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靳安的情况总算好转了些,唐倾回到家里时,已经是我死后的第三天了。
家里虽然只有三天没住人,却也轻飘飘的笼上了一层灰。
唐倾一边咳嗽一边挥手扬着眼前的灰尘。
然后眼睛往桌上一瞥,就看到了我临走前放到桌上的离婚协议书。
其实出事之前,我和唐倾是有吵过一架的。
那时唐倾正在洗澡,陈靳安打电话找不到她,于是就把电话打到了我这里来。
而他对我出说的话则是赤裸裸的挑衅:我联系不到阿倾,她在你那边吗?麻烦转告一下,就说我心脏不舒服,想见她。
对了,我叫陈靳安,你应该认识。
我攥紧了手机,已经从对方的语气中想象到了他得意的神情。
于是强压住怒火,放冷了语调反击:不怎么方便转告,还有,唐倾现在已经不是你的主治医生了,你自己不会去医院吗?这句话刚好被洗完澡出来的唐倾听见。
她连忙夺过我的手机,缓声安抚了对面几句,然后我就听到了换衣服准备出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