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邵年的眼神鄙夷,与跟我嘲讽那些为了嫁豪门的假名媛时的样子一模一样。
面对他高高在上的指责,我只是默默的将打着钢板的腿遮挡。
“我住多久院跟你没有关系吧,倒是我想问问宋总为什么五次三番的拒绝律师的见面?”
宋邵年因为不耐而微微扭曲的脸僵住,不敢置信的指着我。
“你什么意思,意春眠,因为一点小事你要跟我分股?
不就是让你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如果不是跟分股有关是事就别多纠缠了,我跟你无话可说。”
男人颐指气使的模样让我心身烦躁,眼看跟宋邵年无法交流的我准备转身离开。
只是我还没迈开几步脚,身后不远处传来一道焦急的呼喊。
“小心!”
我下意识偏过头朝呼喊声看去,余光瞥见宋邵年似乎是在瞬间将胡可萱拦腰抱起。
不由我多想,脚踝处便传来了锥心的疼痛。
我疼的眼冒金星,清晰的感受到骨头开裂的声音般跌倒在冰冷的地面。
生理性泪水夺眶而出时,我模糊的看见宋邵年的脚步往我挪动了一小步,但最终还是看向了怀中被好好护住的胡可萱。
“不好意思,你没事吧?!
怪我没看好孩子,让他在医院玩滑板……”一个大姐焦急的蹲下身,不停的道歉。
此刻我一句话都说不出,也顾不上露出狰狞刀疤的小腿暴露在所有人面前。
胸膛不断起伏着,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减轻痛苦。
“你的腿……”大姐的眼神掠过我的小腿,不可置信的捂住了嘴。
宋邵年顺着她的惊呼看来,眼神中闪过震惊与懊恼。
直到此刻亲眼看见我最狼狈的一幕,他才终于肯相信我口中险些丢命的真实性。
我蜷缩在地缓了很久,强撑着被扶起就撞进了宋邵年复杂的眸子里。
“你的腿怎么?
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淡淡的斜睨了眼拽住他衣角的胡可萱,扯了扯裤腿。
“我没有说吗?
宋邵年。”
宋邵年眼神微动,目光在我的脸上打量着像是在疑惑。
曾经我会因为很小的事情缠着他撒娇求安慰,可现在却连在骨头上打了钢板都能一声不吭。
他的脸上出现心虚,只是刚朝我走近一步后像是才想到身后还有个胡可萱。
“你等会,我先把可萱送回去。
她一个小姑娘出门在外也不方便……”我了然的看着两人动作亲密的一同离开,知道宋邵年是不可能回来的。
独自回到病房后我看见早早等待着的男人靠在我的床上,眼神触及我流血的脚踝猛地一滞。
我任由男人脱下我的袜子,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往我的伤口呼气。
“我要的东西你找到没有?”
“难道你就只是把我当工具人?
连个甜头都不给?”
男人低笑一声,但还是将一份文件递到我手上。
我不顾他的纠缠,自顾自拆开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