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李蓉沈棠宁的女频言情小说《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热门小说李蓉沈棠宁》,由网络作家“李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狗屁理应奉为天神之旨。沈棠宁心中早有决断:“世子直说罢。”“…”不知道为什么,他方才竟然感受到嘲讽,容瑾微微皱眉,温声道:“蓉儿虽为妾,却是太师之女,和其他人终归不同。家中事务繁杂,夫人不妨将一些琐事交由蓉儿打理。”呵,果然和前世一般无二的走向。接下来就该她怒斥李蓉野心可诛,使得落泪,此后容瑾一碗绝嗣汤坏了自个身子骨,才发现整个国公府都布满李蓉的爪牙,最后她四个贴身婢女惨死,明棠院也落入敌手。沈棠宁掀了掀眸,红唇勾起:“既如此…库房交给李姨娘打理,未尝不可。”“夫人!”春梅夏兰再忍不了,连忙下跪阻拦。“满上京从未有过妾室掌权,夫人心善,但不能任由人欺辱啊!”春梅叩首。夏兰恶狠狠瞪了眼躲在世子身后的李姨娘,腰背挺直冷笑道:“世子,奴婢...
《长公主重生后大杀四方热门小说李蓉沈棠宁》精彩片段
狗屁理应奉为天神之旨。
沈棠宁心中早有决断:“世子直说罢。”
“…”不知道为什么,他方才竟然感受到嘲讽,容瑾微微皱眉,温声道:“蓉儿虽为妾,却是太师之女,和其他人终归不同。家中事务繁杂,夫人不妨将一些琐事交由蓉儿打理。”
呵,果然和前世一般无二的走向。
接下来就该她怒斥李蓉野心可诛,使得落泪,此后容瑾一碗绝嗣汤坏了自个身子骨,才发现整个国公府都布满李蓉的爪牙,最后她四个贴身婢女惨死,明棠院也落入敌手。
沈棠宁掀了掀眸,红唇勾起:“既如此…库房交给李姨娘打理,未尝不可。”
“夫人!”
春梅夏兰再忍不了,连忙下跪阻拦。
“满上京从未有过妾室掌权,夫人心善,但不能任由人欺辱啊!”春梅叩首。
夏兰恶狠狠瞪了眼躲在世子身后的李姨娘,腰背挺直冷笑道:“世子,奴婢知您天纵英才,年纪轻轻就是朝廷命官。可夫人她到底是长公主,是陛下和娘娘宠在心上十几年的宝贝,不是什么人都能越得过的!世子可知方才你所言之事,会让夫人成为整个大魏的笑话!”
她们捧在手心十几年的人。
凭什么要被眼前之人如此折辱?
春梅夏兰气红了眼。
“夫人身边有一对忠仆。”容瑾笑。
他温和的面色褪去,慢慢爬上冰冷,嗓音如同毒蛇缠身:“只是我竟不知,奴才能斥责主子了。”
他最厌恶仗势欺人。
也最恨有人拿皇帝压他!
“世子眼光时好时坏的,这次真是说对了,我这俩小姐妹,自小同我长大,自然忠心耿耿本事非凡。”沈棠宁起榻,宽大的裙摆绽放在地面,气势如虹,她往前几步,昂着下巴往李姨娘那努了努:“李姨娘领了差事,还愣在这作甚,难不成不知道,妾室不能打扰主君主母商讨家事?”
李蓉牙都要咬碎了,只能往肚子里咽。
她手抚了抚容瑾后背,柔声道:“世子,那妾身先回去了。”
容瑾淡淡应了声,继续朝妻子施压。
在他看来,打发一两个奴才如同呼吸一样简单,不曾想妻子竟然敢反抗自己,还是为了两个卑贱的奴才。
他含笑:“这两个奴才顶撞了我,夫人不打算罚些什么吗?”
气走了李蓉。
还敲打了容瑾,沈棠宁畅快还来不及,干嘛要罚她的两位功臣。
好在她还没忘暗桩一事,憋着笑。
眉头轻蹙道:“可我实在舍不得,世子也知道,春梅和夏兰从小伴我长大,情同姐妹。她们顶撞世子,又的确有错,不如…把她们赶回公主府吧,世子眼不见心不烦,可好?”
夏兰顿时苦了脸,那怎么行!
她不要离开公主身边!
大不了挨顿打,骂了这瞎了眼的世子也值。正要弯腰求饶却被身边的人拉了一把,看到春梅的眼色,恍然大悟。
公主是故意的!
“也好,一切依夫人。”容瑾没心情再对着她,道:“我还有事要忙,下次再来看夫人。”
谁也不知道这下次要等到何时。
沈棠宁可不会把这话放心上,巴不得他一辈子不来呢,等找到国公府谋反的证据,她就立马休了这黑心黑肺之人!
腊梅落红,枝丫蜿蜒打在窗沿。
年轻丫鬟踮起脚摘下新鲜梅花,插在世子书房,期待着能够有红袖添香的机会。
正转身,就见世子面色阴沉大步走进来。
容瑾越想越不对劲,沈棠宁今日过于反常,竟让他感到一丝威胁。想到不可告人的计划,恨不得立马让她消失。
但是不行,长公主的血会让帝王震怒。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
到时国公府会有灭顶之灾,沈棠宁骤然表露的锋芒让容瑾烦躁不安,目光触及到如血般的红梅,容瑾柔和的眼尾闪过杀意:“是谁放的梅花?拖下去打五十棍。”
吓得年轻丫鬟连忙跪地求饶:“世子饶命!奴婢只是看那梅花开的好···”
“拖下去。”容瑾面色阴冷。
出去办事的青松恰好回来,赶在自家主子发怒前将人领走。
留下的清河垂首恭敬道:“世子,我们潜伏在明棠院的人道,夫人性情确是大变,是在昨夜惊醒呕吐之后有此异样的。她们说···”
听到戛然而止的话,容瑾皱眉:“说什么。”
“咳!”清河耳尖红了红:“她们说夫人是因为世子您留宿李姨娘房中,对世子您···生了怨怼。”
“···竟是如此。”容瑾垂眸,心中一动。
“太子表面虽然忌惮沈棠宁同母异父的胞弟九皇子,但因沈将军之死对她多有照拂。现如今仍需要沈棠宁作引接近太子,维持夫妻和睦的假象才能麻痹宫里那位。”容瑾抬眸对着墙上的美人图轻语:“清河,从我库房中取出那柄碧玉如意送到李姨娘手中,劝慰一番,就说皇后娘娘施压,明晚我必须同沈棠宁圆房。”
清河惊愕看了眼世子,很快收起情绪。
“是。”
月亮爬上夜空。
明棠院烛火长明,夏兰见公主终于放下笔,上前忍不住问:“公主,你还没告诉我们为什么要故意赶我们走,还把库房钥匙给了李姨娘。”
“自然是让我们的人进来。”
宣纸洇了墨,黑色长龙在白纸上格外显眼,一座宅子跃然纸上,有两处红色标记,这幅国公府舆图是她上辈子的心血。
毫不夸张地说,国公府地下三尺的暗道都在这幅图中。
上面标记的两处,一处是沈老夫人屋内,另一处,便是容瑾书房。
等她的暗探进府,风声草动。
都逃不过她的耳目。
“是谁啊?”夏兰瘪嘴:“难不成还有我和春梅办不到的事。”
沈棠宁觉得好笑,捏了捏她的婴儿肥:“自然是有,安国公府暗处的刀枪比皇宫更甚,秋竹擅武,冬菊擅医,正好合适。而擅长经营和谋算的你和春梅,合适帮我打理外头明面的铺子。”
她记得不久李蓉会开一个胭脂铺。
大赚一笔后接着是酒楼,靠着从未见过的稀奇玩意红极一时,成了天下首富,给叛军提供了大量物资。
而今她回来了。
必不会把首富之位拱手相让。
“国公府这么危险,公主留在这岂不是很危险?”春梅皱眉,把暖好点雕丝手壶递给公主:“公主,要不我们搬回公主府住吧,打理铺子也方便许多。”
自从白天两人跟世子撕破脸。
便十分默契喊沈棠宁未出嫁前的称呼。
沈棠宁每每听着也很悦耳,开心道:“那可不行,我留在国公府有很重要的事要做。倒是你二人,在外面才会有更大的施展空间。”
春梅和夏兰这才应下明日离开。
但不放心沈棠宁,央着她明日出府选些明面上的侍卫,公主身边的暗卫不少,可有些世家宴会难以时刻贴身护着,但贴身侍卫便能了。
甚至能在夜里守在公主屋内。
再安全不过。
天色微微亮起来,沈棠宁便被春梅唤醒,饶是耍赖也没能逃脱早早起床的命运。
坐在铜镜前,她打着哈欠。
“你们两个真是胆大妄为,换个人来,早在我第一次发火就歇了叫我起来的念头。”
让她起床不是一般难。
春梅用白玉篦梳着手中乌黑的发,轻笑:“那是我们二人知道,您最是嘴硬心软。”
“公主,这顶幕篱最配。”夏兰进来。
手中端了顶白渐变幕篱,蓝色的水晶和红宝石交相辉映,漂亮极了,妙的是和沈棠宁身上的琉璃百合裙交叠,如堆砌的白雪,高洁昳丽。
“嗯,就这顶吧。”沈棠宁托腮。
朱雀街早市十分热闹。
尽管这顶幕篱遮去绝色容颜,曼妙的身材仍让人目不转睛。
西域远道而来的商队停足痴痴看着:“看到那顶幕篱没有,寸金的香云纱,品质绝佳的珠宝还有那自带香味的紫訸胶,随便一个都能买下一座城。大魏上京,果真不愧八方来朝。我们这趟,定能能拿下笔大生意!”
周围的人倒吸一口气。
再去寻那道勾人心魄的身影,早已不知所踪。
引起一阵热潮就消失的沈棠宁,此刻正站在黑市中心,面前足足十几丈的铁笼里,满是衣衫褴褛的奴隶,有的就出生在这座铁笼里,弱肉强食。
突然,她感受到股冰冷刺骨的寒意。
快速看过去,让人惊奇的是个血痕遍布的奴隶,少年墨发被布条绑着,几缕随意的顺着锋利下颌线搭在胸前,黑色的破旧衣服不知沾了多少血,脏污的脸英挺漂亮,那股寒意,出自那双暴虐的狠厉凤眸。
好漂亮的少年郎!
他被挤在铁笼边角,但总能让人一眼看见。如同雪原上的孤狼,有着冰冷肆虐的美。少年警惕追着她的目光,在看到她后又懒懒垂下眼。沈棠宁挑眉,很好,这嚣张劲儿她十分喜欢,玉指伸向铁笼角落,勾唇道:“夏兰,我要他。”
“你怎么来了。”
沈棠宁进门先是皱眉,后是质问满身淡定的容瑾。
她使了个眼色给老嬷嬷:“严嬷嬷,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跟世子说。”
心头起了怒火,眉眼淬了冰。
严嬷嬷人老可眼亮着呢,看到公主和世子两人之间的僵硬,终究是感性战胜了理智,暂且放下皇后娘娘的旨意,遂了长公主的愿,她从小看长公主到花苞样的年岁,也是不愿让她生硬受了这敦伦之礼。
“公主,那老奴晚些再来。”顿了下,软声道:“莫要让娘娘担心,今晚,老奴陪您,不会受太多罪的。”
沈棠宁从脖子红到了额角,不是羞的,是气的。
谁还要同这个大猪蹄子圆房!?
她不甚在意敷衍嗯了声,余光看到严嬷嬷朝谢京走去,要拉他一块走的架势,下意识后退两步挡在他身前,道:“嬷嬷,谢京是我的贴身侍卫,他得留下。”
见她坚持,严嬷嬷无奈松了手。
老眼快速瞟了眼一动不动的世子,那脸色青紫交接,煞是好看。
前夜李姨娘闹出的事不好看,严嬷嬷也气,不打算此时训导公主男女有别的礼教,行了一礼:“公主,老奴就在院中候着,有什么事唤老奴一声便可。”
“知晓了嬷嬷。”沈棠宁笑道。
把人送出去后,谢京十分有眼色的关上门。
沈棠宁已然忍不住冷讽:“世子不坐在李姨娘的芙蓉园,来我这作甚,难不成库房满足不了李姨娘的胃口,又来找我要些什么?”
“夫人慎言!”容瑾脸此刻涨成了猪肝色。
眉目阴寒,连带着原本俊秀如玉的面庞扭曲一瞬,很快又恢复平常温润,冷声道:“我还未问夫人出门一趟,带回个青楼小倌是作何?”
沈棠宁看了眼身旁的谢京,皮囊漂亮的如同瑰宝。
难怪冷着一张脸也被当做了小馆。
可她并未觉得好笑,而是冷声呛回去:“世子不仅眼瞎了,还耳聋了不成,我方才刚同严嬷嬷说了谢京是我的贴身侍卫,你在朝为官,是不懂皇族的贴身侍卫是什么意思吗?”
容瑾咬牙,胸口郁气难忍。
他当然懂!
没人比他更了解皇族的贴身侍卫,那是皇子公主亲自挑选的暗卫,不同于寻常暗卫,他们处在明面,见到他们犹如亲见皇子公主,百官都要行礼尊之重之,地位崇高,和他们的主子也“亲近”非凡!
“你是要在国公府,养面首吗?”容瑾眸色深深:“夫人,我知晓蓉儿入府后委屈了你。不过你放心,妻妾有别,我必不会让蓉儿和她的孩子越过了你,越过我们的孩儿。如此,你还怨我吗?”
沈棠宁起了浑身鸡皮疙瘩。
脸色越加不好看。
这猪蹄抽筋发疯了不成,大晚上跑来恶心她。语气也没了伪装的耐心,往外赶人:“世子言重了。夫为妻纲,你纳多少妾我只会支持,怎会心生怨怼。时候不早了,你再不去芙蓉园,李姨娘怕是要不好了。”
“谢京,去里面柜子里找一套衣服。”沈棠宁解开斗篷。
“逛了这么久,身上起了不少汗。”她边说着,略过容瑾往里间走,据她对容瑾清高的了解,不出半息人就会被她气走,然而身后却传来阵风,和容瑾不悦的声音:“夫人想多了,蓉儿好好的不会生病。需要什么衣物?我去拿。”
眨眼间,人已经越过了谢京。
而谢京也没有追赶的意思,在他眼中,拿衣物只是任务,最终任务完成了就好,不必纠结是谁递过去的。
沈棠宁瞪了眼停下的谢京,唇角抿直。
坐在桌前看着容瑾奇奇怪怪的行为。
接过月牙白的寝衣,她看了眼谢京,又看了眼仍不肯走的容瑾。
头疼的紧。
她捏紧丝滑的绸布,挤出一抹笑:“世子还不走?我要,换衣服了。”
容瑾冷了脸:“我为何要走,夫人,我是你的夫君。倒是谢侍卫,男女有别,今晚还是先去门外候着吧。”
看不见的杀伐之气。
谢京看向沈棠宁,鸦羽般的睫毛下是询问的神色。
“不行!”沈棠宁气结,把寝衣扔进谢京怀里,双臂环抱戳穿容瑾的心思:“世子既然有了心爱之人,何必勉强自己同我圆房,我不愿,也不肯!世子回去吧,明天一早我还要处理府中事务,没时间在这跟世子耗着。”
容瑾脸又涨成了红色。
正当他要讲行敦伦之礼是礼法,不是你我不愿就可废除时,外头传来清河焦急的呼喊,让他变了脸色,留下一句来日方长匆匆离开。
“世子,芙蓉院的婢女来书房喊人,说是李姨娘吃完饭突然昏了过去,到现在还没醒。”
“请太医了吗?”容瑾面色阴沉,但眼中不乏有丝关切。
“···”清河犹豫了下,实话实说:“宫中传来消息,皇后娘娘又有了身孕,太医院正忙着,李姨娘的身份请不来太医。不过,大夫已经请进府了。”
容瑾步伐停滞一瞬。
“皇后又怀孕了,怎会如此。”他面上的惊愕过深。
好似皇后此生怀不了孩子才是正常的。
清河心神震了震,不敢再言语。
另一头,皇后怀孕的消息由秋竹和冬菊带来。
沈棠宁一身月白寝衣坐在院中,月光打在她手中的信封,明明灭灭。
“阿娘身子如何?”
出自天门药派的冬菊道:“公主放心,我一直在料理皇后娘娘的身体,如今娘娘的身子比怀九皇子的时候要好很多。腹中胎儿也很健康,您放宽心。”
沈棠宁揉了揉眉心:“宫中波云诡谲,云贵妃视阿娘为眼中钉肉中刺,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皇后娘娘有陛下护着,定不会有事。倒是公主您,出嫁一月,武功大退,更让人不放心。”秋竹拔剑,又按回剑鞘:“等明天,您要同奴婢好好练练。”
沈棠宁没有拒绝,而是眉目坚定应下:“好啊,有你在,有朝一日我定能同父亲一样上阵杀敌,护卫家国。”
秋竹是沈家军培养的出色将才,却为了护她离开军营,最终死在李蓉手中,她身边所有亲近之人,前世都死在了那盘棋局中,是不甘和悔恨让她涅槃重生,她也必不会辜负今生。
女子又如何?
她偏要以女子之身覆灭这盘观天下的棋局!
“公主,你变了。”秋竹一张木脸难得地笑:“变得更好了。”
“啧”
沈棠宁失落地叹口气:“秋竹,你动作太快了,我气还未消,你便把东西寻来了。”
将青霄剑从公主手中换过来。
秋竹把自个的剑别回腰间,无奈道:“总不能让您把太后千娇百宠的小女儿脖子抹了。”
话说起来。
公主也许久未曾这般肆(疯)意(了)。
她转而又道:“其他出气的法子还是可行的,您要是憋坏了掌门定会责罚奴婢和冬菊。”
沈棠宁:“好啊,那就将人丢进粪池里。”
眸色冷下来:“再一把火烧了大长公主府好了。”
这边冬菊毒倒了大管家,拿到拖到地上的礼单大声唱起。
一直念到末尾才出现国公府的署名:“···安国公府李姨娘,献青霄剑一把,落日弓一张。”
李蓉身子僵硬一瞬,猛地朝梨花示意。
在门边不起眼的梨花压下慌乱,小心翼翼跑出府搬救兵。
证据在上,在场的言论拐弯贬低起被押的李蓉。
“亏我还同情她,看来人家有本事着呢,瞧把我们耍的团团转,委屈的模样也不知道做给谁看。”
“愿意做妾的,能有什么好心。”
“没想到容世子会被这种假惺惺装柔弱的女子勾引住···”
“长公主,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您可不要轻易放过此人,若是罚的轻了,那是长不了记性的。”郑阁老的夫人站出来,脸上露出对李蓉的厌恶之色,想到家中被老爷高高捧起的宠妾,对着地上的李蓉呸了声:“这种货色任由下去,定会搅得家宅不宁!”
其他夫人小姐墙头草似的纷纷附议。
沈棠宁起身,剑端却是仍架在顾华脖颈,让她动弹不得。
“那是当然。”挑眉看向李蓉,沈棠宁翻涌的眸色如雪如墨:“我向来喜欢有仇当场报。李姨娘,跳粪池和火烧芙蓉园,选一个吧。”
李蓉面上大骇。
方才听到她以此要挟大长公主,她就直觉沈棠宁是个疯子。
此刻危险落到自己头上,她才不得不相信。
眼前亲口承认自己是疯子的沈棠宁,每一句都是真话。
她是,货真价实的疯子!
“嗯?李姨娘怎么不说话,难不成喉咙坏了?”沈棠宁红唇弯弯。
两名暗卫下一秒拔出剑,交叉在李蓉喉前。
破皮的疼痛袭来,李蓉紧紧抓着袖口,直至手指关节发白,杏眸空洞阴沉道:“烧芙蓉院。”
冰冷的刀剑发出碰撞的声音。
李蓉颤抖着手捂住完好的脖颈,麻木地落泪。
这一幕被满身风尘的容瑾看到,瞳孔微缩。
“沈棠宁,你对蓉儿做了什么!?”
李蓉望着赶来的容瑾无声落泪,靠在他的肩头微微发颤,将恐惧表现的淋漓尽致。
上首的沈棠宁眸色淡淡,好似什么都无法引起她的波动。
如寒风的声音凛冽:“没听到李姨娘的话吗?赶在我回府前,将芙蓉院的人遣散,放火。”
紧接又环顾了一圈堂内惊骇的众人:“因家父遗留的爱物失窃,惊扰各位夫人小姐了。来人,将各位夫人小姐安全送回府。至于大长公主府内的人全部撵出府外,放火烧了这座府邸。”
“是!”一长溜的暗卫领命。
堂下的容瑾见怀中的人晕过去,将人横抱起来望向上位冷了眉眼:“夫人今天得罪大长公主和太后,凭白无故冤枉蓉儿。希望今晚你我二人按礼法行敦伦之礼前,能给蓉儿一个合理的交代。”
所有人赶忙离开修罗场,堂内很快只剩下沈棠宁谢京以及顾华三人。
秋竹和冬菊也退了出去。
她们知道,公主处理此事并不愿意让人在场。
沈棠宁的确很介意自己失控的模样让他人窥见,她来的时候穿了身红石榴裙衫,金色的阳光打在她身上,冰冷疯狂的眉眼依旧美丽,但邪气肆意让人心悸。
这一次,她没有拦冬菊带走谢京。
而谢京跨过门槛的那一刻,鬼迷神窍回了头。
女人微微垂头,精致艳丽的侧脸迎着光撕裂,周身好似处在另一个空间。
而她剑下的大长公主,在她眼中犹如死人。
“沈棠宁···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信不信我母后不会放过你!”顾华后退,不敢在此时过多激怒眼前的疯子,只盼着拖到宫里来人,可是身体却被轻而易举提起来,她彻底慌了:“沈棠宁!沈棠宁你想干什么!?你放开我、你放开!”
沈棠宁三岁丧父,边关回来的将领控告她父亲通敌叛国被就地正法。
此后同温柔如水的娘孤儿寡女受尽欺辱。
那时虽贵为郡主,却连街上乞丐都能打她巴掌。
偌大的镇国将军府人走茶凉,仆人逃的逃,剩下她们孤儿寡女独守沈府。
到了夜晚,她最怕那些禽兽泼皮爬墙辱她那性子如水的阿娘。
人被逼到极致,是能够有翻天覆地的变化的。至少她是,找到沈家列祖列宗留下的武功秘籍,她自己摸索学,靠着天赋打走欺辱她们母女的人,谁敢来爬墙,她们不用慌忙逃出府挨家挨户求助,她一人便能将人打的落花流水。
终于,定下她父亲罪名的老皇帝死了。
新皇登基后,将她阿娘迎进宫做皇后,而她跟着水涨船高成了金尊玉贵的长公主。
可事实呢?
血脉还是一样的卑劣阴暗,幼时的记忆让她早就把“胆敢欺辱她们母女之人,必会以百倍千倍还之”刻进骨血。
沈棠宁提着顾华飞身来到后院最低劣的如厕。
将她倒吊在臭气熏天的圆坑之上。
细语轻声道:“顾华。有一句你骂的是对的。像我这样的人,心是黑的,血是脏的。就像命中注定一样,上天把我扔进人世间最脏的泥潭,又给我爬上来的机会,所以,千万别再来惹我。否则我一定会让你亲自尝尝这泥潭的痛苦。”
说完,她将指尖的飞刀射出。
顾华早被吓得失声,瞪大了眼看她。
下一秒被砸进充满下贱卑奴污秽的圆坑,鼻腔充斥着黏稠的秽物,要夺走她的呼吸,甩动双臂奋力挣扎。
沈棠宁没再欣赏自己的杰作。
转身取来火把随手扔在方才赏雪宴的屋檐上,任由那火舌吞噬精美的建筑。
“又钻进来了呢,那些不堪的记忆。”
自从顾祯出宫后。
半月有余。
花颜阁在上京城彻底火热起来。
她们的商铺却仍未开张,无人驻足。
夏兰和春梅焦急不已。
频频往沈棠宁那传消息。
“公主,再不出手,怕是没有我们的立足之地了。”
夏兰性子急,早就忍不住将李姨娘开的花颜阁比下去。
结果眼睁睁看着花颜阁成为上京闺女追捧的圣地,心里又痒又难耐。
沈棠宁:“时机未到,再等等。”
“公主可是还有其他顾虑?其实可以同奴婢们说说,我们一起想办法的嘛。虽然公主之前的确不曾打理过商铺,也对经商没兴趣。但这种时候,我们不争馒头争口气的啊!”
“乖,再等等,还有一个人没有入局呢。”沈棠宁笑。
朱雀街。
天色刚亮,装饰着花瓣的花颜阁门一打开。
排满长街的客人争相挤进去,要是银钱足够恨不得洗劫一空,但是这胭脂的价钱偏偏昂贵无比。
穿着素朴点的,只能看一眼便走。
多看一秒就会被打手撵出去。
而对面冷冷清清匾牌挂着红布的“春雨馆”。
人气对上花颜阁,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
沈棠宁乔装打扮过来,看着对面供不应求的花颜阁,面上含笑。
丝毫没有愁绪。
夏兰还有春梅看着心里的愁都要积攒成湖了,愤愤道:“公主,你都不知道。每天开门关门的时候,对面那群狗眼看人低的小厮和管事的都要嘲讽我们两句,奴婢也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了,实在不行,我们把宫里的太医请来义诊,奴婢就不信还比不过他们!”
沈棠宁拍了拍夏兰的脑袋。
“我们差的是好大夫吗?我们差的是能够稳定收支的好药方。好的药方不仅能够给我们节约成本,还能发挥出更好的药效。”
想到油盐不进的石斛,她摇了摇头。
“也不知道顾祯怎么样了。有没有打动大师父。”
“公主你说什么?”春梅听到她的小声轻语,问了一句。
她好像听到公主说了石斛,有了天门的药派长老。她们就不用愁药方和大夫了。
石神医一人足矣。
但是沈棠宁只是轻轻念叨了两句,便笑着摇头再没出声。
谢京武功绝顶耳聪目明。
她的话听得清清楚楚,回想这段时日不间断和那个爱撒娇的九皇子通信。
看来她是想要借顾祯来说服石斛。
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巡视了一圈,也该回去了。
正当济世堂关门要回去的时候,外头一个年纪轻轻的姑娘晕了过去。
姑娘脸蛋漂亮,身上还穿着戏院唱戏的戏服,小脸红肿起来。
裸露出来的肌肤红疹红肿不相上下。
排队的人全都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她不会要死了吧?”
“你们快看,那姑娘手中紧紧握着的是什么?”
“小姐,小姐!”远处跑来个小丫鬟,忙掰开自家小姐的手腕。把精美盒子打开,看到被挖了一小块的胭脂,她慌忙查看小姐脸上最严重的部分。
是一片更为红肿的大疹子,上面还涂抹着粉红胭脂。
丫鬟站起来,脸上挂着泪,怒瞪着花颜阁守门的小厮。
“你们的胭脂里面放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家小姐涂上你们的胭脂就全身红肿昏了过去?你们该不会在胭脂中掺毒虫毒草了吧!”
“毒虫毒草?天啊,我已经用了一瓶他们家的胭脂!”
“我也是,这个月全都用的他家的胭脂,会不会毒素也侵入了我的皮肤?”
看到的顾客全都乱了套。
花颜阁的管事上前来看,也没蹲下仔细查看。
只是远远往下高高在上看了一眼,断定道:“你家小姐这是过敏了吧?不能用胭脂干嘛买来用。你手上的胭脂不是我们花颜阁的胭脂,莫要在这里诽谤,小心我拉你们去官府!”
丫鬟被卖进戏院子里。
任务就是好好看着班主的女儿,要是有一个差错,她娘还有她弟弟全都要落到心狠手辣的班主手里,永生永世跟她一样为奴。
丫鬟只从小姐身上搜到了这一个外物胭脂。
自家小姐这段时间的衣食住行全都有她把关,只有这个胭脂她没见过。
她瞪着老板:“包装都是一样的,不是你家的是谁家的胭脂?难不成还想要逃避责任不成?”
管事见她讹上了,眉目不耐。
“仅凭包装也不能断定是我家的胭脂啊。小姑娘,你年纪轻轻可不要断人生意,这是要遭天谴的!我一个做胭脂的店家,难不成还不清楚胭脂过敏是什么样子的?指不定你们自己吃了什么赖到我们头上。我告诉你,想讹钱没门!我们一分钱都不会给你们这些穷酸坏心眼的人!”
围着的顾客也不敢买了,放下手中的胭脂。
也有几个劝了劝。
“小姑娘,还是要赶快将你家姑娘送到医馆里吧,晚了要是危及性命就不好了。”
丫鬟眼泪直掉。
她们说得容易,小姐只是个女儿身,班主只会好好养着小姐的脸和身材用来跟权贵结姻亲。
平日逛街哪里舍得给她们银钱。
花颜阁的胭脂那般贵,也不知道小姐是哪来的钱买的。
现在她们主仆二人手中一分钱没有,回去被班主知道了,她的命肯定保不住。
丫鬟看了眼不省人事的小姐。
心下一狠。
小姐是个好人,她一个奴婢的命死就死了。
要是真的让小姐丢了命,她不仅会愧疚难当,班主也不会饶了她爹娘。
弯下腰抓起小姐的胳膊往瘦小的背上托。
旁边的人看不过去帮了一把。
小丫鬟瞪了眼花颜阁精美的牌匾,眼中含泪,在心中唾弃。
商人果真眼中只有金钱,冷血无情。
沈棠宁看够了花颜阁小人的作态,给夏兰使了个眼神。
夏兰秒懂。
小跑过去,解下腰间的钱袋递过去。
“小姑娘,这里面有些银钱,拿着去看病吧。”
小姑娘倔强的眼中含泪,眼眶红红的。
盯着眼前突然送她银钱的姑娘,将小姐安安稳稳放下跪下:“谢谢姑娘、谢谢姑娘救命之恩!”
她通红的双眸坚定:“敢问恩人姓名?”
夏兰失笑,摸了摸年龄不大受尽磋磨的小姑娘:“名字不重要,我们济世堂不久就要开张了,神医坐诊悬壶救世,这是我们本该做的。你家小姐命在旦夕,赶快去医馆找大夫吧。”
七日后。
城门外界碑前。
一辆普普通通的樟木马车停在此处。
城门外奔来的骏马嘶叫一声,一身武服的季如风背着个包袱跳下来。
大步流星往马车上走。
生怕晚一步车内的人就会让马夫挥鞭,到时候又把他孤零零丢在上京。
马夫宽大草帽下是赤羽的脸蛋。
而他也是知晓季如风真实身份的极少数人之一。
季如风跳上马车,回头对面皮不动的赤羽做了个鬼脸,吐出的舌头足够打个结。
“殿下你真是心狠,就这么把我丢下。”
季如风进了马车,马车外部普普通通,内部却是宽大奢华,躺下三个人绰绰有余。
他直直躺在右边侧榻,瞪了眼对面的冰块脸。
“为什么他也在!”季如风是真的不喜这个冰冰冷冷的侍卫,少年情感简单,把讨厌写在了脸上:“整天对着他这张冰块脸,堵不堵心啊!”
沈棠宁睁开眼。
看了追上来的季如风,不悦道:“谁让你跟来的?不是让你在京中盯着吴忧,现在学会把我的话当做耳旁风了是吧。”
“哪敢啊!”季如风讨好地一笑,也懒得此时针对谢无渡。
他蹲在沈棠宁面前给她捏腿:“吴忧那里我好哥们盯着绝无问题!这绿林慕家就在扬州,我肯定要和您同去不是。我可是从出生就开始惦记着扬州的大好风光!”
其实不然。
他同兄弟闯荡江湖东南西北什么地方没去过。
只是因为程勋如今就在扬州慕家,一听容瑾也要去扬州亲见淮南王,这才马不停蹄赶来。
他可不能让程勋暴露。
“哼。”沈棠宁倒是没戳穿他心中的小九九,伸手拂开他的手:“你一开口,我就知道你肚子里在酝酿什么。此次去扬州我们要试探淮南王的忠心,清楚容瑾对扬州的所图。此行绝对要做到隐姓埋名,你要去就给我老老实实听我的话,胆敢擅自行动,我就打到你亲爹亲妈都不认识。”
整个季家三代除了姑姑就是表姐一个女娃娃。
季如风瘪嘴,闷闷嗯了声。
还想着偷偷干点大事,此刻却是把玩心收的干干净净。
要是让他祖父祖母、爹娘二叔小叔他们知道自己惹表姐生气,不用她亲自打,这群亲人就能先动手把他揍成猪头。
“知晓了,我会很乖的。”季如风说完。
老老实实躺在榻上,也不稀得跟谢无渡争奇斗艳了。
这样一路走过去,少年很有眼力见察言观色。
不该做的绝不多管闲事。
就连晚上在客栈见表姐同那侍卫进了一间屋子,在众目睽睽下他都忍着没闹事。
入夜。
寒风旋绕,吹动院中水缸里的柔水。
两股水流相交相融,嬉戏打闹,如同戏水游玩的两只冬日锦鲤。
在这抹寒冬中生出一团团温暖。
事毕,沈棠宁吻上比她还要殷红的薄唇,微微发暗的胭脂被水渍抿化。
谢无渡松开口中温软的唇瓣,凤眸幽暗。
瞳孔却在时间的流逝下渐渐扩散。
喘息弱了几分。
男人精壮的胸膛倒在沈棠宁身上,她闭了闭水眸,再睁开一片清明。
她将人推开,赤足下了床。
月光下,美若近妖的女子披着雪白的寝衣,臂弯中挂着黑色的锦衣。
她的纤细手指在锦袍内到处摸索,突然,柔软的布料触感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柔软的羊纸皮。
她垂眸,目光落在掌心多的熟悉纸张。
是几日前清晨烧的一干二净的账目,不同的是纸张上显示的字。
同她那天看到的全然不同。
最上面是安国公父子的姓名,蜿蜒而下的则是许许多多的官员,详细到那些官员的升迁史。
密密麻麻的字缠绕住沈棠宁的心。
她转身,一双桃花眸看向床上被她下药昏睡的男人,眸底寒凉。
“大凉谢无渡,果真心智如妖。”
沈棠宁拂好微乱的领口,唤道:“赤羽。”
守在外头的暗卫跳窗进来,接过公主递来的纸张,头垂着不敢多看:“公主,我们要将此物送到哪?”
沈棠宁双臂环绕,指尖点在雪白的丝绸上。
思索几息,顿了顿:“封锁此间消息,不可传回上京。将这份名单,送到天山,交予掌门手中。权臣手握半壁江山,在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大魏早已四分五裂。掌门悟此,不会坐视不理。”
她将桌上的青霄剑握在手中。
一并交到他手中:“天山之人排外,你带着青霄,一路会顺畅些。记住,危机性命时必须退。留住你的命,任务方可完成,许你归府。”
天山位于极北之地。
那里冰天雪地,温度极低,不仅如此,雪山猛兽,天门高手四处埋伏。
赤羽早已立下誓死完成任务的决心。
此刻听到活下来才是他的任务,双眼一热,单跪在地抱拳:“属下遵命!”
“去吧。”沈棠宁看着他飞身离开。
割裂月光的背影纤弱却直挺,眉眼露出些许藏匿极好的英气。
如果此时沈家军在此,必然会认出这抹属于沈家人的气魄。
定思后,沈棠宁回到床上。
盯着睡着的谢无渡良久,最后将被子盖在他身上,白皙美丽的手贴在男人劲瘦的脖颈。
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松开。
那脖颈并无红痕。
她躺在床上,枕着满口谎话的男人胳膊上,闭上了疲惫的双眼。
谢无渡,记得谢谢你还未全部泯灭的良心。
还知道利用完后给报酬。
若是拍拍屁股走人,沈棠宁入梦前发出极小的磨牙声。
···
天才刚亮,店家养的公鸡开始打更。
沈棠宁皱着的眉心松开,睁开眼起身,下意识看向身旁的人。
见他还稳稳睡着,面无表情收拾好自己出去。
冬菊和秋竹早已摆好了饭菜。
落座后,沈棠宁咬了口白馍馍,待香喷喷的麦香面下肚。
她对着冬菊一笑:“这次的入梦飞飞药粉做的不错,入眠极快。”
冬菊温柔笑道:“能帮到小姐就好。”
她看向还未打开的房门,眼中也含有满意之色。
一旁的秋竹撞了撞她:“小姐真的色诱谢侍卫了?而且成功了?”她拧眉:“不应该啊,掌门曾经说过,武功越高的人对药物敏感性就越高,你们就不怕谢侍卫醒来后察觉···我们没一个能打得过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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