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知宜宜宜的其他类型小说《修仙不如养萌娃全局》,由网络作家“漱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虞饼对搬去何处有自己的考量。侧重于孩子们的“学前教育”,就要靠近大宗门,耳濡目染陶冶情操,侧重于保命生存,就要远离城镇,避世绝俗焚香扫地。而虞饼的生活态度就两个字:折中。她决定去个离大宗门不近不远的地方,这样方便两个孩子的修炼学习,她也能搞点生活赚钱的门道,为以后做准备。这个世界有着大大小小的门派。除去收容妖和魔的瀛洲,其他主流的门派有小说女主所在的玄月池,男主所在的定禅教,她看中的则是号称“天下第一宗”的天元宗。天元宗山下不远处,就有个商业繁茂充满机遇的城镇。马车慢吞吞地走,两天一夜便到了城门下,虞饼既然决定隐姓埋名、以免被医馆找上麻烦,就舍弃了原主从前的身份文牒,带着两个孩子翻墙而过。“饼姑姑,我们为什么不能从门口走?”知宜低头...
《修仙不如养萌娃全局》精彩片段
虞饼对搬去何处有自己的考量。
侧重于孩子们的“学前教育”,就要靠近大宗门,耳濡目染陶冶情操,侧重于保命生存,就要远离城镇,避世绝俗焚香扫地。
而虞饼的生活态度就两个字:折中。
她决定去个离大宗门不近不远的地方,这样方便两个孩子的修炼学习,她也能搞点生活赚钱的门道,为以后做准备。
这个世界有着大大小小的门派。
除去收容妖和魔的瀛洲,其他主流的门派有小说女主所在的玄月池,男主所在的定禅教,她看中的则是号称“天下第一宗”的天元宗。
天元宗山下不远处,就有个商业繁茂充满机遇的城镇。
马车慢吞吞地走,两天一夜便到了城门下,虞饼既然决定隐姓埋名、以免被医馆找上麻烦,就舍弃了原主从前的身份文牒,带着两个孩子翻墙而过。
“饼姑姑,我们为什么不能从门口走?”
知宜低头,看着双脚离地升高,空荡荡的感受令她很是新奇,虽有些害怕,但她总觉得姑姑身上的香味让人放心。
像什么味道呢......
像花!
心中有了答案,她慢慢将手搭在姑姑身上,见没有被训斥,她胆子更大,轻轻嗅了嗅。
香香的真好闻!
虞饼提着俩孩子安全落地后,抹了抹额头并不存在的汗珠,干笑两声:“姑姑和你们玩举高高呢。”
“哇,饼姑姑真棒,好好玩!”知宜拍着小手,睡好吃饱精力充沛。
知珩没说话,他警惕地打量着陌生的街道弄堂,再望向街角外络绎不绝的百姓,小脸皱起。
他在心中判断:正常的地方......和不太正常的姑姑。
上辈子作为独立打工上学的穷学生,虞饼生活经验还是在的,她牵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找到个负责租房的中年男子后,开始走街访巷挑选院式。
这里经常有外来想进天元宗的修士,故此租房资源相对完善丰富,不过天元宗收弟子要求严苛,多数人会失望而归。
虞饼筛看房本时,余光瞥见脚旁脸涨得红红的小姑娘,蹲下耐心问:“宜宜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我想......”
知宜脑子同时听到两个声响,她有些吃力地接收着双方信号,急得额头冒充汗珠,声音怯怯。
脑中,是医仙师傅让她争取一间带种植园地的房院话语。
“你说,院子大修炼棒。”医仙声色认真,站在花妖的立场上去提要求。
话虽这么说,实际上她要带园地的院子,不过是想让小徒弟从小能接触草药、种植植物,有更好的环境。
这考量也是看在两天一夜的路上,花妖表现良好,以及认真租房的条件下,冒出的念头。
“饼姑姑,院子大,你修炼棒棒!”
知宜听到医仙师傅让她学着说,拧住的脑子索性不转了,依葫芦画瓢将几个字说出。
虞饼低头见小豆丁憋这么久竟然是在为她考虑,心中感动的泪水无以复加。
最初穿越时的担惊受怕、身心俱疲,在此时化为身作“奶姑”的豪情壮志——
就这么乖的两个小孩子,再加上她聪明乐观的脑袋,还怕过不好嘛!!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过不好!
“那就租大院子,况且姑姑也想起来,宜宜是不是很喜欢花草呀,姑姑以后给你买种子玩。”
虞饼揉揉小姑娘的头,顺势想起了男女主孩子的这层buff,立即扭头问起知珩的需求,并鼓励两个孩子想到什么都可以提出交流。
医仙望着女子又蹲在了哥哥面前,她拧起眉头,忽而揣摩不透对方转变的原因用意。
人和妖都一样,都善于伪装,可无论行为如何天衣无缝,细节和神态是最难做全的,更何况是在两个心智不成熟的稚子前。
但这花妖从那日睡醒后就似变了个模样,会不会是前天晚上拍在她脑袋上的板砖有问题?
被自己天马行空的猜想逗笑,医仙看着女子敲定租下个二层大院,安慰自己,总归到现在的转变都是好的,至于真实目的......他们来日方长。
二层是知珩提的,虞饼抱着“租都租了,租个好的”想法,也没有问原因,就找了个南面房院,向负责管事交了房钱。
她本是想买下的,可原主早将金条挥霍一空,再加上赶来此地的马车费和未来的生活费,真不够再大手大脚买间房子。
定下房契开院合门,小院一片荒芜空空如也,但高厚坚实的石墙、宽敞明亮的屋子,足以让两小孩进来后开始欢呼雀跃,眼睛都冒出了光亮。
临近黄昏,虞饼本想让两个孩子先去房间休息,自己打扫会屋子再做个晚饭,可耐不住妹妹拿起扫帚嚷嚷着要帮忙。
迎着橙黄色的暮光,知宜边扫着落叶,边和医仙师傅分享着搬家的开心,完全没有注意到哥哥的离开。
比起傻乐的妹妹,知珩更快地冷静下来,他跟在姑姑身后,走进了准备打扫的火灶前。
“我们之后怎么办?”他仰起头问。
虞饼手拿抹布在洗台子,一时间没听懂:“珩珩,什么怎么办?”
“钱。”知珩定定回答。
他看到姑姑被外面的人打骂,那些人说“欠钱”,姑姑卖他到医馆,好像也为了换钱,而走马车租房子,也要钱钱钱,可是他们早就没有钱了。
没有钱了怎么吃饭?
以前坏姑姑最常说他们“吃钱货”,她会不会再次卖掉他们呢?
搬到更好的地方,卖掉获得更多的钱。
虞饼愣住了,她停下手中的活和小孩对视,在那双漆黑的瞳孔中望见了困惑,而在困惑底下,是深深的担忧和惧怕。
是什么样的经历让小孩住进大房子后第一时间想这个?
她眉头蹙起,将手擦干净后蹲下抱住了对方,温柔拍了拍他的肩膀:“珩珩,钱没了姑姑自己会赚,你需要考虑的,只有自己和妹妹的开心,好不好?”
“......开心?”知珩眼中划过迷茫。
这个词好陌生。
“是呀,小孩子想得简单点好,开心是姑姑对你的唯一要求,”虞饼站起身子,从储物袋中掏出从医馆顺走的锅铲蒸炉以及蔬食,准备开始做饭,“水井旁木桶里有姑姑打的水,和妹妹洗干净手等等就可以吃饭了哦......”
知珩站在原地,听着女声叮嘱他们要远离水井,不能掀开上面的盖子以免坠落,目光飘到了锅铲上统一印刻的标记。
这个图案符号非常眼熟,他被关在医馆时看到过很多,先前锁住他的手铐上也有这个。
知珩小小的脑袋经着历大脑风暴,最终认证:这锅铲是姑姑从医馆拿走的。
从前,他见过坏姑姑把家里的东西往外送,或是被外面的人抢走,就从来没东西进来过。
炒菜香逐渐弥漫厨房,知珩听着外面妹妹“咯咯”的笑声,心渐渐安定。
倘若姑姑真的变成这样......
那真好。
另头,医馆柴房。
稻草木堆中,一个男孩身着破布衣衫,他的双手被铁链锁住,漆黑一片的环境下双眸却闪烁坚定不屈的光亮。
“系统商铺。”
知珩在心底默念的下刻,眼前凭空悬浮出个虚拟屏幕。
屏幕中有着各式各样的货物商品:“龙傲天逆袭功法”、“恶灵召唤符咒”、“金钟罩铁布衫神器”等等,但这些商品的兑换积分都太过昂贵,他只能不断向下滑动。
最终定在最后一行,“无敌钥匙(能解开任意的锁)×1”:三十积分兑换。
知珩望着自己的五十积分,点了下兑换。
瞬间,一个金色钥匙凭空出现,他小心地将钥匙塞入手铐的孔中,听到细微的“咔嚓”音,手铐解开。
喜悦从心底泛开,他吃力地爬起身子走向门口,正要将钥匙塞入门锁,钥匙又凭空消失,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是的,只能用一次。
如果要再兑换一个,积分也不够了。
就像被泼了桶冷水,知珩呆住不动了,身体不禁发颤,心底的委屈惶恐终于抑制不住,化作酸涩的眼泪正欲流出,却又被硬生生止住。
哭了就想不出逃走的办法,逃不走他就见不到妹妹,见不到妹妹,那妹妹以后怎么办呢?
跟着坏姑姑不会快乐开心的。
妹妹身边只有他,他要坚强起来保护妹妹。
知珩吸了下鼻涕,准备在下次开门时一股脑冲出去。
正当他这么想着,外头传来争执的声响。
“需不需要送饭不是你们说的算的,管事大人都说了,上头不想要皮包骨头的孩子,这会影响到东西取出来的效果,这两天吃好喝好,取出来的东西才更好,你们懂个屁。”
这话落下,柴房门打开,外头的光亮透出条缝。
知珩深吸口气脸颊鼓起,卯足了劲往外面冲,可一个大掌很快落在他脑门上,将他塞了回去。
没管屁股撞在地上的疼痛,他不死心地再次冲向门口,迎接他的却是个异常温暖的怀抱。
“珩珩别怕,姑姑来救你了。”女声温柔细腻,似乎还有难以察觉的愧疚。
知珩望着再次合上的大门,彻底傻了。
姑姑?
他试探性地从怀中探头,打量起身穿小厮服饰的女人,声音是熟悉了,可长相......
男孩眨巴着大眼睛带着戒备和抵触,虞饼见此利落地将黏在鼻子下的小胡子扯掉,再将贴在下巴处的络腮胡撕走,总算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她没注意到地上解开的手铐,朝着小孩神秘地眨眨眼,伸出食指摆出个“嘘”的手势,又把香喷喷的红烧排骨拿出,声音安抚:
“珩珩,姑姑知错啦,等你吃饱饱,我就带着你逃回家见妹妹好不好?不过医馆里都是坏人,你要听话跟着姑姑走哦。”
虞饼的声音在前面跑,知珩的脑袋在后面追。
知错了?坏姑姑在和他道歉吗?
可坏姑姑从不管他们的死活,从不哄他们,也从不道歉。
好奇怪。
知珩还在神游思索时,肚子在闻到香味后已经“咕咕”叫了起来,他盯着眼前从未吃过的肉,吞咽了下口水拿起吃下。
不是听坏姑姑的话,是吃饱了才有力气逃出去见妹妹!
在知珩吃东西时,虞饼重新将胡子贴上,刚整理好,就低头望见小孩不吃了,睁着大眼睛望着自己。
“吃饱了吗?”她疑惑地望向几乎没怎么动的排骨,“还是姑姑烧得不好吃?”
不可能啊,她的厨艺一向很好。
“妹妹吃了吗?可不可以......带回去给妹妹吃?”
他从没有吃过这么香的肉,想继续吃,但不舍得。
知珩认真地,一字一句地说出来,声音非常细微,却清晰可闻。
虞饼怔愣,鼻头忽而有些发酸。
当初看小说时,比起男女主的虐恋情深,她更喜欢看这对兄妹的亲情线,心中唾骂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也会感叹两小孩的不离不弃,互相帮扶。
先前可能还有几分不真实性,可真正穿越进来,望见瘦弱单薄还想着自家妹妹的孩子,她只想尽全力将他们好好带大,过本属于他们幸福的生活。
“我带了小糕点给妹妹吃呢,”怕小孩不信,虞饼从储物袋中掏出从炊事房顺的糕食,“只是这个排骨还有其他作用,不能带给妹妹,但姑姑以后给你们做更好的吃,乖哦。”
好温柔。
听着这样哄人的话,知珩觉得自己的脑子飘飘然起来,“不信”的天平逐渐倾斜,倒向“相信”的一边。
虞饼见他吃了几口又停下了,就在盘上倒入早就准备好的巴豆粉末,搅拌均匀。
收拾好食盒开门走向不远处的两个看守,压低声线抱怨道:“哎,两位大哥,你们知道怎么哄小孩吃饭吗?”
见他们望过来没说话,继续补充:“他就吃了几块排骨,真是浪费!管事大人若看见这孩子又没吃多少,肯定会怪罪到我身上,二位有什么好办法吗?”
看守见房里的孩子还在,防备心大大降低,闻着肉香味就动了歪心思:“你给点好处,我们帮你隐瞒解决。”
这么香的肉扔掉可惜了!
虞饼乐见其成,又是点头哈腰又是塞碎银子,果然见到二人狼吞虎咽,将排骨吃得干干净净。
她拿走盘子食盒离开,在拐角处数着秒数,等待泻药起作用。
很快,两个看守脸色大变,捂着肚子溜了,柴房门前空空如也。
不用一兵一卒,实现声东击西之法。
虞饼立即走近用灵力敲碎锁链,将门打开望向里面的孩子,伸出手。
“珩珩,我们回家。”
知珩被抱起时整个人还是懵的,听着女声让他抱紧脖子,开始翻墙。
当时吃完肉他看着房门重新关上,想着是不是又被坏姑姑骗了,对方会再次抛弃他不要他。
可没想到姑姑真将两个人支走带他离开。
“站住!不许动!”
二人快要翻越医馆石墙时,身后传来一道严厉呵斥,虞饼扭头望去,见个小厮气势汹汹跑来。
知珩此刻刚被托到墙上,双腿跨坐在两面,上也不是下也不是,他注意到追来的人,从前惧怕痛苦的回忆再次浮现。
他和妹妹住的地方经常有凶巴巴的人找上门。
一开始不明白怎么回事,后来才知道,那些人是问坏姑姑要钱的,而姑姑将他们打发走后,便会将烦闷发泄在他们身上,轻则辱骂,重则踢罚。
这次呢?
姑姑会把他交出去吗?
“珩珩,在这里等姑姑。”轻柔的话声落在耳边。
知珩眼中,女子利落地翻身落地,三两下跑到小厮门前,一脚往下面踢,一拳往脸上揍,很快将人弄晕拖到了角落,整套动作不要太熟练。
小知珩看着前刻还在叫嚣的人没了动静,莫名感觉身上痛痛的。
这是姑姑第一次为了保护他......将拳头对准别人。
虞饼翻身上墙看到呆住的小孩,以为是场面太残暴吓到他了,联想到小说中叙述的“两孩子走歪路”,瞬间意识到要给他们树立正确的人生观,价值观。
她语重心长:“珩珩啊,那人太困是自己睡着的,姑姑看他睡在路上不安全,所以把他拖到角落。”
知珩:......
他是小孩,不是傻子。
虞饼做了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中刀光剑影,漫天厮杀中,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子将两个襁褓中的婴儿塞入了她的怀中,声音带着无可奈何的凄凉:
“并并,如今我只信任你了,外面通缉追杀,我已无路可逃,你一定要带着两个孩子茁壮成长啊。”
虞饼百思不得其解,呆滞站在原地:“为什么?”
“因为我是圣女,孩子他爹是禅子呀,我们都不被允许生小孩的。”女子看着她。
虞饼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身体一紧:
知道会被追杀还生?是觉得能负负得正吗?
况且关她什么事啊!
“只要你答应照顾好他们,这个储物袋里的金条法器丹药随意使用,拜托你了。”
虞饼低头望着一大袋子的金条,吞咽了下口水,下意识接过:“如果没照顾好呢?”
追杀声慢慢逼近,女子的神情也逐渐模糊:“怎么会呢,大不了把你抽筋剥皮,扔进黑鬼炼狱,切断你的四肢,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虞饼被吓醒了。
一睁眼,床边一个扎着丸子头的瘦弱女娃在望着自己。
女孩声音脆脆,神情可怜又畏惧:“饼姑姑,粥煮好了。”
原本懵逼的脑子瞬间清醒,虞饼再次意识到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并不是错觉——
她作为二十一世纪在校大学生,真的穿越了。
昨天,虞饼还在熬夜看小说,正当看完结局头晕目眩之际,眼睛一睁一闭,就发现自己在个小破屋内。
家徒四壁,角落身穿破烂旧服的女娃瑟瑟发抖,而她头顶着个莲花发钗浓妆艳抹。
无论是环境背景,还是人物形象,都太过像小说中描写的那个和她同名同姓的恶毒女配。
小说讲述了个修仙故事,女主作为圣女出生众星捧月,修仙天赋极高又貌若天仙,可阴差阳错爱上了另一派别的男主禅子,二人情难自禁,生下两个孩子。
这自然不被教中允许,两大势力合力对二人展开追杀,男主意外消失,而女主走投无路,将两个孩子托付给信任的侍女,假死脱身。
等到男主半步成神复仇归来,找到了失忆的女主和丢失的两个孩子,一段虐恋情深,最终达成大圆满结局。
而这位恶毒女配不是感情戏里的“小三”,不是追杀戏里的“法海”,她是情节中一笔带过、被女主托付两个婴儿的贴身侍女。
若是普通侍女倒还好,忠诚善良,有着女主交给她储物袋中的金条法器丹药,虽会担惊受怕,但若多加小心,完全能养两个孩子长大。
问题就出在,小说中的虞饼不是好人。
她本体是个莲花精,修炼成人后混入女主所在的玄月池,心存野心伺机而动,终于在一次追杀的动乱中找到机会,成为被女主托付孩子的那个人。
孩子的成长安危?虞饼从来不在乎。
她带着孩子逃到个小城池后,便开始大肆挥霍,修炼着女主留给两个孩子的功法,吃着用着他们的丹药金条,甚至为了提高实力,袋子中的法器都变卖得一干二净。
于是,两个孩子的童年异常凄苦,为了生存,二人不得不走歪门邪道,即便有着过人的天赋,也一直被压抑,直到男女主找回两个孩子,带他们改邪归正。
作为始作俑者的恶毒女配下场和梦中一样,被抽筋剥皮,扔进黑狱里自生自灭,在绝望痛苦中死去。
所以在虞饼穿越进来的第一时间,便觉得不可置信,像是做了个噩梦,下意识用板砖把自己敲晕了。
哪知眼睛一闭做完噩梦,醒来还是噩梦。
“......饼姑姑?”困惑稚嫩的女声将她的思绪唤回。
小女孩脸上脏兮兮的,除却那双明亮不含任何杂质的黑眸,除此之外都透露着穷困和疲惫。
破洞大一码的草鞋,缝补不合身的灰色衣袍,还有裸露在外皮肤上的青紫红斑,触目惊心。
“饼姑姑,您......您喝粥,喝完可不可以让我去看看哥哥?我好想他。”
见她没有反应,女孩捧起粥端到面前,踮起脚尖,神情讨好。
虞饼盯着全是汤水只有几粒米的碗,想知道情节进行到什么阶段了,根本没有回女孩的话。
她回忆着剧情,开始在脏乱的房间柜子内翻小说里描述过的储物袋,内心祈祷里面的东西还很富足,这代表着原主还未带孩子很久,一切还有挽回的余地。
可无论虞饼如何幻想,回应她的只有空空如也的袋子和一片黑暗的未来。
她抓着缝有龙凤呈祥的锦袋,死命往里掏东西,可仍旧啥也没有。
“你......现在几岁啦?”
一点点将破碎的小心脏粘合起来,虞饼深吸口气,转向小孩,蹲下身子咧开僵硬的笑容。
小女孩眨眨眼睛,似是很困惑这个问题,却也乖巧地给出答案:“姑姑,我今年三岁。”
三岁!
虞饼瞳孔震缩。
原主在小城池安家后,起初很担心被消失的男女主找到,但当平静度过了三年,她早就已经放飞自我,在压榨儿童的道路上策马奔腾。
也就是说,她一穿越过来的开局便是地狱难度。
“你刚刚说,看看哥哥?”虞饼定了定神才意识到盲点,低头询问,“哥哥不在家吗?”
对哦,这小破房除了她们确实没有别人的影子。
女主生的龙凤胎,哥哥取名知珩,妹妹取名知宜。
知宜红了眼眶,像是个煮熟的嫩包子:“饼姑姑,是你说哥哥生病很严重把他送进医馆的,你忘记了吗?”
小说剧情里有提到过知珩重病过吗?
虞饼拼命思索细节,终于想起个稍微沾点边的剧情,她忽而打了个寒战。
小说里男女主的孩子可不简单,哥哥天生神髓,妹妹疗愈圣体,可在男主找到两个孩子后,才发现哥哥的神髓竟在幼时就被扒了,被割皮取骨,导致后天修炼不顺,直到女主找到神药修补才有所改善。
找到原主质问时,对方才交代说是卖给家医馆了。
虞饼:不会就是妹妹说的那家吧?
补药啊!
虞饼分析:
这样修为明显高她一截的人出手,要么就是有所企图,要么就是单纯的助人为乐。
哪知对方根本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蹙眉望来:“你的修炼出招是谁教的?”
虞饼:?
她下意识想回是语文老师教的,刹那又觉得不对劲,强制自己闭嘴将话咽回去了。
虞饼并没有原主成长修炼的记忆,对于二十一世纪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大学生而言,只能靠着对小说剧情的推理研究,自己摸索出修炼出招的方法。
她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于是就有了不久前气沉丹田破釜沉舟的一击。
“太......”裴青寂盯着还在掰着手指头回忆的小白花,吐出个“太”字后就没了动静,似乎在想如何将直白的话润色委婉。
“什么?”虞饼抬头,闪起星星眼。
“太烂了,”裴青寂放弃了润色,他平静无波的瞳孔扫视过黑影逃离的方向,“那招若不是我拦着,你会被伤至大残。”
今夜他本在盒中睡得自在,听到动静后望着这女人的背影,竟鬼使神差跟了上来。
他看着她找到办假文牒的地方,听着她和别人讨价还价,最后在路上遇到打劫。
见到那攻击的下刻,手就下意识抬起为她拦住。
裴青寂理所当然认为,这是对对方照顾他的回报。
“真的假的?”虞饼愣住,百思不得其解,“可是我明明是按照书上练习的。”
“什么书?”
裴青寂话音刚落,手中就被塞了本破破烂烂的册子,看边角黄色的磨损度,显然是被主人一遍遍翻看了许多遍。
他垂眸大致翻阅了遍,除却其中的姿势过于稚嫩僵硬,其余都是最基本的出气运气方法,虽很差很入门,倒不至于出错。
裴青寂朝着书中某个图案一指:“你刚刚的运气动作是按照这个做的?”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虞饼看向他。
“你再做一遍。”
虞饼跃跃欲试,从潜台词听出大佬是想指点自己了,她迫不及待按照自己的理解运气出招,顷刻一道白色灵气从手掌使出。
裴青寂默然。
难怪西瓜大的灵力却只用出芝麻大小的力量。
他忽略小白花闪着光的眼睛,指向册子:“从动作一到动作二,你为什么跨了那么大弧度?”
虞饼又愣,她解释:“你看这动作一是划圈,动作二是马步,可谁知道中间隔了多少个动作?册子作者没有说明,我就自己填充了。”
裴青寂第一次被这种新奇的招式解读给震惊到。
他自小便是修炼天才,周围接触的人也都天资优越,但所有人修炼功法都是按一学一,照二学二的,不懂的要么问老师、要么弃之不学,哪有自己创新填补招式的?
“划圈完直接马步,你没有创立招式的天赋,以后不要这样了。”
虞饼彻底愣住。
头顶清冷的月光照来,她却感觉有股阴沉的乌云遍布天际。
裴青寂低垂的睫毛微颤,深暗的紫眸中倒映出女子备受打击的模样,静默无言的街角下,他思索片刻,就做出了决定:
“你没有修炼天赋也不会修炼手段,同为妖,我可以教你些简单基础的,以免以后再出现今晚这样的事,你可以保护自己。”
他不关心为何一个花妖会带着两个幼童,更不在乎这些背后涉及的因果故事。
他只知道这三人救了他且对他不错。
“可是,可是我最近已没有多余的钱支付教授学习的钱。”虞饼实话实说。
“不用,一顿饭就可以。”
裴青寂望着女子,声音清冷而认真。
其余的报酬,先前的肉包和奶汤就已经支付过了。
“好,麻烦了。”
虞饼确实想提高自己的实力,倒不是像原主那样痴迷修炼和晋升,而是想获得种自保手段,保护自己,也是保护两个孩子。
虽不明白眼前此人的动机和意图,但交换条件后她提升的实力是货真价实的。
这就足够了。
——
睡得晚起得晚。
虞饼虽作为修士,但作息显然还是大学生,隔日早上双眼一睁,就见两个小孩趴在床边望着她。
虞饼:......
她缓缓将被子拉上遮住口鼻,就露出一双眼睛望向两孩子:
“饿了吧?先去灶台拿几个包子吃吃,等等姑姑起床给你们做早饭哦。”
知珩闻言抬头看向窗户,陈述事实:“可是现在已经中午了。”
来不及了。
知宜咧嘴笑,嘴边的小酒窝配上她白皙稚嫩的脸,很是可爱:“姑姑,哥哥热了包子,我们不饿,这是给姑姑热的。”
虞饼还没反应过来,一个捏成小鸡模样的小包子递到了眼前,接过后捏了捏,香香软软的。
她咬了口,顿时感动得痛哭流涕。
还没养两小孩多久呢,就学会想着姑姑了!
虞饼瞬间被激励到,昨夜晚上和劫匪“大战”后酸痛的四肢和腰也没感觉了,她一个鲤鱼打挺翻身下床,走向灶台准备起午饭。
原主先前的大罐丹药被处理干净,她就要想些新的赚钱路子,有了大概思路,但还需要具体的方法。
经过昨日去天元宗山脚下的摆摊经验,虞饼准备从最简单的卷饼和拌面开始做起,早起多做量食再分别装盒,先试卖几日看看销量风评如何。
做饼前,她将从商铺买给两孩子的东西拿出,一个是有关识字的修仙小本,一个是个有关种地的工具和种子。
“珩珩宜宜乖,姑姑等等要忙会,所以先拿本子教你们识字哦。”
虞饼兴致勃勃。
为了不让两孩子虚度光阴,她打开花“重金”买回来的识字小本,指向第一页画的小人图案,以及旁边的“人”字。
“告诉姑姑,这字读什么呀?”
为了让问题简单,她示意两个孩子注意书旁边画得栩栩如生的小人。
“人——”两个小豆丁异口同声。
虞饼:??
她不死心指向后面的字,却发现两个孩子都能正确地说出来。
原主教他们识字过了?
她咳嗽了下清嗓子:“姑姑以前,是不是也教过你们认字呀?”
假装试探。
实则真的是在试探。
却见小豆丁们不知想到了什么,忽而涨红了脸,支支吾吾许久没有吐出话。
知珩皱巴着脸,心虚低下头。
只见在他目光所及处,一个虚拟屏幕漂浮闪烁,上面“已兑换物”四字下,写着一行字:
“语言文字功能(基础版)——已解锁”。
这是他自出生有意识以来就能看到的东西,和妹妹身体里的医仙一样,知珩很明白这些都是他们兄妹和旁人与众不同的所在。
不能被任何人知道。
包括已经变“好”的“坏”姑姑。
而旁边的知宜飘忽着小眼神,在脑中急急地问医仙师傅该怎么回答。
她默了片刻,努力接收师傅的话,还未组织好语言,就听哥哥开口了。
“以前,我带着妹妹去小巷子捡垃圾吃的时候,听过旁边书堂里夫子的课。”
知珩抬起头,面向眼含关怀望着他们的女子,声音认真。
那时姑姑很坏,他们吃不饱饭,为了填饱肚子确实去捡过烂叶子,也确实听过讲。
不过真正会识字,妹妹取决于她的师傅,他取决于系统商铺。
什么?!
闻者伤心,听者落泪,虞饼猛然听到真相,心中泛起阵阵酸意。
她立刻手中将识字的修仙小本扔到九霄云外,张开双手死死地抱住两个孩子:
“从今天开始,你们不用再要强了!因为——”
“你们的强来了!”
知珩知宜:?
连续几日,虞饼过起了平静又充实的生活,她依旧早起烤饼拌面,“扛”着个储物袋去天元宗山底下出摊。
因口碑好名声传得远,摊位人气爆满,甚至到了供不应求的地步,很快赚够了办假证用的一千灵石。
虽一切都在朝着好方向发展,但虞饼敏锐地嗅到了风雨欲来前的平静。
比如,这两日来她摊位前的天元宗弟子变少了,好几个长老堂主下来时,都朝她看了好几眼,不动声色的那种——
毕竟一个妖大张旗鼓地在人类宗门下卖人类食物确实诡异了点。
针对这种情形,虞饼进行了深刻反思。
作为一个向往和平的创业族,她决定尽快找个时间就去把证件办了。
在办证前,她休摊停业,准备找上司马苏木说下先前提出的合作事情。
原本想随便找个城中酒楼吃个饭说说事,哪知对方近日万分忙碌,硬是要她上天元宗从而节省时间。
于是,虞饼面对这万丈长阶,双腿打颤犯了难。
穿书前讨厌体测八百米,穿书后厌烦爬楼长阶梯,一生在和运动做斗争的女大学生,括弧两辈子版。
为了未来的长久发展,虞饼就当运动修炼,咬咬牙走到了山顶,进入宗门后随便找了个宗门弟子问路。
“炼丹堂,司马师兄?”弟子指向南边一座山,“你往那走,看到个竹林穿过去就好了。”
于是,虞饼再次开启“长途跋涉”,当看到挂着“炼丹堂”三字的牌匾时,她脚心热热,双腿酸酸,从中明白了一个道理:
难怪修士要铆足了劲修炼,感情是因为没有汽车飞机。
普通人走个远路费时费力,远不及修士腾云驾雾,若是再谈个异地恋,指不定见面猴年马月呢。
脑中乱糟糟地想,虞饼进到堂中得知司马苏木还未回来,便去客室坐下等候。
还未休息太久,一人率先掀开帘子走来,坐到了她的跟前。
女子衣袍飘飘如仙,姿态高傲睥睨望来。
倒是个老熟人,先前摆摊时起过争执的王师姐,王胜利。
“你好。”人生地不熟的,虞饼拧了拧衣襟,显得有些局促。
王胜利将女子的神态收入眼底,也没多啰嗦,开门见山:“你知不知道最近司马苏木他为何这么忙碌?”
虞饼老实地摇摇头:“不知道。”
王胜利轻蔑地扫过她,将事实告知:“还不是因为你?你的饼面现在在堂里闹得人尽皆知,都是司马他炼出丹药一颗颗换来的,从前,别人都说司马师兄的完美品质丹药一颗难求,现在用你的饼就能换来,廉价至极。”
虞饼从话中内容抽丝剥茧,意识到司马苏木是在帮她扩展客源,打出知名度。
她“哦”了一声,回道:“其实我做饼卖饼是为了你。”
王胜利措手不及:“你做饼和我有什么关系?”
“那我们两个卖饼关你啥事。”
王胜利猛地一憋,意识到被对方绕进语言死角后,脸色铁青,捏紧了拳头冷笑道:“丹药本是修士最难求一物,却因你的饼变得低廉易得。”
近日她游走在宗门内,不断听到弟子们在讨论这山下的小食摊。
不少人都因小摊食物昂贵抱有怀疑态度望而却步,直到从炼丹堂传出个风声,说从司马苏木那里合订一千份饼面,就能换颗上品丹药,虽规定限量,却也足够让弟子闻风而兴了。
上品丹药在炼药堂并不算特别稀少,可司马苏木有名的地方就在于,他每次炼出的丹药品质都非常完美,丹药的品质越完美,功效自然也就越好。
没有人不想得到完美丹药。
可这样一来,耳边的风声逐渐将饼面和丹药混为一谈,这是王胜利万万不能容忍的。
虞饼理清前因后果,她又“哦”了声,答非所问:“可我是正规经营小本生意,不犯法的。”
换而言之,你看我不爽又能拿我如何呢?
王胜利盯着她半晌,忽而笑了,这次的笑没有先前的针锋相对,反而将厌恶不满藏得更深,她感叹:“难怪一个搓泥匠的孩子会选择和你合作,你们俩都一样,穷酸又卑贱。”
虽说父亲经常让她和司马师兄交好,可她觉得炼丹的路又不是旁人能左右的,一人足矣。
“搓泥匠的孩子?”虞饼眨眨眼。
见她懵懂,王胜利走得更近,话语尖锐:“炼丹师本该常年在山上学习炼丹,你是不是会很奇怪为什么你摆摊那几日,都能撞上司马大师兄带着同门下山?”
确实,只有修炼弟子才会下山做任务,炼丹师是为什么经常下山?
“说不定他们是想换换环境?”虞饼合理猜测。
“错!是因为司马师兄天赋极佳,每当同门问他诀窍时,他都会说是从小和父母搓泥巴练的,于是那些同门傻兮兮地相信,每天和他去光顾他父母的生意,你敢想象,搓一次泥,他收一人一百灵石。”
搓泥和炼丹到底有什么关系?
王胜利觉得那些被骗的同门蠢得可怜,这不过是穷酸家出来的炼丹师为了钱使出的穷酸手段,又坑又坏。
“饼面永远是饼面,”听到外来的脚步声,她盯着已经愣住的白裙女子,高高在上地总结,“就算用丹药换名气,也迟早会被修士淘汰,当然,你们两个也是。”
语毕,转身离开。
虞饼望着女子背影,忽而认真开口:“我会根据客户不同的需求做出不同的好吃的,所以我不会被淘汰掉,至于你说司马苏木的所作,你也不该如此评价他......”
话还没说完,人就走得没影了,她也收了口,哪知下刻便走进个翠绿墨袍的青年。
对方似乎并未听到刚才室内二人的谈话,眼眸弯弯笑意温润。
“王师姐刚才找你说什么?”
“没什么。”虞饼不欲多言。
司马苏木挑眉,自己将事挑破,供认不讳:“其实我都听到了,她说得没错,我确实做了那些事。”
见这花妖面无表情无动于衷,他就特别想听听对方下面是如何评论自己、帮他说话的。
“哦。”
虞饼意外地望了眼青年,似乎很惊讶合作方的坦诚。
见对方仍无动于衷,司马苏木的笑容逐渐僵硬:“那你现在在想什么?”
“刚刚吗?”虞饼没从问题的跳脱幅度上反应过来,如实道,“我在想自行车的运作原理。”
自行车是什么东西?
司马苏木的情绪管理彻底崩盘。
又听对方自顾自道:“但比起自行车,缆车似乎更符合上山下山的逻辑......”
缆车又是什么玩意儿?
和他的搓泥活有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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