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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后续

十宜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顾崇柏刚被打完三十大板,被人毫不留情地丢出大牢,颜面尽失,一瘸一拐地回了平侯府,气得七窍生烟。唐思婉在府内,一见顾崇柏立马迎了上来,满脸希冀地看着顾崇柏:“那贱人怎么样了?府尹可有把她抓入大牢?”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个,顾崇柏烦闷极了,没好气道:“那贱妇勾搭上了府尹,反倒说我污蔑,把我抓了起来,挨了三十大板!”“什么!”唐思婉瞪大了眼,气得脸色发青,“这贱妇!”他们现在也不敢再对萧慕仪做手脚了。可自打萧慕仪带着嫁妆走了,平侯府被搬空之后,顾崇柏连下人们的工钱都要发不起了,总得想个办法解决才是。升官发财是不用指望了,顾崇柏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过,听说安乐郡主还未婚配,最近正在物色合适的郎君。顾崇柏心下歪念头一起,待到养好了伤,就迫不及待...

主角:萧慕仪顾崇柏   更新:2025-01-10 14:0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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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慕仪顾崇柏的其他类型小说《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后续》,由网络作家“十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顾崇柏刚被打完三十大板,被人毫不留情地丢出大牢,颜面尽失,一瘸一拐地回了平侯府,气得七窍生烟。唐思婉在府内,一见顾崇柏立马迎了上来,满脸希冀地看着顾崇柏:“那贱人怎么样了?府尹可有把她抓入大牢?”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个,顾崇柏烦闷极了,没好气道:“那贱妇勾搭上了府尹,反倒说我污蔑,把我抓了起来,挨了三十大板!”“什么!”唐思婉瞪大了眼,气得脸色发青,“这贱妇!”他们现在也不敢再对萧慕仪做手脚了。可自打萧慕仪带着嫁妆走了,平侯府被搬空之后,顾崇柏连下人们的工钱都要发不起了,总得想个办法解决才是。升官发财是不用指望了,顾崇柏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过,听说安乐郡主还未婚配,最近正在物色合适的郎君。顾崇柏心下歪念头一起,待到养好了伤,就迫不及待...

《宠妾灭妻,医妃撕毁婚书另谋高就后续》精彩片段

顾崇柏刚被打完三十大板,被人毫不留情地丢出大牢,颜面尽失,一瘸一拐地回了平侯府,气得七窍生烟。
唐思婉在府内,一见顾崇柏立马迎了上来,满脸希冀地看着顾崇柏:“那贱人怎么样了?府尹可有把她抓入大牢?”
不提还好,一提到这个,顾崇柏烦闷极了,没好气道:“那贱妇勾搭上了府尹,反倒说我污蔑,把我抓了起来,挨了三十大板!”
“什么!”唐思婉瞪大了眼,气得脸色发青,“这贱妇!”
他们现在也不敢再对萧慕仪做手脚了。
可自打萧慕仪带着嫁妆走了,平侯府被搬空之后,顾崇柏连下人们的工钱都要发不起了,总得想个办法解决才是。
升官发财是不用指望了,顾崇柏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不过,听说安乐郡主还未婚配,最近正在物色合适的郎君。
顾崇柏心下歪念头一起,待到养好了伤,就迫不及待地差人打听了安乐郡主常去场所,仔细打扮了一番后来到了乐坊。
安乐郡主虽不是最得宠的郡主,但也财大气粗,常常包下乐坊听一天的曲子。
若是嫁到平侯府,可不能这么铺张浪费了。顾崇柏心想,应该把银子都花在刀刃上,例如帮他花银子再买个官。
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皮肤娇嫩的女子正从乐坊中走出,顾崇柏忙装作不经意地与她擦肩而过,再突然弯下腰,捡起一枚银子叫住她道:“这位姑娘,这枚银子可是你掉的?”
顾崇柏笑得温温柔柔,他的相貌颇有些翩翩君子的意味,当初原主就是被顾崇柏具有欺骗性的外表蛊惑了。
安乐郡主看着眼前的俊俏男子一愣神,又看了眼银子,挥挥手道:“给你了,我不缺这点银子。”
看见安乐郡主如此大方,顾崇柏暗暗咋舌,若是嫁了来,他的平侯府不得到处都撒满金子?
“姑娘实在慷慨大方。”顾崇柏说着,从袖中掏出一个白玉雕刻的簪子出来,这是当初萧慕仪走的时候,遗落的一个簪子,雕工十分精湛,上面的梅花栩栩如生。
“我也不能白拿姑娘的东西,这是我为家妹买的发簪,她还未戴过,就赠与姑娘了。”顾崇柏说着,将发簪递给安乐郡主,“在下平侯府平陵侯顾崇柏。”
安乐郡主看着眼前男子白净的手,还有精致的发簪,心跳漏了一拍,慌慌张张接过发簪道:“知道了,下次......下次我去找你。”
刚说完,安乐郡主就后悔了,哪有未出阁的女子跑去男子家中去的。
顾崇柏轻笑着摇头:“不合礼数,姑娘,下次若有时间,可以约在乐坊中相见。”
“有缘再会,姑娘。”顾崇柏行了个端端正正的礼。
看着顾崇柏远去的背影,安乐郡主有些羞怯。
他实在好看,又知礼数,还如此温柔,实在是好夫君的不二人选,安乐郡主心想。
摄政王府内,正是正午,萧慕仪吃着葡萄,盯着药炉。
早早归家的沈晏看着眼前场景,轻笑一声,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萧慕仪的肩膀,把萧慕仪吓了一大跳。
自打上次官府事件后,两人关系突飞猛进,萧慕仪已经把沈晏看做穿越之后为数不多的好朋友。
“今天怎么来得这般早。”沈晏坐到萧慕仪旁边。
“正好路过。”萧慕仪继续盯着药炉,看着炖得差不多了,把药盛了出来,放到桌上。
沈晏识趣地喝完,萧慕仪随手给他塞了一颗蜜饯。
这已经成了两人的习惯。
“关于你父亲的死,我这里有一些进展。”沈晏喝完了药,用帕子擦了擦嘴角,语气云淡风轻道。
“什么?”萧慕仪顿时精神大振,葡萄也不吃了,紧紧盯着沈晏。
“我们找到了当初在将军府做事的下人,常年在大将军的院子里洒扫庭除,他说在大将军即将病逝那段时间里,你的二叔萧毅常常来拜访大将军。”
“当初你的父亲并未尸检,所以不知道到底是生病去世,还是中毒去世。不过他的症状与一味毒药的症状很像。”
萧慕仪抢答:“命散毒。”
中了命散毒的病人,就算平日里再年轻体壮,也会突然一病不起,并且查不出病因,每天还要承受着身体各个部位莫名的疼痛。
“对。”沈晏喝了口茶,眼神流露出赞许。
果不其然,萧慕仪当初就是想到父亲的死状与命散毒实在太像,才不由得生疑,更何况父亲平时一直身体很好,没有理由莫名其妙生了重病一命呜呼。
只怕是萧毅贪图些什么东西,才把父亲害死。
可是父亲尚且在世的时候,对待二叔一家并不差,甚至说得上很好,该有的银子从不短他们的,就算他们其实早早分了家,父亲也毫不吝啬接济自己的兄弟。
若是父亲去世,萧毅也未必能捞到什么好处,只怕背后还有隐情。
见萧慕仪陷入沉思,沈晏宽慰道:“放心吧,我的人办事一向高效,我会尽力查明你父亲的死因的。”
“谢谢。”萧慕仪笑笑,她现在更想回去找到萧毅暴打一顿,她立马起身告辞。
沈晏没有再留。
出了摄政王府,萧慕仪立马回萧府,元宵正在府内指挥着刚买的下人干活,见萧慕仪气势汹汹地进来,忙上去问道:“怎么啦?小姐。”
“元宵,你可知道萧毅他们现在住在哪里?”萧慕仪道。
“知道。”元宵知道定是萧毅又干了什么坏事,连忙指路,“城东头第二家,屋门上贴了年画的那家。”
得了位置,萧慕仪立马赶过去,她捏着手里的迷药,直奔城东头。
还在家中养伤的萧毅并不知道危险即将到来,他没有顾崇柏年轻,上次被打了三十大板之后,直到现在还未好全,每天坐立难安。
砰砰。
毫不客气的敲门声。
萧毅皱了眉头:“谁啊。”
无人应声。
离了将军府之后,萧毅并没有急着找下人,他觉得自己总能回到将军府去,到时候再找也不迟。
也因此,现在无人替他开门,只好他一瘸一拐地走过去。
谁知刚打开门,就看见一张熟悉的脸,惊吓得他说不出话来。
“你!”

毕竟面对的是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她有点羞于启齿,仰头睁着水雾迷蒙的眼看他,一副委屈可怜的模样,与白天那个对着渣夫一家拳打脚踢威风凛凛的女子判若两人。
可娇媚可刚烈。
他见过的女人多得数不过来,但这样的,还是头回见识,恍惚间竟被勾了魂。
灼热的软唇贴过来,小舌顽皮地点了点他的喉结。
沈晏呼吸猛然一沉,手不受控制地搂住怀中之人,掌住纤腰牢牢按住。
“这里是佛门之地。”
回应他的是一声柔媚的低吟,萧慕仪扯开他的前襟道:“那又、怎么样?”
脑子什么东西轰然炸开了似的,沈晏也开始有些晕乎了,在萧慕仪凑上来时,低头迎过去,将两片香软的唇含入口中吮吻。
他心想,这药果然烈,只吸入少许便足以令人迷失,
两人痴缠着倒向床榻,萧慕仪身上的衣物几乎退了个干净,滑白的藕臂攀附上沈晏的肩颈。
迷魂香作用下,她此时手上已没什么气力,只堪堪扯下衣领的一角,那肩头的小片麦色肌肤暴露在灯火之中。
骤然袭来的凉意让沈晏拉回些许神志,顿了片刻,欲直起身形起开。
“别......”萧慕仪通红的面颊往他肩窝里蹭了蹭,死死扣住他的手腕。
哪有到了这步还缩回去的?这人不会是故意整她的吧?
沈晏心念着自己的斋戒任务,咬着牙没让自己再次倒戈,“我让人去给你找解药。”
萧慕仪气得张口咬了他下巴一口。
现在找解药哪还来得及?何况迷魂香的解药很难配的!
她吸了口气,将欲念压下去些许,手指不经意间探到他腕上的脉门,眸子倏地亮了一亮。
“你中了寒毒?”
“这是秘密,你不该知道。”沈晏盯着她,古井般的瞳眸浮出寒意。
她是怎么看出来的?难道就凭方才摸了几下脉?她会医术?还是别有内情?
萧慕仪被他的目光锁着,顿时头皮发麻。
这分明是阎王吧?
“我可以帮你解毒。”
“是吗?”沈晏眼中寒意淡去不少,但仍存狐疑之色,“我凭什么信你?”
萧慕仪勾住他的颈项,送上一吻:“凭我现在有求于你。”
沈晏抿着唇,浑身的血液都因这一吻而再次翻腾起来,忍得眼尾泛红时,听见她又说:“你帮我解决眼下的事,我给你解毒。”
“不......”沈晏低哼了一声,握住她的肩欲推开。
萧慕仪气恨道:“算了,你既然不行,我找别人去。”
话音刚落,高大的身躯猛然覆压下来,将她死死按在云被间,下巴被捏住,沈晏几乎咬牙切齿:“你说什么?”
敢说他不行?现在就让她看看他行不行!
两人纠缠做一团,浑然忘了身外事。
顾崇柏与唐思婉估算着时间已差不多,带了几个家仆赶过来,气势汹汹地闯入院中,直奔正房。
“淫 妇!半夜三更在这里偷汉子,不知羞耻的东西,看我不拉你去浸猪笼!”
两名侍卫自暗处而出,挡在门口,横刀将他们拦住。
“谁给你们的胆子擅闯此地?可知这里住着谁?”
顾崇柏上去便是一脚,骂道:“管你是谁?本侯来找夫人!滚开!”
那侍卫侧身避开,立即便要拔刀。
唐思婉又上前叱道:“敢挡平陵侯的驾?活腻味了?”
平陵侯?
侍卫与同伴对视片刻,冷嗤道:“什么破落户儿?也敢跟我们叫嚣?老子怕你这排不上号的杂牌侯爷?”
顾崇柏受到莫大侮辱,登时怒不可遏,一旁的老夫人比他还激动,照着侍卫狠狠地啐了一口,鄙夷道:“哪里来的乡巴佬?连平陵侯的名号都没听过?”
正撕扯间,房门打开,沈晏与萧慕仪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两人都衣衫齐整,面色如常,似乎并不曾发生过什么。
顾崇柏怔愣一瞬,扯开嗓子叱道:“贱妇!果然上此处来偷汉来了!”
“伤风败俗!”唐思婉指着萧慕仪大骂,心内雀跃万分,嘴角险些没压住。
不论如何,今天势必要将这通奸的罪名给她坐实了,捉了奸夫一起去浸猪笼!这样不但这贱人的嫁妆全部归了她和崇柏,连平陵侯夫人的位置也是她一个人的了。
“你怎么如此不要脸?”老夫人哭叫着,冲上前揪扯萧慕仪,“这些年顾家哪里亏待了你,你对得起我儿子吗?”
萧慕仪心下正乱着,嫌恶地把她踢开,眉头愁得快打结了。
方才时间太紧,她根本来不及跑,虽没在床上被逮住,但顾家人若是闹到官府去,官府即便不把她浸猪笼,也会判她净身出户。
“别扯这么多了,”顾崇柏迫不及待地招了招手,“来啊,将这对狗男女拿下!”
后面几个家仆应声,抄着家伙围上前去。
两个立即侍卫拔刀挡住,“谁敢?”
沈晏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眉心微蹙。
他怎么还这么稳?萧慕仪侧目看了眼,心下诧然,莫非还有别的帮手?
正想着,一队黑衣侍卫自院门涌入,整齐地拔出刀,眨眼间把这里围得铁通一般。
侍卫统领单膝跪倒,朗声道:“属下护驾来迟,请摄政王降罪。”
东面经楼那边失了火,他担心有人乘机闹事,对摄政王不利,就多调了几个侍卫去东门,又亲自赶过去巡视了一番,到各处查了遍岗,这才来迟了。
“是够迟的,”沈晏冷眼扫视过去,“一会儿自己下去领三十个板子。”
统领低头道:“卑职遵命。”
话落,院内顿时阒然无声,静得人心底发毛。
顾崇柏率先反应过来,咚的一声跪到地上。
“参见摄政王!”
他虽有官职,但只是工部一个八品小官,平日连职位高一点的上级都见不到,更别提摄政王了。
唐思婉与老夫人迟迟反应过来,也跟着跪伏下去。
“这、这是个误会,”唐思婉觉得不能坐以待毙,便鼓起勇气解释道,“我们也是受了奸人的误导,才不小心闯进此地,并非有意,请摄政王息怒!”
萧慕仪转了转眼珠,微扬起脸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我今晚确实是来找摄政王私会的,方才不是还要将我们抓去浸猪笼吗?现在可以抓了。”
顾崇柏抬眼瞪过去,气得浑身乱颤。
“休要败坏摄政王的名声!”
贱人,想拿摄政王来压他?那也要摄政王肯给她脸才行!
萧慕仪看向沈晏,“王爷?”
事情既已发生,沈晏觉得,自己应该负责,便轻咳两声,不太自在地点了点头。

前往前线那日,萧慕仪骑着马紧跟沈晏马后,路边的百姓看见军队中混了一位女子,心下奇怪。
“那女子是谁,怎么跟着军队走了?”
“听说是萧将军的女儿,主动要求上前线打仗去的。”
“女子上阵?闻所未闻。”
“那她岂不是要跟那些男子混在一起,等她回来,还有谁敢娶她。”
风言风语不断,沈晏听着不爽,淡淡地瞥了一眼多嘴的几人,那些人顿时被沈晏的煞气吓得闭嘴。
沈晏又回头看萧慕仪,却只见她神色平静,一点不受流言蜚语的影响。
萧慕仪并不怎么在乎外人的看法,他们被困在时代里,接受的教育都是具有时代局限性的,他们认为女子不能上阵,是因为现在的时代认为女子不能上阵,而想要从根本上解决流言,要做的是改变时代。
萧慕仪把这个想法告诉沈晏时,他们正在北境寒冷的山谷上烧着药炉,萧慕仪走时顺便带上了沈晏下一个疗程所需要用到的药材。
听见萧慕仪所言,沈晏怔愣:“改变时代?”
虽然知道沈晏也不过是未经受过现代教育的古人,但萧慕仪仍忍不住与他分享自己的所思所想:
“对,改变时代。若是大家都觉得女子不应该上阵,那我就做第一个,若我成功,那此后必会有其他勇敢的女子也站出来。”
“这就是改变。”
很多时候,许多事情不过是缺一个人打破先例罢了。
看着萧慕仪坚定的眼神,沈晏的心像是被轻轻撞击了一下。
待到沈晏喝完药,军队也休整得差不多了,众人起身,准备继续赶路。
沈晏和萧慕仪都骑上马,沈晏与萧慕仪并驾齐驱,随意开口道:“蛮夷擅长骑射,若比射术与骑术,我们并不占优势。”
大周的士兵大多擅长近身作战,所以当年抵抗蛮夷时吃了不少苦头,好在萧将军后来多训练士兵骑射,这才勉强追平蛮夷的水准。
萧慕仪的骑射就是萧将军亲自教导。
军队的行进过程非常安静,长久的跋涉让大家都疲惫不堪。
唰。
唰唰唰。
铺天盖地的箭矢划破空气的声音。
箭矢如流星一般滑落,许多战士没有防备,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好在战士们大多身披盔甲,这才没有刺中要害。
萧慕仪拔剑劈去迎面而来的箭矢,她是行军队伍里唯一没有盔甲的,沈晏有些担心,频频回头看她。
相比之下,萧慕仪要淡定许多,她环顾四周之后提醒沈晏道:“他们在山上。”
所有人都没想到蛮夷会埋伏在他们前往前线的路上,一时间都不知作何反应,好在沈晏立刻喊道:“往山上攻!”
沈晏的声音给混乱的人群竖起了旗帜,所有人立马转向山顶,蛮夷见位置被发现,也不愿与大周士兵打近身战,因此连忙后撤,但被急速赶来的军队拦截,一时间厮杀四起。
萧慕仪混在其中,时不时帮人补刀,有士兵正在与一蛮夷缠斗,另一蛮夷妄图偷袭,萧慕仪立马提刀砍去。
士兵意识到自己被救,转头刚想道谢,看见是萧慕仪,一愣神,抿了抿唇后没有说话,转向别的地方继续厮杀。
不愿道谢是因为觉得自己居然被一个女人救了,觉得丢脸。
意识到士兵所想的萧慕仪有些无奈。
一支不知从哪飞来的箭矢刺穿了萧慕仪的肩膀,速度之快连萧慕仪都没反应过来,只觉肩膀一阵剧痛,低头一看才知道自己中箭。
远远的就看见萧慕仪受伤的沈晏一阵心慌,赶紧解决掉眼前的敌人,而后朝萧慕仪跑来,将她护在身后。
萧慕仪所伤的是左臂,于是她用右手举着砍刀,继续大肆拼杀。
蛮夷节节败退,拼杀至悬崖边,蛮夷已经无路可退。
萧慕仪现在已经体力透支,沈晏搀扶着她站稳,看着眼前剩余不多的敌军。
变故发生就在一瞬间。
一名蛮夷士兵突然冲向沈晏,用力一扯,自己倒下悬崖的同时也带上了沈晏,而靠在沈晏身上的萧慕仪也被带着坠崖。
“沈将军!沈将军坠崖了!”
“那个女人也掉下去了!”
......
沈晏再度睁眼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条河的河岸上,旁边就是脸色苍白的萧慕仪。
萧慕仪肩膀上的箭矢在下坠的时候折断,只留了短短一截在肩膀里,若不及时处理,只怕会感染。
他们正好落在河里,这才免于一死。
沈晏看着萧慕仪苍白的神色,有些心疼,他观察了一下四周,发现旁边正好有一个狭小的山洞,于是抱着萧慕仪往山洞走去。
等到萧慕仪悠悠转醒的时候,沈晏已经生上了火,在烘烤两人湿透的衣服。
萧慕仪挣扎着爬起来,沈晏注意到萧慕仪醒了,连忙凑上去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浑身都在疼,萧慕仪忍不住皱眉,但她不想让沈晏担心:“还好,没有哪不舒服。”
话是这样说,但肩膀上火辣辣的疼还是让萧慕仪忍不住吸气。
沈晏于是跟萧慕仪讲了一下现在的情况,两人都被困山底的河流之中,若沿着河岸走,能走到驻扎在北境的军营本部,所以情况并不算十分危机。
听完了沈晏所言,萧慕仪点点头,转头看了眼肩膀上渗血的伤口,注意到还有一截箭矢插在里面,立马皱起了眉。
“你有匕首吗?”萧慕仪问。
“有。”沈晏道,他一直有贴身藏一把武器的习惯,他抽出一把匕首递给萧慕仪。
没有热水,那就只能用高温消毒了,萧慕仪拿着匕首在火上炙烤一番,而后直直捅入伤口,将箭矢挑出。
动作快准狠,但匕首刺入的时候萧慕仪还是没忍住闷哼。
沈晏看着,满脸不忍,但他也知道伤口若是不尽快处理,只怕会更加严重,因此只好在旁边扯了干净的布条帮萧慕仪包扎。
沈晏靠的很近,他的睫毛长长的,此刻低垂着眼眸帮萧慕仪包扎,眼睛眨动时像是蝴蝶在飞。
萧慕仪只觉得自己大概是疼迷糊了,居然看一个男人的脸看呆了。
“会疼吗?”沈晏动作很轻柔,像是怕弄疼萧慕仪。
“不疼。”萧慕仪答。

见沈晏当真承认,顾崇柏气得咬牙,只好忍下闷气,低头请罪道:“卑职不知摄政王大驾光临,让殿下看了笑话,实在该罚。”
沈晏不说话,神色懒懒的,看着萧慕仪。
萧慕仪听了顾崇柏的话,一声嗤笑,眼珠子一转,立即道:“既然你已知道我与摄政王殿下有情,也请你成全,现在写一封和离书给我吧。”
顾崇柏刚想怒斥,转眼看见沈晏站在萧慕仪身后,淡淡地看他一眼,明摆着撑腰,只能转身回了书房,写好和离书后递过来。
萧慕仪夺过和离书,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确认无误后对着顾崇柏道:“既然如此,从此以后,我与你便是再无瓜葛,望你不要忘记自己的本分,再来纠缠于我。”
“顺便记得把我的嫁妆清点出来。”萧慕仪幽幽道,“我记得我可带了不少嫁妆的,别想投机取巧,我的东西我自己都一清二楚。”
“......”顾崇柏低头,表情狰狞,心里已经把萧慕仪骂了数千遍,“是。”
躲在顾崇柏身后的老夫人和唐思婉听见这话,顿时火冒三丈,想着那金山银山就要被拿走,气得心肝直疼。
沈晏看着眼前场景,有些惊讶。
若是大周的其他女子,能求得一份和离书已经十分满足了,萧慕仪却记得连自己的嫁妆都要讨要回来,实在不同寻常。
好像......也有些可爱。
处理完了和离之事,沈晏也提前回了王府,顾崇柏等人虽然现在看萧慕仪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碍于沈晏的存在,也不敢动她。
萧慕仪回了自己的院子,嘱咐着元宵炖一碗燕窝过来,而后进了自己的书房。
既然已经摆脱了顾家,那就要处理另一件事了,原主的父亲死得很有蹊跷,但多方调查都没有结果,萧慕仪原始的本能驱使着想要帮助原主查明父亲的死因。
萧慕仪的手指敲打着楠木做成的书桌,陷入了沉思,该从哪里着手呢?
眼下的人脉,只有那个与自己有了一夜情的摄政王。
那就去王府一趟吧,萧慕仪说做就做。
萧慕仪刚耍了一阵威风,现在从侯府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也无人敢拦,萧慕仪担心自己走了他们对元宵动手,干脆把元宵也带上了。
王府看守森严,几名守卫把守着正大门,神情严肃。
萧慕仪看着,果断选择了翻墙,元宵则在正大门等候。
沈晏刚在正厅处理完了一些政务,有些疲惫地捏了捏鼻梁,回了自己的卧房,一推开门,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翘着二郎腿喝着茶。
“你?”沈晏意外道。
“对,是我。”萧慕仪笑得眉眼弯弯,沈晏看着一怔。
“我这次来,是有事想拜托你。”萧慕仪说得慢悠悠,“不知道摄政王大人能否做笔交易?”
沈晏坐在茶桌的另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眼里带笑,语气却淡淡地:“那也得看是什么事了。”
“我们这么亲近的关系,竟然连这点小忙都要斟酌?”萧慕仪嗔怪道,突然流氓似的伸出手抓住了沈晏的手腕。
沈晏下意识抽手,被萧慕仪牢牢抓住,回过神来不再挣扎,看着萧慕仪在昏黄烛火下的眉眼,竟有些愣神。
“你的寒毒,我能解。”萧慕仪不再说笑,语气镇定又自信。
“我为何要信你?”沈晏嗤笑一声,紧紧盯着萧慕仪的眼睛,“我的病连宫里资历最高的老太医都无可奈何,你一个黄毛丫头有什么本事?”
萧慕仪抬了抬下巴,语气自信:“那是他们没本事,想必现在每天都用人参一类的大补药材给你吊着命吧?你这毒可不能用药。”
沈晏好笑道:“毒不用药治,难不成用毒治?”
“对,就用毒治。”萧慕仪坚定道,她手指敲打着桌面,这是她在思考的标志,“以毒攻毒,以杂毒逼出体内埋伏许久的寒毒,再通过其他药材将杂毒逼出。”
“商陆,罂粟......”萧慕仪思索着药材。
“刚才给你把了把脉,我估计你今晚上就会寒毒发作,信我,把这颗药丸吃下去,最少可以保你三个月。”萧慕仪想了想,从袖里掏出一颗药丸,这是她离开侯府前特意为沈晏炼制好的特制药。
沈晏眸色深深地看了萧慕仪一眼,仍在迟疑,突然心口一阵疼痛,熟悉的阵痛让他冷汗直冒,神色顿时苍白,手颤抖到已经拿不住茶杯。
疼痛让他不再迟疑。
“喂到......喂到我嘴里。”沈晏喘息着说。
萧慕仪赶忙把药丸塞到沈晏嘴里,药丸入口即化,短短一炷香的功夫,沈晏就恢复了正常神色,脸色由苍白转到红润。
不仅如此,沈晏更是感觉神清气爽,神采奕奕,是自打他染上寒毒以来许久没有过的舒坦。
沈晏彻底信服了萧慕仪的医术,他再次仔细打量了一次萧慕仪道:“你要我做什么?”
萧慕仪没有回答,只是满意地点点头:“刚才的药丸毒性太烈,只能暂时压制寒毒,多吃对身体无益,我会给你制定新的疗程。”
沈晏对萧慕仪的安排没有异议。
见事情办妥,萧慕仪起身告辞,沈晏把玩了一下茶盏,道:“何不在王府住下,既安全也方便。”
“谢谢你的好心了。”萧慕仪耸耸肩,“但我更想回娘家老宅住。”
沈晏看似满不在乎,手上的茶杯却被捏碎了一个角:“那就送客吧。”
萧慕仪来时未从大门进,出时却从大门出,许多下人看见萧慕仪从沈晏的卧房中走出来,惊掉了下巴。
“咱们王爷什么时候有了桃花了?”
“咱们不会要有王妃了吧?”
“那女子怎么看着那么眼熟?”
但萧慕仪对这一切并不知情,她这一趟来得很成功,因此高高兴兴地出了门,元宵看见萧慕仪出来,赶忙迎了上去。
沈晏在大门口看着萧慕仪带着元宵远去的背影,直到俩人的身影都消失不见,他才转身回屋,走之前嘱托一句道:“若是她来,无需通报,让她进来就是了。”
下人面面相觑,心想这摄政王转了性,平时若是府中有媒婆带来女子,恨不得叫人打出去,怎么偏偏这不走正门的女子例外了。

萧慕仪被拢在沈晏的怀里,为了确保萧慕仪不会感到不适,沈晏刻意放缓了一些速度,所以不会过于颠簸。
坐在一晃一晃的马上,萧慕仪一时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儿时的摇床,背后温暖的怀抱让她有些昏昏欲睡。
看到萧慕仪困得点头,沈晏声音轻轻道:“靠在我身上睡一觉吧。”
正困得懵懵的萧慕仪得了沈晏的准许,立刻往后一靠,原本贴得就紧密的身体贴得更近了,感受到女人柔软的身躯靠在自己身上,沈晏有些紧张,下意识调整了姿势让萧慕仪睡得更舒服。
在旁边的众人早已习惯了两人暧昧的氛围,张武混在队伍中,一脸抑郁。
天逐渐黑了,大家停下原地休整。
为了避免类似的突袭时间发生,大家夜间休息时增加了站岗放哨的战士。
感觉到自己被抱下马,萧慕仪也醒来,一醒来就看见沈晏用干草堆给她整理好舒适的床褥,示意她去睡觉。
但刚睡了一路的萧慕仪此刻没有睡意,她揉了揉眼睛,盘着腿坐在草堆上,笑道:“我睡不着,在这坐一会。”
沈晏嗯了一声。
看见沈晏没有要走的意思,萧慕仪歪了歪头有些奇怪道:“你不去睡觉吗?”
沈晏看她一眼,默默地移开眼睛。
萧慕仪疑惑地看他,胡乱一看就看见沈晏正坐着一堆干草堆,她愣了一下,意识到沈晏是打算与她睡在一起。
其实在之前贴得更紧密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光是中情毒的那个晚上,他们就不知道交融了多少次,但现在看着眼前人篝火都遮不住的通红耳朵,萧慕仪也少见的害羞起来。
两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
忍不了这股沉闷的沈晏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萧慕仪,他担心萧慕仪不愿意与他睡得那么近:“你受伤了,我离你近一点方便照顾你。”
“啊。”萧慕仪看着沈晏结实的肌肉飞走的思绪被拉回,她回答道,“谢谢你,不过其实我自己也能照顾好我自己的,而且现在有人放哨,不会危险。”
萧慕仪本意并不是拒绝沈晏,只是单纯地在陈述事实。
误以为萧慕仪在赶自己走的沈晏低下了头,看上去像是小狗撒娇被主人拒绝,他收拾着自己的干草堆,准备搬走。
看着眼前人突然的动作,萧慕仪茫然道:“怎么又要走?不是说离我近点好照顾我吗?”
听出萧慕仪没有要赶自己走的意思的沈晏立马停下动作,再次把干草堆铺好躺了下来 一副生怕萧慕仪反悔的模样。
没看懂沈晏的小心思的萧慕仪依旧茫然,不过她看着沈晏已经躺下,自己也干脆跟着躺下了。
两人其实相距并不近,甚至中间都可以再躺一个人,但两人一想到旁边躺着的是对方,都有些莫名其妙的面红耳赤。
不过大抵是白天累久了,今晚上两人都睡得格外香甜,第二天一睁眼,正是天蒙蒙亮,周围的人也陆陆续续醒来,收拾着行囊准备继续前进。
今天的行进速度很快,已经到了平山,绕了几个弯后就看见军营的帐篷。
驻扎于北境的李将军看到京城增援已到,立马高兴地前去迎接,看见沈晏和萧慕仪骑着同一匹马,瞪大了眼睛。
他没看错吧?摄政王大人摇身一变成了沈将军也就算了,怎么一向不近女色的他还抱着个姑娘同乘?
“沈大人,您怎么来了?”
沈晏将京城的情况简略说了一下,顺便介绍了一下萧慕仪,听到是战神萧将军的女儿,李将军多看了萧慕仪两眼。
没想到当初那个小小的姑娘居然长得这么大了。
李将军离京驻守北境的时候,正是萧慕仪大婚,李将军曾是萧将军的得力部下,因此本想给萧慕仪随礼,但恰巧婚宴在李将军离开的后一天举行,从此之后李将军就再没听过萧慕仪的消息。
那萧慕仪不是已经成婚了吗?怎么现在还与摄政王大人搂搂抱抱?
李将军满脑袋问号,但现在不是询问这个的时候,他把众人领进来,又给他们分配了扎营的帐篷,大家都忙碌开了,沈晏和众将领也入了帐篷商量战事。
萧慕仪想要过去帮忙,但大家都觉得她一个女流之辈帮不上什么忙,再加之忌惮她与沈晏的关系,因此萧慕仪转悠一圈,什么活都没找到。
萧慕仪心下有些烦闷,干脆在军营附近转悠转悠看看风景。
这一看不得了,萧慕仪远远的就注意到山上有蛮夷的用过的弓箭,上面还配饰了七彩的羽毛,看上去像是哪位士兵粗心落下的。
那蛮夷岂不是从这里走过?
萧慕仪犹豫一下后,还是登上山查看,她寻着山路走去,刚看到弓箭,就注意到旁边还留着新鲜的泥脚印。
最近雨水很多,山路里到处是泥泞,从这里走过,一时半会脚印很难消去。
萧慕仪寻着泥脚印走,在山上转悠好一阵后,大致明白了蛮夷的路线。
蛮夷想从现在所处的平山搞突袭,现在想必还在山顶扎营,不过按照脚印的方向来看,蛮夷的本部在东南方向。
若到了突袭之时,蛮夷想必会调大量的兵力来到平山,而本部自然会懈怠。
萧慕仪仔细想了想,觉得声东击西,攻击敌人薄弱处是再好不过的选择。
她匆匆忙忙下了山,士兵们都已经安营扎寨,正好商议完战事的沈晏揉了揉太阳穴,从帐篷里走出,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惫。
蛮夷对地形把握非常好,常常神出鬼没,李将军到现在都不知道他们的本部在那,又会在哪里杀进来。
这次的战役难度很大。
沈晏正在放空思绪,让脑子放松一会,但看见萧慕仪走过来,立马精神起来,他看见了萧慕仪鞋上的泥印子:“你去山上了吗?”
“嗯。”萧慕仪说着,轻轻拉住沈晏的衣袖,眼睛亮晶晶的,“我发现了蛮夷的行军路线,大致知道了他们的本部和现在所处的方位,你让他们过来,我有一个方案。”
乍听见萧慕仪所说,沈晏有些意外,但他权衡一番,还是叫了众将领聚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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