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纪云翁纪云昭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子爷别装了!你的娇妻快跑了纪云翁纪云昭大结局》,由网络作家“吃吃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先走?”“还有,为什么不敢看我?”几乎是压着怒意地问。纪云昭鼓起勇气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一向清冷又淡然的双眸变得强势,整个人气压极低,漆黑深邃的瞳孔中流露出几分躁意。“我,我今天和梦梦先走了,忘了告诉你。”纪云昭有些害怕他的反应,他太强势,几乎压迫着她。除了害怕,还有一种别扭的生气,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想和他一起回家。这种情绪很奇怪,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盛嘉祁明显不信,并且没打算放过她,他就这么将她禁锢着,分毫未动。纪云昭觉得有些热,耳朵不自然发烫,“盛嘉祁,我饿了。”他仍不为所动。纪云昭抿唇,声音软了些:“我真的好饿呀。”盛嘉祁无奈地压了压眉心,轻轻俯下身:“下次不许这样,知道吗?”纪云昭乖乖地点头。见她乖...
《太子爷别装了!你的娇妻快跑了纪云翁纪云昭大结局》精彩片段
“为什么不等我?”
“为什么先走?”
“还有,为什么不敢看我?”
几乎是压着怒意地问。
纪云昭鼓起勇气抬头对上他的目光,他一向清冷又淡然的双眸变得强势,整个人气压极低,漆黑深邃的瞳孔中流露出几分躁意。
“我,我今天和梦梦先走了,忘了告诉你。”
纪云昭有些害怕他的反应,他太强势,几乎压迫着她。
除了害怕,还有一种别扭的生气,不想和他说话,也不想和他一起回家。
这种情绪很奇怪,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
盛嘉祁明显不信,并且没打算放过她,他就这么将她禁锢着,分毫未动。
纪云昭觉得有些热,耳朵不自然发烫,“盛嘉祁,我饿了。”
他仍不为所动。
纪云昭抿唇,声音软了些:“我真的好饿呀。”
盛嘉祁无奈地压了压眉心,轻轻俯下身:“下次不许这样,知道吗?”
纪云昭乖乖地点头。
见她乖乖应下,方才的急躁顿时扫荡一空。
盛嘉祁在老地方等了又等,迟迟不见人来,直到天色大黑,他慌忙跑回教室,教室和学校空无一人。
他心跟空了一块似的,慌忙往家里跑,直到看到她,心空的窒痛才缓了过来。
纪云昭扒拉着碗里的饭,她目光稍稍落在盛嘉祁身上,想起刚才他是跑回来的,没等到她应该很着急,她有些愧疚。
“对不起,我不会这样了。”纪云昭小声嗫喏道。
盛嘉祁吞下最后一口饭,“你最好说到做到。”
“嗯嗯!真的,我以后绝对不会乱跑。”纪云昭歪了歪头:“要不,你提个要求,我补偿好不好?”
盛嘉祁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筷子,听到她这么说,手蓦地顿住。
她眼神殷切,白皙细腻的皮肤在灯光的照耀下更加动人,盛嘉祁不自然轻咳一声,把碗递到她面前,散漫又放肆:“补偿我?给我盛饭就算。”
纪云昭疑惑:“你平时只吃一碗饭。”
盛嘉祁端起杯子喝了一口水,表情懒懒的:“今天运动量超标,我没吃饱。”
是哦,他跑了这么久,纪云昭拿起他的碗:“好!我给你盛饭!”
外婆蒸的米饭粒粒分明且饱满,纪云昭担心他吃不饱,又给他盛了一碗,她双手捧着碗,放在盛嘉祁面前:“吃吧!”
外婆正好做了两个红烧大鸡腿,盛嘉祁刚才吃了一个,她眼睛轱辘溜了一圈,又把桌上的鸡腿推给盛嘉祁:“这个也给你。”
盛嘉祁瞥了一眼,无奈:“我还没饿到和女生抢鸡腿的地步。”
“这不是抢,是我想让你吃多一点。”
“纪云昭,我是猪吗?”盛嘉祁把鸡腿推到她面前,“自己吃了。”
纪云昭不服气地努努嘴,好心给他吃鸡腿他居然不吃,她只好气鼓鼓的一筷子夹起肥美的鸡腿,咬了一口鸡腿肉:“哼,外婆做的红烧鸡腿,你不吃我吃!”
盛嘉祁见她吃的认真,双颊鼓鼓的,嘴唇沾了些鸡腿上的油,吃到口一脸满足的模样,他嗤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继续吃着碗里的饭。
纪云昭吃完鸡腿,又被盛嘉祁按着喝了一碗排骨汤,饱得不行。
饭后半小时,纪云昭抱着数学试卷来到盛嘉祁房间,他坐在书桌前,见她来了,手机锁屏随意丢在旁边。
随后又拿起挂在椅子上的书包,翻出数学试卷,纪云昭眼睛轱辘轱辘地转,扫了扫他的桌面,又踮起脚尖瞄了眼书包。
“看什么?”盛嘉祁问。
纪云昭被人抓包,按下自己的尴尬:“没看什么。”
“嗨!新同学!”
纪云昭回头,同样穿着校服的女生站在她身后,轻拍着她的肩膀。
“我叫乔雅靖,也是一班的。”
乔雅靖一张苹果型的圆脸,眼睛大大的,鼻子小巧秀气,嘴唇肉嘟嘟的,像个洋娃娃。
“你好呀,我是纪云昭。”
乔雅靖揽着纪云昭的肩膀:“我知道,刚才你一进教室,我整个人,简直是被你惊艳到了!”
纪云昭抿着唇,有些羞赧。
女孩喋喋不休地说:“对了,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儿,你在学校的时候离他们十班的人远一点,尤其是盛嘉祁他们那一群。”
乔雅靖声音很细,许是怕别人听见,几乎凑近纪云昭的耳朵:“你都不知道,刚刚我看到你踩盛嘉祁的鞋,真是替你捏了一把汗。”
“为什么?他没有怪我,也没有把我怎么样。”
乔雅靖瞬间带着一种要给新同学科普的使命感:“十班的人成绩特别差,他们经常违纪,常常把老师们气得半死,就连教导主任都拿他们也没有办法,在我们七中,高三十班就是乌烟瘴气的存在。”
“尤其是盛嘉祁,打架特别狠,不要命似的,谁惹了他,第二天他准找上门。”
纪云昭眨眨眼,仔细辨认乔雅靖口中的盛嘉祁和她认识的那个人是否一致。
身边的人继而说道:“十班还有个人叫陈怔,他和盛嘉祁是好兄弟,陈怔家里是A市首富,给七中捐了三栋教学楼,十班的人正因为有陈怔这尊大佛,简直不把校规校纪放在眼里。”
乔雅靖很热情,她丝毫不嫌麻烦地给纪云昭介绍七中的情况。
比如常年霸榜学习成绩排名第一的周清宇是周校长的儿子,又比如一班的竞争何等激烈。
乔雅靖说到激动的地方,突然想起什么,问:“纪云昭,你从哪转来的?”
“我,我从燕京附中转来的。”她踌躇了两秒,最终仍实话实说。
“什么?!燕京附中?!天啊,燕京附中的人怎么会来我们七中,简直是屈才!”
纪云昭没忍住笑:“没有,我成绩在附中不算好。”
她目前只拿过三次燕京附中第一名,距离附中的神话还是有些差距。
“对了雅靖,刚刚你说到的那位,盛嘉祁,他成绩怎么样?”
“他啊?你知道我们班私下给盛嘉祁起了个什么外号吗?”乔雅靖神秘兮兮地问。
“什么外号?”
“万年老三!”乔雅靖憋笑:“因为盛嘉祁的成绩,永远排在全年级倒数第三,万年不动哈哈哈哈你说奇不奇怪!”
乔雅靖笑了好一阵,倏地拉起纪云昭的手:“哎呀和你聊多了,我们下节是英语公开课,一班和十班一起上,快走吧。”
一节英语公开课,抽签正好抽中一班和十班,两个极端的班级凑到一块上公开课,不仅有校长和其他校领导,还有其他学校的校领导共同旁听,重要至极。
纪云昭来到大教室后,一班的人整齐坐在位置上,而十班的空位还有一大半,他们跟不着急似地慢悠悠走着,只剩班主任一人在旁边干着急。
上课铃声响起,盛嘉祁在铃声响起前一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纪云昭回头瞥了眼,他坐在最后一排,十几位校领导坐在他身后,任谁坐在那都觉得芒刺在背,只有盛嘉祁,他闲适地靠在椅背上,转着手中的笔。
似乎是察觉到她的视线,盛嘉祁掀起眸,对上她那双好奇又探究的目光。
纪云昭被抓包了,刚想移开视线,只见他朝她挑了挑眉。
故意的。
纪云昭坐直身子,正式上课。
“接下来我们有请一位同学朗读以下内容。”讲台上的老师扫视一圈,有人主动举手,也有人不由自主地低下头,藏起自己的目光。
而英语老师的视线聚焦在纪云昭身上,她微微笑着:“这位同学,你来试试。”
纪云昭站起身,拿起桌上崭新的英语课本,声音清亮:“At the end of the 16th century,about five to seven million people spoke English......”(网上搜的,我这英语水平编不了一点)
“very good!”英语老师满意地点头:“很纯正的英式英语,请坐。”
话音刚落,班上出现了一些窸窣的声音。
下课,乔雅靖跑到纪云昭身边:“昭昭,你刚刚好厉害啊,读英语特别好听,跟我看英剧一样。”
“谢谢你。”
“我可以叫你昭昭吗?”
纪云昭点头:“当然可以。”
“你叫我雅靖好啦,我朋友还有家里的人都这么叫我。”
乔雅靖挽着纪云昭的手,两人一边聊着,一边下楼。
正巧遇上盛嘉祁,他还是那副拽样,旁边站了个和他一样高的男生,男生穿着衬衫校服,脸上噙着一抹笑。
石望笑说:“你们听到那英语没,那口音,那腔调,我还以为开广播了呢。”
“就是就是,还是咱阿祁牛逼啊!”
“哎阿祁,我们阿祁的英语咋样。”
陈怔笑着瞥了眼身边的人,起唇:“成绩排名表不都在讲台上么。”
李泉偷笑说:“石望,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有些人连个英文单词都拼不出来,你还问他英语咋样。”
盛嘉祁迈开两步,李泉感觉身后笼罩着一个高大的身影,瑟缩回头,盛嘉祁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你倒数第二,好意思说我?”
他又睨了眼石望:“倒数第一,白瞎了你这副眼镜。”
李泉&石望异口同声哀嚎:“哥!不带你这么人身攻击的!”
盛嘉祁抬着下巴,瞥了眼站在台阶上的陈怔,幽幽开口:“倒数第四,成绩表在哪和你有关么。”
陈怔撇嘴笑,无所谓地耸耸肩。
纪云昭弯了弯唇角,他还真是,有仇当场就报了。
乔雅靖苦着一张脸:“你看到了吧,十班的人太可怕。”
“还好吧。”纪云昭随口回了句:“我觉得他们还挺好玩的。”
“昭昭啊,你这么单纯,会被他们盯上的,况且你还长得这么漂亮。”
......
一场大雨过后,空气中漂浮着清淡的泥土气息,屋檐的雨滴淅淅沥沥地滴在水洼处。
“纪家掌权人纪云翁于今日上午10时19分因病去世,享年83岁。”
“纪云翁唯一的儿子与儿媳十年前因突发事故不幸离世,唯一的孙女时年17岁,她是否是下一任纪家掌门人?”
“据传闻,纪云翁的孙女下落不明,纪家大权将由旁支纪姓家族取代。”
巷子里安静得很,一楼住户的电视声悠长,随之而来的是几个八卦的声音。
“纪老先生的孙女怎么突然失踪了?会不会出事哇?”
“这我哪知道啊,纪家对于这个孙女的信息保密得紧,这几年大家只知道她的年龄,连她的名字和长相都不知道。”
“依我看过度保护也不好,谁能想到纪老先生突然走了,这天是真的要变了。”
“对呀,纪老先生就一个孙女才十七岁,听说还有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养子,再能耐也抵挡不过那群对纪家财权虎视眈眈的豺狼虎豹哇。”
“这种豪门世家的事情哪里轮得到我们可惜,正所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过好自己的生活就不错咯。”
“你说的也是。”
纪云昭拖着一个白色的行李箱,脚上一双洁白的休闲鞋走进破落的巷子中。
房屋之间的间隙很窄,水泥地经久失修,雨后坑坑洼洼一大片,四周的外墙漆黑破旧,墙上粘贴着各种各样的海报。
雨后的清新和隐约的泥水味交杂在一起,纪云昭吸了吸鼻子,推着箱子往目的地走去。
“安弄巷108号二栋601,应该是这里。”纪云昭习惯性地呢喃,她拎起箱子往楼上走,跑出来的时候,她只带了自己的随身衣服,即便如此,行李箱还是有几分沉重。
纪云昭缓缓了呼吸,平复爬楼梯之后的喘气,等了十几秒钟之后,轻轻地敲门。
清脆的敲门声回荡在狭小的楼梯间里,她紧张地屏住呼吸,等了半晌,没人应。
她又敲了敲。
门锁啪嗒,灰棕色的门被人用力挣开,少年睡眼惺忪,眉心微蹙,一副被吵醒的不耐。
被吵醒没来得及打理的头发蓬松垂落,还有一小撮慵懒地上翘,少年五官立体,颌线锋利,一双细长的眼睛微眯,高挺的鼻子下双唇微抿。
他穿着一件白色背心,强烈的雄性气势轰然倒向纪云昭,他就这么肆意又坦然地看着门外的人。
她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怯懦地说:“你好,请问你是盛嘉祁吗?”
男生没说话,缓了缓神,一双淡泊的凤眸直直地盯着她,似乎在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我叫纪云昭,很...很高兴见到你。”说完之后,一阵懊恼,这说的都是什么啊……
“是你啊。”盛嘉祁的声音轻佻,带着几分刚醒的喑哑。
“进来吧。”盛嘉祁下意识地拿过她的行李箱,背心露出的臂膀坚实有力,他很瘦,手臂上的肌肉线条流畅,用劲拎起行李箱的时候,青筋凸起。
纪云昭不着痕迹地移开了眼睛,耳垂诚实地发热,心里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他家里很干净,棕色的木地板拖的发亮,房子是简单的三室二厅,只不过各方面格局都显得小。
盛嘉祁将纪云昭的行李箱推到卧室门口,他轻飘飘说了一句:“等我一会。”
纪云昭点了点头,她朝里看去,家里有两间大卧室,一间小卧室,这是其中一间大卧室,朝南,采光很好,旁边的小卧室偏小,虽有个窗户,采光却弱了些。
他要把房间让给自己?纪云昭不可思议地想着,原本就已经足够麻烦他的,怎么还能抢走他的房间。
她斟酌了一下,小声嗫喏:“盛,盛嘉祁,我睡在小房间就好,这...这是你的房间。”
她叫着他的名字,因为初次见面,又不熟悉,叫起来难免有些磕碰。
盛嘉祁一顿,泄了气一般低下头,她声音清润,叫他名字的时候还有几分娇滴滴的感觉。
“女士优先。”
纪云昭没再说话,只是道谢:“谢谢你。”
盛嘉祁像是不喜沟通,说话也是言简意赅的,让她不知该怎么接下去才好。
他的东西不算多,将自己的东西搬到另一个房间里,然后从衣柜拿出一套嫩粉色的被子。
被子的颜色和他的形象有点不符,他利落地铺好床,换了一套新的被子和枕头,悠悠说了一句:“我前几天洗过了。”
“外婆去姨妈家了,这阵子不在,就剩我们俩。”
“你对A市不熟,晚点带你出去买东西,先休息吧,节哀。”
他声音低沉平缓,语气多了几分惋惜,纪云昭不知怎么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这还是第一个让她节哀的人。
从爷爷去世到现在,她被人从京市送到A市,匆匆忙忙,甚至来不及看爷爷最后一面。
送她离开的那位叔叔说,爷爷最后的愿望就是让人把她送到这来,这里是唯一能够庇护她的地方。
纪云昭从小在权势中心长大,何曾不知财权之争的残酷性,爷爷最后已经无人托付了吧。
她眼泪擦过脸颊,直直往下掉,周围一片寂静,只剩她如蚊息的抽泣声,纪云昭执拗地低着头,以为这样就没有人看到她流泪的样子。
盛嘉祁抿了抿唇,僵硬地拿起一张纸巾,一板一眼地擦着她脸上的泪,嘴里无意识半哄着说:“别哭了,纪爷爷说,希望你能向前看,过好自己的生活就好。”
想起两天前他接到纪云翁的电话,那位老人家语气一如既往的和蔼,可声音里掩盖不住的苍凉和疲惫。
他预料到自己时日无多,也预料到虎视眈眈的纪家旁支,他把握财权一辈子,这一刻只希望有人保护他的孙女,他无人可托,却想到了盛嘉祁。
纪云昭听说过他的名字。
爷爷曾告诉她,几年前一个寒冷的冬天,他从公司开完年会出来,在商务大楼的街角见到一位少年,少年又高又瘦,当年京市气温零下七度,他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卫衣外套。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京市街道上,身无分文,纪云翁见他年纪和纪云昭差不多,生起恻隐之心,让人带他吃饭,给他订酒店,最后还给他留了一笔钱。
后来纪云翁和盛嘉祁聊过几次,短短的几次谈话他对这个少年大加赞赏。
盛嘉祁没用他的钱,他拿了两百块买了绿皮火车的硬座回A市,回到A市三个月之后,盛嘉祁给纪云翁转了几千块钱,还了当时的住宿费和吃饭钱。
盛嘉祁曾信誓旦旦地对纪云翁说:“纪爷爷,以后您有什么事,尽管找我。”
当时的纪云翁,只当是这孩子一句仗义之言,他尚且年幼,又能帮他什么呢?
可后来,他只能把自己唯一的孙女,托付给盛嘉祁。
沈思恬离开的时候,一步三回头,车辆扬长而去,变成一个小小的黑影,直至消失不见。
沈思恬送的东西很多,若不是车厢限制,这些压根不是她的极限,傍晚放学的时候,几人想着一切分担点,最终每人提着几个袋子,终于把这些东西带回了家里。
纪云昭把一些零食尽数分了,剩下的几乎都是女士衣服和配饰。
“纪云昭,你朋友可真大方,她住在京市吗?”李泉捧着手里昂贵的巧克力,笑呵呵地问。
纪云昭点点头:“嗯,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
“既然我们也收了礼物,不如一起去吃个饭吧,把你朋友也叫上。”李泉又说:“怎么着我们也得尽尽地主之谊。”
“思思回京市了,下午的飞机,下次有机会我们再叫上她。”
“啊!这也太可惜了!”石望扶了扶眼睛:“你们是不知道,陈怔一下午都在说这小姑娘真有意思。”
突然被点名陈怔顿了几秒,回过神来,追着石望一顿打:“你还敢跑!”
石望抱头鼠窜:“哥,我错了哥!”
纪云昭没忍住笑了笑,盛嘉祁在一旁给她摆放东西,谁也没注意到,舒梦庭顿在旁边,手里提着一个奢侈品袋子,很精致,一看便知价格不菲,她垂下眸,没什么情绪。
时间紧迫,他们晚上还要接着上晚自习,李泉提议到商业街随便吃点东西,盛嘉祁见纪云昭点点头,自然也没有什么意见。
“这天是越来越冷了。”李泉哆嗦着,他把手塞进陈怔衣服口袋里:“阿怔你衣服真暖。”
两个人的手靠在一起,陈怔推了他一把:“恶不恶心啊你。”
李泉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走到盛嘉祁旁边,抬着眼眨巴眨巴地看他:“嘿嘿。”
“离我远点。”盛嘉祁看也没看他一眼。
“你们!这叫兄弟?!”
打打闹闹走到商业街,纪云昭问:“梦梦,你想吃什么?”
舒梦庭思考了一番:“我都可以!”
石望在旁边接道:“我也是!”
李泉:“我知道一家日式汤面,还不错,要不试试?”
纪云昭和舒梦庭点点头,六人穿过主街道,日式汤面位于街道深处,人比较少的地方,才刚走近,突然袭来一阵打斗的喧闹声。
“我说让你给个联系方式,听不到是吧?”男人略显醉态的声音嘶吼着:“你化妆出门不就是为了勾引人吗?装什么装!”
“就是,我大哥看上你是你的福气。”
七八个小混混围堵着整个门店,这家烧烤店的老板是两个老人家,被骚扰的女孩子,害怕地躲在桌子后面。
几个男人喝了酒,身上流氓气息尽显,老人家也不忍心看着小女孩被他们骚扰,只好把女孩带到自己身后:“不要闹了,不要这样。”
“一把老骨头别搁这挡路!”说罢就是上手。
场面一度混乱,盛嘉祁和陈怔瞥了一眼,周身俊冷地走上前,盛嘉祁一手攥住那个男人的手,陈怔挡在老人家和小女孩身前。
“哎哟,你们俩,想英雄救美?”寸头混混冲着自己的小弟笑:“你看这俩,还穿着校服,年纪轻轻不知道哪来的狗胆。”
盛嘉祁甩开他的手,嫌脏似的拍了拍,语气很冷:“嘴巴放干净点。”
寸头混混被他的动作和表情刺痛,一双眸狠狠凝起:“什么意思,嫌弃老子?你个王八羔子。”
陈怔笑了笑:“骂谁呢。”
“骂你们俩呢。”
寸头混混使了个眼色,其余七个小混混迅速围了上来,李泉和石望见状,连忙跑到盛嘉祁那,四个人终究敌不过八个人,他们少年身板,本就比这些浑壮的混混轻。
纪云昭顺着他声音回头,不明所以地看向前方路口。
这里是一个小道,小道两旁是居民楼外墙,只留有几盏路灯。
就这么模糊的小道尽头,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纪云昭知道,这车的价位十万左右。
然后她亲眼看见,刚才那一身衣着肮脏又破旧的男人,身旁跟着那个同样衣着破旧的小女孩。
他们娴熟地坐上车,脸上没有了刚才的可怜和窘迫,而是满脸高兴地看着自己口袋的收获。
纪云昭怔愣在原地,她定眸看着他们上车,随后车子扬长而去。
她眨了眨眼,嗡长着唇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盛嘉祁走到她身旁,睨了她一眼,忽有些愧疚,还不如不让她知道。
让她了解真相仿佛信念崩塌了一般,盛嘉祁心里骂几百遍自己,做的都什么傻逼事。
纪云昭傻了三秒,愧疚地看他:“盛嘉祁......对不起。”
她目光落在那个小女孩身上,喃喃自语:“还好,那个小女孩不是真的挨饿......”
“我不应该这么说你,还对你发脾气。”纪云昭委屈中又带着愧疚。
盛嘉祁喉结滚了滚,不管不顾一般伸出双手,扶着她的手臂,他俯身,尽量与她平视:“纪云昭,你没错,你不需要道歉。”
“需要的,我误会了你,还...还在心里偷偷骂了你两次。”
盛嘉祁倏地笑了:“善良没有错,话说回来,你这公主生气的样子还挺可爱。”
纪云昭鼻子酸酸的,她知道,盛嘉祁在安慰她。
“还吃不吃甜品?”
纪云昭眨着眼:“吃。”
盛嘉祁陪着她走,时不时侧头关注她的情绪。
纪云昭的情绪比刚才沉静许多,他手插进兜里,就这么陪着。
陈怔他们跟在后面,李泉撞了撞陈怔:“我真是开了眼了,阿祁居然会哄人,以前女孩子在他面前哭的时候,他可不知道怜香惜玉是什么东西。”
陈怔笑意更深,仿佛看穿了一切:“这才哪到哪。”
没准以后还有更跌破眼镜的事儿。
甜品铺子刚开业,主打港式招牌,门店人流量巨大,盛嘉祁让纪云昭在外边等着,他去买。
纪云昭点点头,站在空旷且人少的地方等他。
陈怔跟着盛嘉祁,李泉和石望走到纪云昭身边,见她有些尴尬又亏欠的模样,安慰了几句。
“没事的。”
纪云昭抿着唇:“我刚刚,是不是太过分了。”
她知道自己过分了,问出来不过是寻求一个心理安慰。
李泉和石望是什么人,他们最看不得女孩子委屈又抱歉的模样,何况眼前的女孩子和兄弟还有点关系呢。
李泉嘴一快:“这都不是大事,你知道阿祁为啥知道那人是骗子吗?”
“为什么?”
石望清了清嗓子:“因为阿祁第一次来商业街的时候,被那人骗了两百块。”
“对对对!”李泉在一旁接道:“当时我们还劝他呢,但阿祁不信啊,说小姑娘瘦成这样,不给点吃饭钱说不过去,大手一挥,给了两百。”
石望:“后来我和李泉带阿祁看清真相,他还是第一次吃瘪呢。”
“我还记得阿祁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来着。”李泉思考了一番,突然想起来:“噢对!他说那小姑娘不是真的挨饿就行。”
石望笑说:“咱俩当时还嘲笑阿祁好面子哈哈哈哈哈哈哈。”
纪云昭长睫微颤,她呆呆地看着从甜品店走出来的盛嘉祁。
他把打包好的甜品递给陈怔,转头往另一个方向走去。
回去的路上,商业街的人比之前少了一些,
纪云昭一步三回头的,也没见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陈怔好笑地看她,故意问:“纪云昭,你找谁呢?”
纪云昭沉默几秒,终是问道:“盛嘉祁呢?”
“他啊?”陈怔卖了个关子:“买东西去了。”
纪云昭站在人少又显眼的地方:“那...我们在这等他吧。”
“行。”陈怔笑说。
纪云昭手里提着一碗温热的桃胶牛奶,她张望着人群出来的方向,乌泱泱的人群中,倏的出现一个高挑的男生。
秋风吹着他额前的碎发,盛嘉祁比其他人高出一个头,许是因为个子高,加上出众的长相,路过的人大都忍不住看他一眼。
他越来越近的,这种感觉很奇怪,他不在的时候,总感觉自己是孤身一人。
他一出现,纪云昭好像找到了归属的方向似的。
盛嘉祁提着一个精致的袋子,她眼熟得不能再熟。
青慕蛋糕的手提袋。
“站在这做什么?”盛嘉祁低声问。
陈怔抬着下巴指了指:“有人说要等你。”
不知怎么的,纪云昭的耳垂跟烧起来一样,有些热。
盛嘉祁嘴角轻扬,弧度不甚明显,他将手中的袋子递给纪云昭:“路过,你应该喜欢吃蛋糕吧?”
纪云昭猛的点点头,从包装袋中拿出蛋糕,惊喜地说:“栗子芋泥!我最喜欢这家的栗子芋泥蛋糕了!”
盛嘉祁挑了挑眉:“高兴了?”
纪云昭点点头,吃到栗子芋泥她很高兴,但是她不全是为着这个高兴的,纪云昭说不清自己的情绪,只觉得心里胀胀的。
盛嘉祁嗤了一声:“你这公主还挺好哄的,一个蛋糕就哄好了。”
李泉乐呵呵地在旁边问:“阿祁,有我的么,我喜欢那家的草莓慕斯,嘿嘿。”
石望:“我喜欢青提蛋糕,嘻嘻。”
盛嘉祁眉心一跳:“滚一边去。”
和他们仨告别后,纪云昭一边走着,一边吃手里的小蛋糕。
盛嘉祁给她拎着桃胶牛奶,看她乐得蹦蹦跳跳的模样,啧了一声:“纪云昭,你这么吃也不怕噎着。”
“不会的,你不吃吗?”纪云昭回头看他:“这家栗子芋泥特别好吃,要尝尝吗?”
盛嘉祁垂眸瞥了眼她手里那块蛋糕,她吃的很整齐,下一秒,不自然地移开视线:“不吃。”
纪云昭撇嘴:“好吧,你不吃我吃。”
看她欢快的背影,他走神呢喃了一句:“如果是别的男生,你也会这么分享吗?”
纪云昭没听到,回头问他说了什么。
盛嘉祁幽深的双眸对上她纯粹又喜悦的眼睛,“没什么。”
这么快乐的模样,应该已经忘了刚才的失落吧。
纪爷爷是把她保护得有多好,所以她才那么天真又纯粹。
很多年前那个寒冷的冬天,他走在京市的街头。
纪爷爷给他安排好了一切,又给他递上一块栗子芋泥蛋糕。
他和蔼又不失庄重的声音说:“没吃饭吧?”
“可怜的孩子,先垫垫肚子,我孙女最喜欢这家的栗子芋泥,我只买到了这一块。”
当时的盛嘉祁哑声说:“最后一块,您给我了,不担心她生气吗?”
“她不会生气的,我老了,也不知道这蛋糕有什么好吃,看起来很甜,希望你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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