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女人如何求饶挣扎都无济于事,直到最后任人摆布。
而施暴者的脸都打了码,唯独中间女人的脸清晰地漏了出来。
作呕的腥味,昏黄的灯,七年前的漩涡将我一口吞了进去。
我看到沈郁在不停地摇晃我的身体,阿秋的嘴在上下闭合着,但我却什么都听不到,仿佛身处于一座孤岛,而身旁全是海啸。
一个大浪扑来,将我吞没。
我的失忆症彻底没救了。
阿秋辞去了工作听从医生的建议带着我去了遥远的南方疗养。
“央央,该说不说你那前夫还是很大方,签完字后把财产都留给了你,但是想要知道你在哪,门都没有。”
阿秋给我剥了个橘子塞进我的嘴里,又恨恨地骂了一番。
我手中的画笔没停,望着空幽的山谷又添上了一笔。
而得知我离开的沈郁,像一只无头苍蝇般把我和他的卧室翻了个底朝天。
我留下的东西不多,但从失忆症早期发作开始,我便慢慢写起了日记,我怕哪一天我真的忘记了所有人,看着这本日记,我还能认出沈郁,还能跟我们的孩子讲讲曾经的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
沈郁发了疯似的一页页地翻看着,直到停在了记录的最后一页。
月3日,小雨。
我的孩子又一次离开了我,我不明白为什么,这可能就是我造的孽要还的债,可为什么要对我的孩子下手呢?
月4日,小雨。
沈郁,我从不质疑我对你的爱,而你却先放弃了我,甚至害死我们的孩子。
我不会原谅你。
纸上有一圈圈的水渍,沈郁痛苦地锤着胸,他能够想象陆晓央是以怎样的心情一边落泪一边写下这些。
日记停在了这页就再也没有更新,也没被带走。
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电话。
“材料都准备好了吗?”
“沈总,当年害夫人的那群人已经全部找到,等您发落。”
“好,把材料递交上去,一个不留,包括季舒娴。”
爆!
7人全部获罪,多人死刑沈氏加压严惩凶手!
七年前案例里的涉案人员被全部抓获,而朱培作为始作俑者也被抓进了大牢,这辈子都别想出来。
阿秋平静地关闭了手机消息,她望着正在作画的央央的背影,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迟来的深情又有什么用呢?
“阿秋,你怎么叹气呢?”
叽叽喳喳的阿秋突然不说话了还怪不习惯的,我偏头问她。
“这不是一想到我们央央什么都厉害,为自己的无能而叹气吗?”
“你少来。”
“阿秋谢谢你。”
阿秋被我突然的正色吓了一跳,她扑上来捶我。
“那你得多发我一点养老金,多画几张姐给你送去参赛,等获了奖,以姐之名用你之钱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在南方疗养的日子里,因为失忆的关系,我的身体仿佛获得了一种自我更新的能力,我的脑海里总是源源不断地涌出新的想法,像深谷里每天升起的太阳布散烈烈朝晖。
很快,我的作品《幽谷》就收到了举办方发来的颁奖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