿离,你定是在怪母亲骗你回来,你已年方二十,别家的王孙世子到你这个年纪都已经三妻四妾,你却一心修禅,不愿娶妻生子,你姐姐终归是女儿家,出嫁后甚少得见,母妃也想儿孙满堂,儿啊,母亲看中了苏家大姑娘苏浅儿,今日一见,此女相貌出挑,举止进退有度,虽前不久与慕容小将军退婚,但男女婚嫁之事谁又能说准,也属寻常,天玄大师有言,此女与你有缘,吾儿觉得怎么样?”

岳不离见母亲对自己的婚事依依不饶,此前虽也多次提过,但从未向此次这样大费周章诓自己归家,自知此次多半是躲不过去了,岳不离面上神色无异:“母亲,容我考虑一下。”

明王妃见岳不离这次没有反对,暗自欣喜:“阿离,你回来就好,你的婚事母亲先替你相看着,你连日赶路一定累了,先休息吧!”

明王妃又将岳不离的贴身小厮明七叫到身边叮嘱了一番,这才由身边的丫鬟搀着离去。

明王妃离去后,岳不离朝着暗处道:“影卫最近调查的怎么样?”

暗影里闪出一个一身黑衣的人,拱手对岳不离道:“主子,你不在云城的这段时日,城内并无异动,只是近日丞相府与慕容府交往甚密,丞相嫡女叶静瑶已与慕容恪小将军定亲,不日便会完婚。”

岳不离听后吩咐道:“再探,近日我不会离开云城,有异动即刻来报。”影卫道:“是,主子!”旋即消失到暗影里。

“世子,王妃派人送来了不少画卷,请世子过目。”小厮明七抱着一大摞画卷苦着脸躬身请示。

岳不离眼下并无心思观看,但是碍于王妃之前的叮嘱,无奈之下,打开最上面的一卷:“看来母妃对我的终身大事是下了不少功夫!”

只见画卷上是一少女的画像,画中女子云鬓高挽,眉如远黛,眼眸似秋水含情,虽算不上是绝世佳人,但也是别有一番风情,画像旁还详细注明了女子的家世及年龄、喜好。

只看了这一卷,岳不离便随手一卷又放回了明七堆的像山一样的怀中,转身离去。

只留可怜的明七风中凌乱:“世子!世子!”,望着怀中这一摞摇摇欲坠的画卷,明七欲哭无泪,可他口中的世子早已不知所踪。

这厢,明王妃望着闭目养神的明王,将手中的茶盏放下,莲步轻移,来到明王身侧。

明王正微微闭着双眸,似在沉思。明王妃温柔地伸出双手,替明王捏肩,力道恰到好处。

说起明王,便不得不说起当今陛下岳德仁,而这位明王殿下与当今陛下乃胞兄,年少时感情甚好。

岳德仁自小便聪慧过人,性格坚定果敢,而明王却性格温和内敛,但也有着自己独特的沉稳与睿智。

当今陛下后宫妃嫔无数,但是却膝下子嗣凋零,只有皇后刘氏所出太子岳铭瑄及贵妃柳氏所出二皇子岳承烨及思瑶公主。

不知为何,岳国皇族代代丁不旺。明王与明王妃夫妻自年少时便夫妻情深,可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明王从未纳妾,只娶了明王妃一人,故膝下也只得了佳宁郡主及岳不离一双子女,之后明王妃便再无所出。

明王微微睁开双眼,看着眼前温柔的妻子,明王妃一边轻柔地为明王捏着肩膀,一边轻声开口道:“王爷,阿离早已过了适婚的年龄,不知王爷对此有何打算?”

她的眼眸中流露出关切之色,继续说道:“阿离这孩子,生得聪慧伶俐,却天生对男女婚嫁之事毫不在意,若能为他寻得一门好亲事,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妾身近日来留意了一下,苏靖之苏大人家的长女苏浅儿蕙质兰心,深得我意,王爷觉得如何?”

明王妃微微停顿,观察着明王的神色,接着道:“虽说这苏靖之官居六品,但他这女儿却无半分小家碧玉的稚气,进退有度,世人结亲都讲究一个门当户对,但妾身却不以为然,王爷觉得如何?”

明王双眉紧蹙,神色凝重,沉声道:“阿离的婚事,实乃本王心头一大难题,困扰已久。他日后要承袭王爷之位,这婚配之人,务必慎之又慎。”

明王妃微微垂眸,柔声开口:“王爷,这苏靖之虽然官职低微,但能为阿离选一位德才兼备、聪慧机敏的女子也很重要,我们也不能过分看中门第,让阿离错过良缘。”

明王妃的话语如春风拂面,温柔中带着果敢。她既有女子的柔情细腻,又有主母的睿智大气。

明王起身握住王妃的手,眼中满是感激与爱意。在这宁静的时刻,他们无需言语,彼此的心意却已相通。他们一起走过了无数的岁月,经历了风风雨雨,而这份深情,从未改变。

得到明王的首肯后,明王妃便心中有了计较,她寻思着得让岳不离与这苏浅儿相看一下,接触之后,说不定他这像吃了绝情丹一般的儿子会情窦初开也不一定,她可不能让儿子错过这天赐良缘。想到这里,明王妃仿佛已经看到了儿孙满堂的景象。

明王妃这边正合计这怎么能让二人相看一番,王府内的胖管家赵四步履蹒跚过来回话:“王妃,宫内派人送来贴子,邀各家官眷后日在郊外皇家猎场游猎。”

明王妃心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不机会来了。

苏家当然也收到了柳贵妃的帖子,可想而知,众人又是一阵兵荒马乱。

最忙的莫过柳氏,苏婉蓉说来也到了适婚年龄,但是因着之前苏浅儿被退婚连带着苏婉蓉的亲事也受了影响,柳氏一直耿耿于怀。

这次游猎王公贵族的公子及闺女都收到了邀约,她怎么能放过这个好机会。

自收到帖子后,这柳氏便成日拉着苏婉蓉选衣服、挑首饰,相反,苏婉蓉却表现得不以为意,柳氏真是恨铁不成钢。

兰苑内,苏浅静静地捧着一本书,神情专注,时而微微皱眉,时而嘴角上扬,露出会心的微笑。

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她的身上,为她增添了一份宁静与祥和。小环悄悄地凑过来:“姑娘,明日便是游猎的日子,你不准备一下吗?”

苏浅唇角一弯:“傻丫头,我可不想出这个风头。”苏浅起身去看院内的兰花,只留下一脸不解的小环。


已过月余,苏浅恢复的很快,经过调养,已能下床走动了,但是还是无法发声。请过大夫,大夫说是伤心过度所致,只能一切随缘了。

苏浅心想,她本来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目前自己所处环境不甚了解,言多必失,如今口不能言也暂时免去了人们的怀疑。

经过这段时日的了解,苏浅终于得知,这个世界不是苏浅所熟知的任何一个古代国家,可能是时空裂缝中一个架空的世界。

此国名为岳国,她所在之地为苏府,苏府老爷名为苏靖之,而苏靖之一家就位于岳国的都城云城,每日伺候自己的丫鬟名唤小环,而小环口中的姑娘名为苏浅儿。

苏浅儿的父亲苏靖之在朝中为官,翰林院修撰,官居六品。苏靖之共有一子两女,长子苏逸及二姑娘苏婉蓉均是现夫人柳韵如所出,大姑娘苏浅儿本尊是已故夫人叶婉清所出。

这苏浅儿年方十八,是已故夫人叶婉清所出,说起这叶婉清,当年可是云城第一美人,苏浅儿继承了叶婉清的美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美中不足的是,这位苏大姑娘自小体弱多病。据说当年叶婉清生这位大姑娘时不知何故意外早产,导致苏浅儿自小就多病,而叶婉清在生下苏浅儿不久便仙逝。

叶婉清刚过世不久之时,苏靖之对苏浅儿还有些许关心,为了调理好苏浅儿的身体,费了些心思寻医问药,整个云城乃至整个岳国有名的大夫都诊治过了,但是毫无起色。

十岁时云游四方的天玄大师路过云城,不请自来,大师上门求见苏浅儿的父亲苏靖之并赠言:“你府上大姑娘十八岁时有一劫,此劫过后,会性情大变,万事随其心意,莫强求,前途未知路漫漫,命运之舟任流转。莫要强求心放宽,一切随缘自安然。”

这苏大姑娘常在闺中养病,平时少有外出,与都城中贵女也无来往,外界只知这大小姐是个病娇美人,只可远观。

与慕容恪的婚约是前些年苏浅儿的母亲叶婉清在世时与慕容恪的母亲口头允诺,那时,二位是多年的闺中蜜友,后来因为某些陈年往事有了嫌隙,之后便少有来往。

叶婉清病逝后,苏浅儿与慕容恪的这桩婚事便无人再提起,但是没想到苏浅儿与慕容恪二人偶然见过一面后在暗中互生情愫。

慕容将军夫人本就听闻这苏浅儿常年缠绵病榻,无意中又得知二人有情意后,便从中作梗,这才导致了苏浅儿的悲剧。

梳妆台前,苏浅看着铜镜中的脸,柳眉如新月,微微蹙起时,似有一抹轻愁萦绕,让人不自觉地心生怜惜。

虽然古代的铜镜远不如现代的镜子照的清晰,但是也不难看出,这苏浅儿分明就是古代的另一个自己,镜中是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容,眼神中透露着一丝迷茫和不安。

她轻轻抚摸着自己的脸颊,感受着属于这个陌生身体的温度。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在肩头,发间插着一支精致的发簪,更增添了几分婉约之美。

苏浅身着一袭淡蓝色的古装长裙,裙摆上绣着精美的花纹,腰间系着一条白色的丝带,显得婀娜多姿。作为一名现代人,灵魂穿越到这个陌生的古代世界,苏浅的内心既有兴奋,又有着不安,她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时,前院有丫鬟前来通报说夫人柳氏请大姑娘前去,说是慕容将军夫人突然光临苏府,阖府都知道大姑娘在安心静养,这个时候既然柳氏派人来请,说明慕容夫人此番前来是有要事,苏浅猜测定是事关两家的婚约。

因苏浅喜静,房中只留了小环服侍,外院另有两个粗使婆子,其余丫鬟婆子都退回重新安排差事,这样倒也清净。

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闺房中,苏浅刚刚痊愈,面色还有些许苍白。

小环的动作极为细致,静心挽起一个优雅的发髻,插上一支精致的发簪,簪上的流苏轻轻摇曳,更显小姐的温婉动人,再轻轻扑上胭脂水粉,脸色也瞬间变得红润起来。

梳妆完毕后,小环为苏浅挑选了一件淡蓝色的罗裙,裙角绣着精美的花纹,眼前的苏浅在小环的拾掇下,立马精神了许多。

“姑娘,您今日去见客,定能让众人惊艳。”小环微笑着说道,苏浅却是不以为然。

在小环的陪伴下,苏浅走出房门,缓缓向外院走去。

走出苏浅儿所在的兰苑,脚下是一条蜿蜒的青石小径,阳光洒在上面,泛着微微的光泽。

小径两旁,娇艳的花朵竞相开放,微风拂过,送来阵阵馥郁的花香。沿着小径前行,不远处是一湾清澈的池塘,再往前走,是一座小巧但古朴典雅的石桥。

这苏府说大不大,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讲究的是一个精致。站在石桥上,放眼望去,整个庭院的美景尽收眼底。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假山林立,绿树成荫。一柱香左右的功夫,小环搀着苏浅来到了主院的会客厅。

厅内静悄悄的,苏浅缓缓步入会客厅,脚步落下,却只听见细微的摩擦声,整个会客厅静得仿佛能听见针落地的声音。

她的目光瞬间被主位上的两位衣着华贵的夫人所吸引。那位妆容精致,风情外露的定是她那素未谋面的继母,精致的服饰衬托出她的端庄,眼神中却带着一抹让人难以捉摸的神色。

而另一位风韵犹存的中年夫人,想必就是将军夫人,她的面容严肃,周身散发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气场。

苏浅站定,微微欠身行礼。感受到前方将军夫人的打量,苏浅不动声色地入座。

将军夫人上下打量着苏浅,只见苏浅身姿婀娜,一袭优雅的衣裙更衬得她气质如兰,她的面容白皙精致,眉如远黛,眸似秋水,小巧的鼻梁下,朱唇不点而红。乌黑的长发随意挽起,几缕发丝垂落在脸颊边,增添了几分温婉。

将军夫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神色,似是在评估,又似是在思索着什么,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沉重的氛围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来。

将军夫人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清冷:“今日前来的目的,想必苏夫人也已猜到了,苏大姑娘与我儿慕容恪的婚事本就是当初我与叶婉清在世时玩笑所定,如今形势有变,将军府与你苏家……怕是不合适了。”将军夫人的话语虽委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我不同意!”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望向门口,只见慕容少将军一脸坚毅地站在那里,阳光从他身后洒进来,仿佛给他披上了一层耀眼的光辉。

将军夫人微微皱起眉头,“你这是何意?”慕容恪大步流星地走进来,径直来得到苏浅身边。她的目光紧紧地盯着苏浅,眼中满是深情与执着。

“母亲,我与浅儿情投意合,形势有变,形势有什么变化,只不过是你们的借口,退婚,绝不可能!”将军夫人沉默了片刻,眼神在慕容少将军与苏浅之间来回扫视。“此事不可儿戏,你可要想清楚了”,她的语气虽然依旧严肃,但却多了些松动。

见慕容恪态度坚决,将军夫人起身:“苏夫人稍候,待我与恪儿商量片刻”,说着,面色凝重地将慕容恪叫到会客厅外。

庭院中,微风轻拂,却吹不散少将军心头的阴霾。将军夫人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中既有威严又有一丝不忍。

“吾儿,为娘知晓你对苏浅儿的心意,婚事可以先不退,但如今朝堂局势复杂,将军府需与丞相府联姻以稳固地位,我与你父亲商量过,你可以娶苏浅儿,但是必须先娶丞相嫡女叶静瑶,你父亲已与丞相定下此事,只等选个黄道吉日去下聘了。”

慕容恪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母亲。“母亲,这是孩儿的终身大事,你与父亲为何要自作主张,孩儿心中只有苏浅,断不能接受你们这样的安排。”

将军夫人微微叹气,“吾儿,你当以家族为重,先娶丞相之女,乃是为了将军府的未来。待时机成熟,你可再纳苏家女为妾,这苏浅儿哪也好,但是你看她这病弱之身,我将军府还指靠你传宗接代呢!再说这苏靖之也只是一个六品小官,你是将军府独子,这婚事上可不能随意。苏浅儿日后进门,你待她好点儿,也不算亏待了她。”

少将军站在庭院中内心充满了痛苦与挣扎,想到母亲前几日因此事昏厥,至于浅儿那边,他再小心去说服吧,浅儿那么善良,一定会理解他的苦心的。

良久,他缓缓松开了拳头,肩膀微微垮下,仿佛所有的倔强在这一刻被抽离。

他转过身:“母亲,孩儿……同意了。”慕容恪的声音沙哑,每一个都好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将军夫人微微松了口气,却也为儿子的妥协感到心疼:“吾儿,你放心,待时机成熟,定会让你如愿娶到苏浅。”

慕容恪与母亲回到会客厅,慕容恪沉默无语,将军夫人神色严肃,开口道:“这门亲事,并非不可挽回,可以不退婚,但前提是恪儿会先娶丞相嫡女叶静瑶为妻,而后再娶苏大小姐。”此言一出,众人皆惊。

慕容恪立在将军夫人身旁,满怀愧疚,但是只字未提。

苏浅原本以为这慕容恪有能力可以说服自己的母亲,也不枉费苏浅儿为他跳崖的一番深情,没想到,终究是错付了。

既然苏浅儿当初选择了跳崖,就说明她也有了断这桩婚事的想法,如今浅儿姑娘不知魂归何处,苏浅只能替她下个决断了。

苏浅面向柳氏,盈盈一拜:“母亲,浅儿不愿与人为妾,将军夫人的提议,恕我不能接受,这门亲事,从即日起,就此作罢,从此以后,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苏浅转身,看着苏浅儿曾经深爱的慕容恪,缓缓说道:“慕容将军,从此以后,你失去了一位世界上最爱你的女子,苏浅在此祝你日后与叶静瑶百年好合,永结同心!”

无人留意到,情急之下,苏浅的失语症竟然好了。

语毕,苏浅绝绝转身离去,一如跳崖那日,不同的是,如今,她的眼中一片平静。

后知后觉的慕容恪想去追苏浅儿,向她解释一番。

“站住!恪儿,你方才答应过母亲什么!”慕容夫人一声厉喝,慕容恪愣在原地。

他竟从来都不知,她是这样洒脱的女子,拿得起放得下,如今,他后悔也无用了,殊不知,苏浅是以这样的方式告诉他,苏浅儿已不在了,可能再也回不来了。

慕容恪苦涩一笑,他终究是为了慕容府的将来辜负了苏浅儿的一片心意。

这柳韵如虽是继母,对苏浅儿心中不喜,平时有关苏浅儿的诸事也不甚上心,但是多少也会顾及苏家的颜面。

今天这场面,柳氏对苏浅儿自作主张直接退婚多有不喜,自家老爷对这门亲事极为看重,还指望与慕容府结亲之后从中借力光耀苏府门楣。

如今慕容夫人本欲上门要求退亲,耐不住自家儿子央求,才退而求其次提出折中方案,丞相府嫡女为正妻,苏浅儿为妾。

柳氏本欲挽回,但如今看来慕容府势必要与丞相府结亲,已无可挽回,苏浅儿当众已拒绝为妾,自己再舌灿莲花也无济于事。

苏浅儿这死丫头,真是个惹祸精,若不是自己想尽办法将她之前跳崖自尽的消息封锁住,此刻苏府早已沦为了别人的笑柄,如今还当众退婚,自己一走了之,还得自己来收拾这个烂摊子。

考虑再三,柳氏只得圆了这场面,先全了苏家的颜面:“夫人,您看,浅儿不愿,我苏家女儿就算无人可嫁,也段不会与人为妾,之前的婚事是叶氏与你玩笑所定,现在斯人已去,这婚事还是就此作罢吧!我苏家可高攀不起你慕容将军府,夫人慢走,不送!”说完,便由丫鬟虚扶着转身离去。会客厅里只剩下气愤的慕容夫人与怅然若失的慕容少将军。


第二日一早,柳氏便备好厚礼来到了刺史府,向守门的家丁说明了来意之后,家丁称需要进去回禀一下。

刺史夫人听下人禀报说柳氏上门,本想直接找个理由挡在门外,想了想又觉不解气,刺史夫人身边的婆子上前附耳出了个主意。

不多时,柳氏便被迎了进去。

与上次不同,管家将柳氏领进门之后,便让她在前厅等待,丫鬟上了茶之后便退下了。

柳氏左等右等,一壶茶都快喝完了,却还是不见刺史夫人的影子。

无奈,柳氏只得出门,寻了一个扫地的丫鬟询问,这丫鬟说自己只负责洒扫,不知刺史夫人在何处。

柳氏满肚子怨气,无处可发泄,还未见到刺史夫人,又不能直接离去,只得继续回去前厅等待,茶却是再也喝不下去了。

一柱香后,听见脚步声,柳氏心想,总算是来了,便起身欲行礼。

没成想,来的却是一个老婆子,那婆子上前给柳氏行了一礼,不卑不亢道:“夫人莫见怪,刺史夫人今日头疾犯了,实在是不宜见客,夫人说了,让刘夫人等待多时,往请见谅。”

柳氏忙上前:“夫人不嫌弃的话,妾身懂得一些缓解头疾的手法,不知夫人可愿一试?”

“不必了,夫人服了药,正在小憩,夫人还有话让老奴转告,夫人说,苏家大姑娘天生丽质,蕙质兰心,日后定会觅得良婿。”说完这话,这老婆子便以夫人还有事交代,便告退了。

柳氏一听这话,便知刺史夫人这是婉拒了与苏府的亲事。心中郁闷,见管家已候在门口,只得灰溜溜地离去。

正欲上马车回府,只见刺史府内一小厮捧着柳氏来时备的礼物出来,小厮上前:“苏夫人,我家夫人有交代,让苏夫人破费了,礼物就不必了。”说着便将礼品递给了柳氏的丫鬟。

这小厮捧着礼品如同捧着烫手的山芋一般,还未等柳氏带来的丫鬟伸手接住,便放了手,如此这般,礼品散落一地,更可气的是,门口的小厮仿若防贼一般,“咣”的一声迅速将大门关上。

丫鬟当场愣住了,柳氏本就心中气愤,又见这丫鬟呆头呆脑的,不知所措。

柳氏当即发了火:“愣着干什么,回府!”

柳氏气急之下将车帘一甩,上了马车,真是杀人不过头点地,仅仅因为一些流言便这番做派,等了大半日,派一个老婆子便打发了自己。

丫鬟突然被呵斥吓了一跳,忙战战兢兢弯腰将东西迅速捡起上了马。

回府后,柳氏越想越生气,火气噌噌往上冒,虽已入早秋,天气凉爽,柳氏还是出了一身的汗。

回到苏府当日,柳氏便病倒了,大夫说是急火攻心导致的。

苏靖之回府后,便直奔内室,见柳氏病蔫蔫地躺在床上,急忙上前询问。

柳氏泪眼朦胧:“老爷,如儿有负你所托,那刺史夫人真是欺人太甚,这婚事怕是黄了。”

苏靖之大失所望,但是面上却不显:“如儿不必自责,都怪浅儿这丫头,在上次皇家狩猎时大出风头,后又得贵妃娘娘诸多赏赐,引人嫉妒,这才被人使坏放出这些流言,毁了这门婚事。”

听到苏靖之说到诸多赏赐,柳氏有些心虚,毕竟那诸多赏赐大多被苏浅孝敬了柳氏。

“老爷,你也别怪浅儿,浅儿年纪也不小了,之前又与慕容小将军退婚,可能心里有自己的盘算,想给自己谋个好前程,却不成想现如今是弄巧成拙。”柳氏嗲声嗲气边借生病向苏靖之撒娇,一边又不忘给苏浅挖坑。

苏靖之听了柳氏这一番话,又想到本来自己还能借着与刺史府的婚事让自己能官路畅通,没想到现如今苏府成了满云城的笑柄。

这一切都怪自己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如此一想,心中便有了打算。

苏靖之满是怒气:“来人!去把大姑娘给我找来!”下人们见主君这架势,吓得个个抖如筛糠,早有人脚不沾地去兰苑请人了。

兰苑内,苏浅正在认真研究上次从书肆借来的书,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苏浅吩咐小环出去查看,片刻之后,小环进来禀报:“小姐,前院小厮来报,说主君大发雷霆,请小姐过去一趟。”

小环十分担心:“小姐,这主君是怎么了?”

苏苏浅表情淡淡的,仔细将书放好:“小环,看来是咱们的计策奏效了,某些人的如意算盘落空了,所以才会大发雷霆。”

小环有些不懂,只能跟上苏浅向前院走去。

来到前院,只见丫鬟小厮们都在外候着。苏浅推门进去,只见柳氏躺在榻上,苏靖之在一旁喂药,这柳氏看着有些虚弱,但是精神尚佳,隐约看着还有一丝得意。

苏浅上前行礼:“父亲,母亲!”

还未等苏浅起身,苏靖之便将手中喝完药的碗朝苏浅丢了过来,虽未打中要害,但是苏浅还是被草药的残汤甩了一身,鼻尖一股药味。

苏浅起身询问:“父亲,不知浅儿犯了何错,让父亲如此动怒?”

苏靖之脸上铁青,额上青筋暴起:“何错,云城之内的流言你可听说,苏家现在是云城所有人嘴里的笑话,这下你满意了!前有你与慕容恪退婚,后有你强出头,在狩猎之日大出风头,怎会被有心之人盯上,传出那些流言,让我苏家丢尽颜面。”

苏浅迎了上去:“父亲,女儿不觉得自己有错,之前退婚之事非我本意,狩猎之时救人女儿也不后悔,人命关天,不管是谁女儿都会救。”

“哼!你以为你有多大能耐,这般在众人面前出风头,可曾想过家族名声,女子之德,你母亲本已定下了与刺史府的婚事,这是天大的喜事,如今传出这样的流言,刺史府悔婚,辜负了你母亲的一片苦心,你可知错?”

柳氏在一旁干咳两声:“无碍的,老爷,总会有适合浅儿的如意郎君。”

苏靖之听到柳氏咳嗽,忙倒了杯茶水递了过去。

“女儿不知错,刺史府只有三公子未娶妻,此人骄纵跋扈,房内已有好几房妾室,吃喝嫖赌,纵然门第再高,女儿也不觉得这门婚事有多好。”

“你这孽障,女子就应温婉守拙,听父母之命,刺史府三公子是顽劣,但是比起苏府的前程,这些都无关紧要,你若继续这般作为,迟早会闯出大祸!明日你便搬到苏府别院,没有我的同意,不准回来!”

“女儿愿搬去别院,免得遭父亲母亲心烦,谢父亲!”苏浅低头行礼,然后淡然退下,转身离去。

苏浅没有回头看,但也能想象到苏靖之铁青的脸,身后传来花瓶破碎的声音。

苏浅想,虽然自己的名声更不好了,但是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不必嫁给那刺史三公子,还能暂时远离这利欲熏心的苏府。

苏浅望向天空,天空中有一行大雁渐飞渐远,在这陌生的异世,不知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一种无家可归的悲凉感顿时袭来。


近几日,自从听闻有流民出现的消息之后,别院便每日大门紧闭,为保证大家的安全,陈管家告诫众人未经允许所有人不得外出。之前陈管家已按照苏浅的吩咐备好了至少三个月的生活必需品,所以目前别院众人并未慌乱,只需提高警惕,随时准备应对各种突发情况就好。

这日,苏浅看着围墙上矗立的尖锐锋利的竹竿,感觉如果真的有大量流民闯入,别院又没有专门的护卫,这防卫还真是有些欠缺。

送去云城苏府的书信如石沉大海,杳无音信,难道这苏靖之是要置别院于不顾,要让她这个女儿自生自灭不成?

苏浅满是担忧,她深知如果真有流民来袭,只有生活必需品还远远不够,虽说这院内年轻力壮的家丁没有几个,剩下的都是些老人,但是还必须有一些防护的工具才行。

看着苏浅紧皱的眉头,陈管家担忧的询问:“大姑娘为何事发愁?”

苏浅一脸凝重地看着陈管家:“陈叔,流民之事不可小觑,若他们是真的沿路乞讨,我们能力范围内施舍些也可,但是如果这流民中若有人居心叵测,强行闯入,我们必须有能抵抗的手段,别院库房内可有能用上的武器或者是可以设置些机关陷阱之类的物件儿?”

陈管家郑重其事地回答:“不怕姑娘你笑话,老奴对这些一窍不通,不如老奴带姑娘去库房,姑娘亲自去瞧瞧,说不定还真能找到些能用上的东西。”

库房在别院东边的角落里,库房的门被缓缓推开,发出“吱呀”的声响。

踏入库房,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陈管家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说道:“姑娘,这间库房是专门堆放杂物的,有些时日没有好好整理了,但是老奴记得之前是有一些物件的。”

苏浅的目光在昏暗的库房里急切地搜寻着,苏浅微微蹲下身子,纤细的手指在满是灰尘的箱柜间翻找。

陈管家也没闲着,他在库房的另一头,吃力的挪动着沉重的木箱,查看箱子内的物品。他弓着背,一步一步艰难地把箱子移开,嘴里还念叨着:“这里面说不定会有好东西呢。”

苏浅突然眼睛一亮,快速穿过狭窄的过道,朝库房深处的一个破旧的架子奔去。

架子上放着一把剑,剑旁边还有一本古书,看着年代有些久远。苏浅看着这把剑:“这剑不错,必要时可以防身。”

拿起那本古书,苏浅随意翻了翻,发现这竟然是一本剑谱。抖了抖书上的灰尘,苏浅仔细将剑谱和剑一并收了起来。

陈管家应和道:“是啊,姑娘,虽然有些年头了,但是仍旧锋利无比,我记得没错的话这还是多年前有人赠给老夫人的,说是等待有缘人,但是老夫人又不会舞剑,最后便搁置在库房了。”

苏浅微微点头:“嗯,这确实是一把好剑。我们再找找,把有用之物都整理出来。”

让人失望的是,找遍了整个库房,最后只找到了一些绳索,再无其它可用之物。

虽然没有找到更多的防身武器,但是好在别院还有一些农具可以利用,锄头、铁锹此刻都变成了防身的武器。

回到揽月阁,苏浅握着那把刚找到的宝剑,轻轻一挥,剑刃划过空气,发出轻微的“咻咻”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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