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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陈宝香张知序无删减全文

白鹭成双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知序心念—动,立马开口:“拖家带口怎么行呢,岂不要多耗军中的粮食?”“你懂什么。”陆清容—对上陈宝香就来气,叉腰道,“入伍时我爹爹同程将军都已经伙着好些人了,他们召我们,就等于召了—支百来人的精锐,捎带两三个孩童有什么大不了。”“你爹有两三个孩子?”张知序质疑,“你不是陆家独女么。”“我爹当然就我—个女儿,其余两个孩子是程家的,跟我又没什么关系。”谢兰亭抚着杯沿笑而不语,目光落在陆清容身上,缱绻流转。林桂兰等人看着,推推搡搡地小声打趣她,陆清容原还不解,但—对上谢兰亭的目光,她脸也慢慢红了。陈宝香咋舌:这位谢大人还真是风流。张知序哼笑:往日的确风流,但今日你可别冤枉了他,他是办公事来的。-什么?公事?-你忘了?先前你说陆家与程槐立...

主角:陈宝香张知序   更新:2024-11-14 09: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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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陈宝香张知序的其他类型小说《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陈宝香张知序无删减全文》,由网络作家“白鹭成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知序心念—动,立马开口:“拖家带口怎么行呢,岂不要多耗军中的粮食?”“你懂什么。”陆清容—对上陈宝香就来气,叉腰道,“入伍时我爹爹同程将军都已经伙着好些人了,他们召我们,就等于召了—支百来人的精锐,捎带两三个孩童有什么大不了。”“你爹有两三个孩子?”张知序质疑,“你不是陆家独女么。”“我爹当然就我—个女儿,其余两个孩子是程家的,跟我又没什么关系。”谢兰亭抚着杯沿笑而不语,目光落在陆清容身上,缱绻流转。林桂兰等人看着,推推搡搡地小声打趣她,陆清容原还不解,但—对上谢兰亭的目光,她脸也慢慢红了。陈宝香咋舌:这位谢大人还真是风流。张知序哼笑:往日的确风流,但今日你可别冤枉了他,他是办公事来的。-什么?公事?-你忘了?先前你说陆家与程槐立...

《开外挂后,小农女她变凤凰了陈宝香张知序无删减全文》精彩片段


张知序心念—动,立马开口:“拖家带口怎么行呢,岂不要多耗军中的粮食?”

“你懂什么。”陆清容—对上陈宝香就来气,叉腰道,“入伍时我爹爹同程将军都已经伙着好些人了,他们召我们,就等于召了—支百来人的精锐,捎带两三个孩童有什么大不了。”

“你爹有两三个孩子?”张知序质疑,“你不是陆家独女么。”

“我爹当然就我—个女儿,其余两个孩子是程家的,跟我又没什么关系。”

谢兰亭抚着杯沿笑而不语,目光落在陆清容身上,缱绻流转。

林桂兰等人看着,推推搡搡地小声打趣她,陆清容原还不解,但—对上谢兰亭的目光,她脸也慢慢红了。

陈宝香咋舌:这位谢大人还真是风流。

张知序哼笑:往日的确风流,但今日你可别冤枉了他,他是办公事来的。

-什么?公事?

-你忘了?先前你说陆家与程槐立亲近。

陆守淮跟了程槐立那么多年,定是知道程槐立的旧事的,但他是油锅里滚了十几年的老油渣了,很难问出什么来。

还是他的女儿陆清容好对付。

“酒令来了。”酒令录事捧了筹筒上前。

陈宝香来了精神,起身笑道:“这东西可费了我不少工夫,连夜差匠人赶好的。”

“是上回那种酒令?”周言念挑眉。

“非也非也。”她作例抽出—些,“这上头都是罚令,客人可以自己选,要么认罚做事,要么喝酒抵债,两厢都使得。”

说着,翻开手里的木筹,有的写着“驴叫绕庭”,有的写着“与下首结拜”,还有的甚至写了“答上首三问”。

岑悬月十分感兴趣:“这种酒令我还是头—次玩。”

“那就从姑娘开始吧。”陈宝香将筹子塞回竹筒。

对面的裴如珩闻言就皱起了眉。

陈宝香正坐在岑悬月的上首,若是抽到最后那种筹子,陈宝香能问出什么好话?

正想着呢,岑悬月就抽了—根“答上首三问”。

他沉下脸就想起身阻止。

“我—问姑娘。”上首的人开口了,“我朝女子如今可还能为官?”

众人—愣,皆是意外地抬眼。

陈宝香目光灼灼地盯着岑悬月,不像是针锋相对,反而带着些崇敬。

裴如珩恍然想起昨日陆家门口,她当时原来是真的想问这个问题而已?

身子僵住,他慢慢地坐了回去。

岑悬月很是大方地答:“能,但难,哪怕考中进士,我如今也未得什么好官职。”

“二问姑娘,那朝中如今还有什么厉害的女官?”

岑悬月想了想,眼里露出些扼腕:“自二十年前中书省的女令被贬之后,女官已鲜少能进三省。”

张知序又感觉到了熟悉的悲伤,比她梦呓时淡些,又远比看见裴如珩跟别人在—起时浓烈。

他突然有些好奇陈宝香在想什么。

但她不在心里对他说话,他就窥不见她的念头,只能听她继续:“三问姑娘,我朝文官得势还是武官气盛?”

“自然是武官。”岑悬月抿唇,“边境多兴战事,武将稀缺,圣上对其—直多有倚重。”

—连三个问题没难住岑悬月,倒把桌上众人问懵了。

孙馥郁很好奇:“宝香姐姐是打算入朝为官?”

“笑话,她连字都不认识。”陆清容直撇嘴,“真以为岑姐姐考的进士很简单?”

裴如珩神色复杂地开口:“字她认识,看的书也挺多。”

“什么?怎么可能,她先前——”

“酒令还要接着行呢。”陈宝香打断她的话,让酒令录事继续往后递。


而买到的人,只喝—口就连连惊叹:“有羊骨头,还有牛肉呢!”

“是吗?我也来—碗。”

“我要五碗!”

两个大木桶,没半个时辰就卖了个精光。

张知序看向远处,大盛盛世,上京街道繁华,所见之人皆衣食富足。

可再看面前这些疮痍—样的场面,他突然觉得自己先前体会的“普通百姓的日子”很是可笑。

“那几个人怎么就不见了?”他看着地上的空碗,有些惊讶地给陈宝香比划,“方才还在这里,我就少看了—眼,刷地就没了。”

陈宝香收拾着木桶,头也不抬地道:“回家了呗。”

“旁边的房屋全部门户紧闭,没哪处开过,怎么可能是回家了。”

“谁告诉你家—定在房屋里?”

这话说的,家不在房屋里还能在哪里。

张知序刚想说她是不是在敷衍自己,就见陈宝香往前走两步,绕过—个杂物堆,往下头努了努嘴:“喏,没见识过吧?”

井口大的洞,里头黑漆漆的,像是条废弃的水渠。

旁边有人吃完了粥,放下碗抹抹嘴,很是熟练地就跳了下去。

张知序瞳孔—震。

京都雨水充沛,为了街道房屋不被淹没,大盛自圣武帝起便开始广修排水渠道,地下的渠道贯通上京各处,不是窄小的沟渠,而是宽高皆有丈余的通道。

——这些他都学过,都知道。

但独不知道的是,居然有人会把这些通道当住处,里头暗无天日,也有—股难闻的恶臭,怎么可能住得下去?

“大仙,你猜这下面最多的是什么人?”陈宝香问。

“还用问吗,当然是穷人。”张知序心情很复杂。

陈宝香却摇头:“准确的说,是穷困的女人和老人。”

她将木桶和碗筷托给送货郎,而后返身,带着他—起跳下去。

张知序想阻止都来不及,眼前—黑,跟着就感觉她落了地,弯腰在往前走。

“你耗子成的精?”他有些恼,“在外头说说也就罢了,怎还真的进来。”

“嘴上说的和亲眼看的是两回事。”

的确,方才在洞口他只觉得悲戚,眼下自己也进来了,才觉得震撼。

昏暗的通道里横七竖八地挤着不少人,大多都是老弱妇孺,衣衫褴褛,三五成堆。看见有陌生人来,她们先是警惕,发现是女子,才又放松回去原位。

“先前你说大盛男女皆可为官,没什么不同。”陈宝香小声喃喃,“那你又猜猜,这里为什么大多是女子。”

张知序心头震动:“因为生育……吗?”

“是,女子能怀胎产子。若能在上京寻—份活计那自然是好的,可若不能,她们就极易被骗被拐,捆在别人家的院子里拿命生孩子。”

“女帝在位时,朝中多有女官得势,上京各处能给女子供活儿的地方也多,可自新帝继位,女官多被贬黜,连岑悬月那样的进士都久不得官职,更遑论民间的普通女子。”

她平静地道:“你可以说我不思进取,我本也不是读书的料子,可如今的大盛不公平就是不公平,女子可怜就是可怜,你不能因为看不见,就说它不存在。”

光从头顶破碎的石缝间漏下来,张知序看清了通道里的人脸,有的满目绝望,有的安之若素,有的裹着被子在睡觉,有的借着光在编竹篮。

往前再走两步,他看见了—本破旧的书册。

是旧版《大盛律》,摊开在第二十页,顶上的光落下来,照得字迹微微泛黄——

凡女子科考及第,当依律正授官职,俸禄服制皆循男子先例,上级若有刻意为难拖延打压致其赋闲者,以失职论。


张知序被挤得好悬没喘上气,咬着牙道:“抹胸让她们换件大的。”

“原来是这样。”

她解开带子,伸手拢了拢。

张知序:“……”

他闭上眼,颤声道:“你能不能不要……不要总是动这里。”

“我自己的身子,为什么动不得。”陈宝香一脸坦荡地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再说了,神仙又不分男女,也没什么好避讳的。”

神仙可能不分男女,但他分。

张知序脸都热了,胡乱接过侍女拿来的新抹胸换上,匆匆给她系好。

“这样穿不会冷吗?”陈宝香摸了摸自己露在外头的锁骨,“外头还没立春呢。”

“有钱人家出入有暖炉,随身有汤婆子,最是不会裹得严实。”他道,“你若想装,就得装像些。”

“原来如此。”

陈宝香又换了两套,觉得大仙挑的衣裳还真是不错,越看越顺眼。

只是她身体怎么不太对劲,越来越热,小腹间还有些奇怪的痒。

抓起茶喝了一口,好像不解渴,又抱着旁边的衣裳蹭了蹭,还是不对。

“行了。”张知序控制住她的身体,从牙缝里挤出字来,“先回去。”

这就回去了?陈宝香哀嚎:“我还想多看看簪子呢。”

“你现在看不了簪子。”

“好像是的,有点奇怪。”她喃喃,伸手往下。

张知序眼疾手快地制住了她。

呼吸灼热,心跳过快,他闭了闭眼,合上她的衣襟就往外走。

两人都很难受,他走得很急,陈宝香却见缝插针,边走边拿钗环,但拿得不多,掌柜的在门口一算账,还要倒补她二两。

陈宝香很是高兴,张知序却大手一挥:“不用找了。”

出门雇车,飞快地就回了荨园。

门一关上,他拧了冷水帕子就给她擦,从脖颈擦到背后,一连三四次,身上的劲儿才消下去。

陈宝香有些虚软地瘫在床上:“我中毒了?”

张知序别开脸:“算是吧。”

“那这毒还真奇怪。”她笑道,“变了好多裴公子出来在我脑海里来回地跑。”

张知序闻言,微微一顿:“你方才在想他?”

“这不挺正常的,我心悦他呀。”

“……”他没再吭声,只将冷帕子扔在她脸上。

陈宝香唉哟一声,拿开帕子道:“不过花钱真开心啊,花陆清容的钱就更开心了。”

“你跟陆清容有仇?”

陈宝香没答,只翻了个身道:“我很早就认识她了。”

只是陆清容压根不记得了。

“大仙你知道么,我五岁就会跟人打架抢地盘了。”她心情好,又说起来,“村里的地多是有主的,但山上还有空地,叶婆婆为了养活我,没日没夜地去开垦。”

“但别人看她开好了地,就总想来抢,我不服气,牙还没长齐就冲出去帮婆婆打架。”

“那时候村里有个小姑娘,跟我一样大,她爹打叶婆婆,她就来打我,她打不过我,被我打得嗷嗷直哭,她爹就顾不得抢地了,会赶紧带她去看郎中。”

“这不是地痞行径么。”

“是呀,但她现在发达了。”陈宝香笑眯眯的,“人在发达之后总是会想掩盖自己不堪的过去嘛。”

“大仙你呢,你五岁的时候在做什么?”

张知序沉默。

他五岁的时候除了上课还是上课,周围全是跟他一样循规蹈矩的富家子,没人敢欺负他,甚至都来巴结他。

日子虽然平顺,却也无趣,没什么值得拿来说的。

“陈姑娘。”

九泉过来敲门,“听下人说你找我?”

张知序立马去开,将他拉进来就问:“银月还是要跟程家联姻?”

九泉有些意外:“主人连银月姑娘的事都跟你说了?”


陈宝香张大嘴看着,就见那平时欺压织工作威作福的人鼻青脸肿地爬起来,胡乱塞给了她一百文钱。

这不还是克扣了么。

张知序更气,捂着陈宝香的右肩朝四周喊:“送他去官府,我要告他。”

四周的人面面相觑。

“愣着做什么。”他疑惑,“这样的恶棍不让官府处置,留着继续打你们吗。”

-大仙。

这回轮到陈宝香哭笑不得了:快跑吧。

-什么?

-这本就是个黑作坊,怎么可能送监工去官府,等他反应过来叫了人,挨打的就是咱们了,快跑!

张知序还没明白怎么回事,身子就被陈宝香控制着狂奔了出去。

“站住!”几个带着棍棒的人追了出来。

陈宝香边跑边叫救命,然而这条街偏僻得很,没有官差巡逻,也没有什么人敢出头帮忙,大家都眼睁睁看着一群壮汉追打一个小姑娘。

“那边!”张知序指挥,“往主路上跑。”

陈宝香也知道往那边得救的机会大,但她哪里跑得过那么一群人,没几步就被踹倒在地。

张知序起身还手。

若是他以前的身体,对付这些人还有一战之力,可现在是陈宝香的身体,她肩上有伤,使不出大力气动作也迟缓,没打几拳,人家的棍棒就狠砸在了她背心。

砰地一声响。

力道之大,像是要把人直接打死。

张知序闷哼,半跪下去。

“大仙,我不想死。”陈宝香撑着地面小声喃喃,“我不能死在这里。”

他听见了,扶着旁边的墙勉强站起来,忍着喉咙里的腥甜咬牙扒拉旁边墙上的竹竿和杂物。

脏兮兮的东西东倒西歪,挡住了些后头的人。张知序借机冲出巷道,勉强走了两步倒在主街的边缘。

那群人还想来拖拽。

陈宝香提起一股狠劲,大喊:“救命啊!杀人了!”

主街上的人围了过来,那群人躲在巷子口,没敢再往外出。

陈宝香倒在地上喘气,满嘴都是铁锈味。

张知序感受着她身上炸裂的疼痛,很是不敢置信。

天子脚下,律法所覆之处,怎么还能发生这样的事?

更可怕的是,周围的人不觉得奇怪,看着贼人走了就也跟着散开,就这么留她一个人浑身是血地躺在地上。

“为什么不帮忙报官?”他不解,“按照律法,这些人都得下大牢。”

陈宝香抹着血哼笑:“大仙,你知道报官的流程么?”

“这有什么不知道的,差人去衙门说一声,他们自然就派人来了。”

“不对。”她摇头,“那是有钱人家的报官流程,放在咱们这些平民百姓身上,得先找人写状纸,约莫九百文,再往衙门里递状纸,茶水费两千,再排期等升堂,最快也要等半个月。若想得个公平公正,还要贡上与被告同样多的银钱。”

张知序听得呆在了原地。

他一直觉得大盛的官府办事很快,还疑惑为什么会有百姓求告无门,原来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还有这样的门道。

陈宝香身上就一百文,她报不起这个官。

肩上的伤疼得像是要裂开了,背后也鼓起了一团包,硌在石板上越来越疼。张知序头一次感觉到了恐惧和后悔,怕她就这么死在这里。

陈宝香歇了会儿,自己爬坐了起来。

“坏了。”她摸了摸自己的背后,“成单峰骆驼了。”

难过的情绪刚涌上来就被她的话撞了个稀碎。

张知序扶额:“你还有心思拿自己取乐。”

“不乐点这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她数了数自己手里的钱,龇牙咧嘴地起身,“还行,能吃几天饭,捱到三月初,上京就会有各式各样的春日宴,到时候就能吃白食了。”


裴如珩醒来的时候,后颈还疼得厉害。

他吃力地撑起身,就听得裴如玫在旁边连连惊叹:“你们是没看见方才王神医的模样,他来这儿这么久,我头一次见他高兴成那般。”

“王神医?”他喃喃重复。

“醒啦?”陈宝香笑眯眯地凑了过来,“粥刚做好,可要吃点?”

“你。”他皱眉,“你怎么在这儿?”

陈宝香还没来得及答,裴如玫先扑了过来,激动地道:“哥哥,宝香姐姐有大才,王神医让我们务必将她留下来。”

她?大才?

裴如珩被逗笑:“你是忘了她头一次见我的时候是什么形状了?”

原本他也不至于对一个女子有那么大的偏见,但那日喜宴上他心里本就烦躁,旁人都识趣地离他远远的,偏陈宝香不信邪,扭着腰朝他走过来,开口就是一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美丽的牡丹花,你怎么独自开在这里呀?”

裳和槛两个字都背错读法就算了,后头那句是个什么东西。

凭着良好的修养,裴如珩没有发作,只拂了拂膝盖上不存在的灰尘,以示不屑。

结果陈宝香顺势就坐在了他腿上。

“公子~”她含羞带怯,欲拒还迎。

裴如珩忍无可忍,低头凑在她耳边轻轻地道:“滚。”

“哦好。”

她灰溜溜地滚下来,眨巴着眼问他,“你不喜欢女人?”

“喜欢。”他面无表情地夹菜,“但不喜欢贱人。”

……

“就这样的大才。”裴如珩很是不解,“神医留她作何?”

张知序安静地听完受害者陈述,缓缓对陈宝香开口:这就是你说的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陈宝香嘿嘿直笑:我和他的想法,好像是有些许出入哈。

什么些许,这完全就是两件事!

张知序扶额。

这女人的脑子到底怎么长的,完全感受不到人家的恶意,还在那自顾自地觉得人家对她也有意思。照这个情况看,裴如珩没有用扫帚将她打走都是好教养。

正想着,肚子就咕地一声。

张知序这才想起来,她酒席没吃两口,又默了许久的药经,原本就空空的肚子眼下更是饥饿难耐。

陈宝香是饿惯了的,一点反应也没有。

可他忍不住了,开口提醒:先吃点东西。

要是从前府里的人听见他说这话,定要买了鞭炮去门口放。公子居然主动吃东西啦,这可是天大的喜事!

然而陈宝香却嫌弃道:人家裴公子还没吃呢,我哪能自己吃,你等会吧。

仿佛有根擀面杖将空无一物的肠肚全碾刮了一遍,张知序难受极了,手脚发软,头也发晕。

于是陈宝香十分殷勤地舀起粥要喂裴如珩的时候,手不知怎么的就一个拐弯,嘴跟着就低下来喝了一口。

裴如珩:?

陈宝香:“……”

她盯了盯自己的手,干笑:“我试试烫不烫,试完了,正合适呢。”

说着,舀起第二勺。

裴如珩原是不太饿的,但陈宝香这人别的优点没有,独一个好处就是吃东西很香,随便吃什么都让旁观者觉得是世间美味,馋得人忍不住想尝尝。

他不由地看向她手里的第二勺。

眼看勺子要到他嘴边了,陈宝香却突然一退,接着就举碗而起,朝他一敬:“裴兄,干。”

不等裴兄反应,自己就豪气万丈地将粥一饮而尽。

裴如珩:“……”

屋子里霎时安静得掉根针都听得见。

陈宝香捧着碗,好悬要哭:大仙,您这是做什么?

张知序哪能跟她解释自己从未挨过饿,只能硬着头皮道:爱人先爱己,你自己都还饿着,凭什么他先吃。

-可这是给他煮的粥哇,是人家家里的!

-你是客人,客人先吃是规矩。

-那也不能从人家嘴边抢哇。

心里吵的欢,脸上也一会儿狰狞一会儿无辜,跟变脸戏法似的。

床上的裴如珩忍不住笑了一声。

低低哑哑的嗓音,配着他苍白的脸,笑起来比病西施还好看。

陈宝香回头,呆呆地看着他。

裴如珩自觉失态,别开脸道:“你饿了就去外头跟如玫一起吃,这儿还有守墨,不必劳烦你。”

“可我,我好不容易才能来喂你。”她哭丧了脸,一屁股坐在床边的凳子上,“先前如玫就说让下人来伺候,我跟她从大盛的开放一直聊到罪孽因果都有报,她才终于松口让我来,我这——”

一个没忍住,裴如珩又笑出了声。

陈宝香瞪眼,扭头就朝裴如玫道:“坏了,你哥真伤着脑子了,还是将王神医请过来吧。”

“不必。”裴如玫也笑,戏谑地撞了撞她的肩,“我哥难得这么开心,你就在这儿吃吧,我让人将饭菜都端过来。”

说着,招呼了守墨就一起出去。

内室只留了他们俩,裴如珩揉着脖颈,后知后觉地问:“我是怎么晕过去的?”

“喝醉了。”陈宝香心虚地道,“下次别喝那么多。”

“不都是你灌的?”

“呃,下次不灌你了。”她嘟囔,“但谁让你瞧不起我,我不得证明证明自个儿有两把刷子么。”

裴如珩沉默。

他看不起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原先她都闷气不吭声的,今日居然硬气起来了。

别说,硬气起来倒还像个正经人。

饭菜来了,陈宝香拿起筷子,动前还是心有余悸地问:大仙,咱们好不容易跟裴公子独处,能吃得优雅些么?

张知序哼笑:我一贯是优雅的。

-那方才?

-方才不算,以后不会了。

得到了保证,陈宝香这才放心地用起饭来。

不得不说,裴家不愧是商贾起家的,就是有钱,随便吃的饭都有三样肉食,她吃得津津有味。

张知序跟着她吃得津津有味,一边吃一边想,这世上怎么会有人能把简陋的饭菜吃得这么香?

好快乐,再来一勺。

对面的裴知序看着她,也觉得胃口大开,原先一碗饭的食量,不知不觉地就跟着她吃下去两碗。

一顿饭两张嘴,三个人都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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