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

6
刚踏入学校大门，我便感受到了那如芒在背的视线。
周围的同学像是看到了什么十恶不赦的怪物，纷纷对我指指点点，那眼神中的厌恶和唾弃几乎要化为实质。
他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的声音虽小，但那一句句“霸凌女没人性”之类的话语还是清晰地传进了我的耳朵。
就在这时，有一盆水从天而降。
好在我早有防备，我一个闪身，躲开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
我迅速转身望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壮的男生正站在不远处的楼上，他的手里还拿着水盆，脸上满是愤怒和憎恶。
我轻轻地挥了挥手，身旁训练有素的保镖们蜂拥而上。
他们动作整齐而有力，很快就将那个男生押到了我的面前。
那男生被押到我跟前，破口大骂起来：
“你这个恶毒的霸凌女，我诅咒你全家不得好死。”
他那恶狠狠的表情像是要把我生吞活剥了一般。
本来我并不想对他怎么样，可他的这句话，却准确无误地踩到了我的痛脚。
上辈子，我全家可不就是不得好死吗？
我被刘芝芝的粉丝泼了硫酸，在医院活活挣扎了半个月才咽气；
爸爸妈妈受我牵连，被社会上的仇富分子开车撞死，一堆人拍手叫好。
我一连接了几盆冰水，给他浇了个透心凉。
他被冻得瑟瑟发抖，原本嚣张的气焰也被浇灭了不少。
因为有保镖们的护送，这一路上，尽管周围的人对我充满了敌意，但还算走得比较顺畅。
很快，我就来到了学校仓库，这里已经围聚了不少人。
见我来了，程觉情绪瞬间变得十分激动。
他的眼睛通红，像是刚刚哭过，又像是充满了无尽的愤怒。
他几步冲到我的面前，手指着我，声音颤抖地说道：
“芝芝她这么善良的一个女孩子，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她？”
他的脸上满是痛苦和不解，仿佛我真的是那个罪大恶极的人。
“你祸害我一个还不够吗？”
他继续大声咆哮着，那声音在仓库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我刚想开口反驳，还没来得及说话，李元香便满脸焦急地凑了过来。
她的眼中满是慈爱，只有我知道，那不过是虚伪的伪装罢了。
她拉着我的胳膊，苦口婆心地说道：
“苒苒，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赶紧给芝芝道个歉，好不好？”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哀求，仿佛真的是在为我着想。
我冷冷地看着这三个人，心中只觉得一阵好笑。
他们的演技是如此拙劣，可周围的人却都被他们迷惑了。
我扫视了一圈周围的人群，大声说道：
“这两个人明显在演戏，大家看不出来吗？”
7
现场的人静默了。
这时候，网友也反应过来了，纷纷发弹幕：
“你们发现没？这都过去老半天了，怎么救护车还没个影子啊？不会是压根就没叫吧！”
“可不是嘛！你瞧这一男一女，话说得那叫一个漂亮，在镜头前又哭又骂的，可这半天了，他俩就没一个人去真正看看刘芝芝啥情况，光顾着表演了吧！”
“我觉得这里面有猫腻啊！他们是不是知道刘芝芝是在装的，所以才一点都不着急去查看她的状况呢？”
在这满屏的质疑中，有一条弹幕一闪而过，与众不同：
“我看刘芝芝真的很难受啊，不像是演的，要不还是赶紧叫个救护车吧，万一真出人命可咋办！”
然而，这条弹幕就像大海里的一叶扁舟，在汹涌的波涛中瞬间被其他弹幕淹没了，眨眼间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程觉看着这些质疑的弹幕，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
但他不愧是个演技派，很快就镇定了下来，脸上又重新堆满了愤怒和悲伤。
他指着我，声泪俱下地说道：
“芝芝都被你逼得走投无路选择自杀了，你现在居然还说她是演的！”
“韩苒，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同理心啊！你怎么能这么冷血！”
随着他这一番充满感情的表演，刚刚有了一丝扭转迹象的舆论风向，一下子又转了回去。
周围的同学本来就对我充满了偏见，此时更是找到了发泄口，纷纷对我指责起来。
“韩苒，我们以前就听说你是个贪慕虚荣的人，连宿管阿姨这么好的妈妈都不肯认，没想到你比我们想象的还要恶毒啊！”
“你居然把室友逼得自杀，现在还污蔑她是在演戏，你太过分了！”
我刚想要甩出证据，一道声音出现了。
“谁说她不认我这个妈？”
8
只见一位身姿婀娜、高挑出众的贵妇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了过来。
我眼眶发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激动，是跨越了前世苦难后的重逢之喜。
我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猛地扑了过去，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只能哑着嗓子艰难地开口：
“妈妈。”
前世那惨烈的画面如电影般在我脑海中一一闪过。
我被泼了硫酸后，躺在医院那冰冷的病床上，身体的剧痛几乎将我吞噬。
而妈妈守在我的床边，几乎哭瞎了双眼。
那是我心底最痛的回忆，也是我最不愿意再次面对的噩梦。
这一世，再次见到妈妈，我在心中暗暗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再让她承受丧女之痛，我要保护她，就像她一直保护我一样。
妈妈轻轻地将我拥入怀中，温柔地安抚地拍了拍我的后背，轻声说道：
“苒苒不要害怕，有妈妈在呢。”
那温暖的怀抱，那熟悉的声音，将我从周围那些恶意的目光中解救了出来。
妈妈一出场，全场瞬间一片愕然。
同学们都瞪大了眼睛，满脸的不可思议。
“怎么回事啊？不是都说韩苒的妈妈是宿管阿姨吗？这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一个？”
“对啊，你看以前宿管阿姨经常给她送吃的喝的，不是亲生的能做到这份上？”
妈妈微微皱眉，听着众人的谈论，脸色变得阴沉沉的，她那原本温柔的目光变得犀利起来。
“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怎么就成了别人的女儿了？”
说着，她的目光如箭一般望向李元香，眼神中充满了质问：
“你为什么要冒充我女儿的妈妈？你到底有什么企图？”
李元香却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愤愤不平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韩苒的妈妈了？我才没有这种恶毒的女儿呢！你们可别血口喷人。”
“你们不要转移话题，不管韩苒是谁的孩子，她霸凌同学，把同学逼得自杀，这可是大家都亲眼看到的事实！”
我冷冷地看着她：“那我们就一起来看看到底什么才是事实。”
9
妈妈命人将音响和幕布搬来。
我立即将监控拍到的画面投屏到设备上。
画面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画面清晰地显示，在刘芝芝自杀的前一晚，鬼鬼祟祟地溜进了仓库。
她动作熟练地将百草枯倒掉，然后往里灌墨绿色的饮料。
做完这一切后，她站在那里，脸上露出了得意扬扬的神情。
“韩苒，等着承受所有人的怒火吧，我看这回玩不死你！”
监控录像不仅画面清晰，连声音都十分清楚。
刘芝芝那充满恶意的声音格外刺耳，仿佛都有了回声，一遍又一遍地冲击着在场每个人的耳膜。
视频播放完毕后，弹幕飞快地滚动着。
“原来是刘芝芝自导自演的啊？现在的网红为了博出名真是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简直太可怕了。”
“前面那位，她可不光是为了出名，这明显是处心积虑地要陷害韩苒啊，心思也太歹毒了。”
“就是就是，韩苒真是太可怜了，摊上了这种谎话连篇的室友，既然自杀是假的，那霸凌想必也是假的吧？”
“还有刚刚信誓旦旦说韩苒霸凌的一男一女也不是什么好人，都是和刘芝芝串通好的吧。”
在场的同学也受到网友波及。
“这些大学生怎么回事啊？都不动脑子思考一下的吗？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真是太容易被利用了。”
现场的同学们气得咬牙切齿，他们意识到自己被刘芝芝三人当枪使呢！
李元香见形势对自己不利，恶狠狠地看着我。
“你一个贫困生，哪里来的这么漂亮的妈妈，肯定是你花钱请来的演员吧。”
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充满了恶意。
“看你长得白白净净的，没想到你贪慕虚荣成这样。我可经常看到你和学校的一个中年领导在一块呢，大家还不知道你被一个中年男人包养的事吧？”
吃瓜人虽迟但到，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瓜。
现场的同学刚刚被李元香三人忽悠，现在对她说的话持怀疑态度，他们选择谨慎吃瓜。
但直播间的网友就无所顾忌了。
“我就说这韩苒肯定不无辜，一个年轻姑娘被老男人包养，能是什么好东西？”
“刘芝芝不是什么好鸟，这韩苒看来更不是，这么说刘芝芝这一出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我静静地看着这些弹幕，心中只觉得无比好笑。
果然，对于大部分民众来说，八卦的吸引力远远超过了对真相的追求，他们宁愿相信那些毫无根据的谣言，也不愿意去探究事情的本来面目。
此时的李元香，终于彻底撕掉了她那伪善的面具，露出了她那丑恶的真面目。
我望着眼前面目狰狞的女人，忍不住苦笑。
我真的想不明白，上辈子我为什么会被这样的女人欺骗、陷害，以至于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
“是谁在造谣？”
一道沉稳的声音响起，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发声之处。
10
“你说的中年领导是我吗？”
只见一位气质儒雅、穿着得体西装的中年男人站在那里。
李元香仿佛抓到了能将我彻底置于死地的把柄。
“就是你！你就是那个包养韩苒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还没来得及开口，站在他旁边的刘校长倒是先沉不住气了，他大声呵斥道：
“李元香！住嘴！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韩总是学校的董事长，是韩苒的爸爸，你不要在这里胡乱造谣！”
李元香却依旧不死心，还想试图狡辩，张着嘴还想说些什么。
这时，妈妈终于忍无可忍，她向前一步，直接从包里甩出一份资料。
“你是刘芝芝的妈妈，你们母女二人和程觉联合起来诬陷我的女儿，你们以为你们的阴谋能得逞吗？”
“我已经将你们所有的犯罪证据都交给警方了，你就等着去和警察解释吧。”
程觉一听，顿时吓得脸色惨白，仿佛魂都被抽走了一般。
他毫不犹豫地和刘芝芝母女二人撇清关系，在我面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拉着我的衣角，哭着哀求道：
“苒苒，对不起，我是被她们二人蒙骗的。我不知道真相是这样子的，你要相信我啊！”
他的眼泪不停地流下来，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如果不知道真相，或许真的会被他骗到。
“苒苒，你原谅我这次好不好？我是真的爱你的，都是他们逼我的。”
李元香见状，气得浑身发抖，她像疯了一样扑了过去，对着程觉又捶又打。
“你不是说你有个董事长爸爸，只要我们配合你，你就会让我升职，还会娶了芝芝吗？你这个畜生，说话不算话！欺骗我们孤儿寡母！”
我微微一挑眉，忍不住出声打断他们：
“程觉，我可没听说过你有个董事长爸爸，你不是我爸爸一直资助的贫困生吗？”
李元香听了我的话，撕扯得更凶了，长长的指甲在程觉得脸上划过，瞬间就抓出了几道血痕。
我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们二人像疯狗一样互相撕咬。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于是，我好心出言提醒道：
“刘芝芝怎么还不起来呀？是不舒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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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众人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被吸引到了躺在地上的刘芝芝身上。
此刻，她背对着大家，身体微微蜷缩着，让人无法看清她脸上的神情。
李元香尖叫：“关你什么事！你别在这儿假好心！”
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警惕和愤怒。
我心中暗自好笑，我倒要看看你一会儿还有没有精力在这儿骂骂咧咧。
这时，辅导员站了出来，出言相劝：
“虽然百草枯已经被倒掉了，但刘芝芝喝水的瓶子还是装百草枯的瓶子，必须马上送去医院检查身体。”
然而，李元香却心疼那医药费，哪里舍得送女儿去医院。
在她看来，平时有个头疼脑热的，忍一忍、熬一熬就过去了，实在难受得不行，就去附近的药店买点药吃，根本没必要去医院花那冤枉钱。
于是，李元香大声嚷嚷着：“我自己的女儿，我心里清楚得很，她没事，不用去医院！”
可辅导员哪能不管呢？
如果学生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于是，辅导员毫不犹豫地走过去，准备扶起刘芝芝。
李元香见辅导员的动作，像发了疯似的猛地扑了过去，伸手就要去撕扯辅导员。
“你放开我女儿，你不许碰她，你要是敢动她一下，我可要去告你非礼啊！”
辅导员可是体校出来的，他身手敏捷，一个闪身避开了李元香。
李元香由于用力过猛，直愣愣地扑在了刘芝芝身上。
刘芝芝“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墨绿色的东西。
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只见刘芝芝脸色变得像纸一样白，双眼紧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身体也开始不停地颤抖，看起来状况十分糟糕。
我望着她这副狼狈的模样，心中涌起一阵痛快。
你能把百草枯替换成饮料来陷害我，难道我就不会将饮料换回百草枯吗？
当然，为了让你更放心地喝下去，我还特意加了点水果味香精，这样就不容易被尝出来了。
怎么样，甜甜的，好喝吗？刘芝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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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芝芝送往医院后便进行了血液净化，在上了呼吸机后，她的病情看似有好转。
没过多久，刘芝芝像个没事人似的坐在病床上吃零食。
李元香抱着刘芝芝大哭：
“芝芝啊，你可吓死妈妈了！你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吗？”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刘芝芝却一脸的不耐烦，她用力地挣脱开李元香的怀抱。
“妈，你别哭了行不行？我这不是好好的嘛。”
“对了，程觉哥哥呢？他在哪儿？”
一提起程觉，李元香只觉得晦气。
“咱都被他骗了，他可不是什么富家子弟，他就是个韩苒爸爸资助的贫困生。”
“他就一死穷鬼，你以后可要离他远一点，别再跟他有什么瓜葛了。”
“你看看，就因为他，我的升职计划全泡汤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啊……”
刘芝芝没等李元香说完，就大声地打断了她的絮絮叨叨：
“妈，你别说了！莫欺少年穷！不是富家子弟又怎么样？只要他对我好就行。”
“程觉哥哥那么聪明又上进，他一定会有出息的，成为有钱人不过是过几年的事，你不能因为他现在穷就这么说他。”
李元香像看傻子似的看着刘芝芝，她实在无法理解女儿为什么会这么执迷不悟。
不过，当她看到刘芝芝的脸上还有些苍白，也懒得跟刘芝芝争执。
因为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13
李元香来到学校大门，一个轱辘瘫坐在地上，扯开嗓子哭天抢地起来。
“天杀的韩苒啊！你这个扫把星，你要害死我的女儿呀！”
“我那可怜的女儿现在正毫无生气地躺在病床上啊，生死未卜啊！”
李元香本想故技重施，像以前那样靠撒泼哭闹来博得大家的同情。
可她和刘芝芝的“英雄事迹”早已在学校里传得沸沸扬扬。
来来往往的学生们纷纷围了过来，对着她指指点点，眼神里满是不屑和厌恶。
“看看，果然是有什么样的妈，就有什么样的女儿。”
“这两人简直不可理喻，谁要是惹上她们，那可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我以前还羡慕韩苒呢，以为她有宿管阿姨这个妈妈，天天给她送吃送喝，多幸福啊。现在看来，那送的哪是什么好吃的，分明就是‘断头饭’啊，把人往死里整。”
李元香看着周围人的目光，自觉没趣，但她不甘心就这样离开。
于是，她又跑到校长办公室继续撒泼。
“校长，你得给我个说法！我女儿喝的明明是假的百草枯，怎么会严重到要去医院抢救呢？”
“我看啊，就是你们学校领导串通好了，故意下毒谋害我的女儿！你们得负责！”
校长被她吵得头疼不已，实在没办法，只好直接调取了监控录像给她看。
监控画面显示，在刘芝芝偷偷将百草枯换成饮料后没多久，学校的工人便拿着被替换后的百草枯去草地除草了。
而且，监控显示当晚又进了一批新的百草枯。
李元香看着监控录像，脸色变得煞白，双脚一软，差点瘫倒在地上。
她原本以为刘芝芝只是喝了有百草枯残留的水，不会有什么大碍。
她会来学校闹，也只是想讹点赔偿。
没想到，刘芝芝竟然是真的喝了一整瓶百草枯。
可她一想到刚刚在医院看到刘芝芝的精神状态还挺好的，便又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继续嚷嚷道：
“这就是你们学校的失误，不管怎么样，你们得赶紧赔钱，不然我跟你们没完！”
然而，李元香的话还没说完，就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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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香神色慌张、脚步匆匆地赶到了医院。
她一路狂奔至院长办公室，二话不说，直接躺在地上，紧接着便开始了一场撒泼大闹。
“你们这群庸医啊！”
“我女儿上午还活蹦乱跳的呢，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怎么就没了啊？”
“我就只是出去了一小会儿，你们就不用心医治她啊！你们把我女儿治死了，你们得负责，赶紧赔钱！”
医院早已见惯了这种医闹场景，工作人员并没有多作犹豫，直接拨打了报警电话。
很快，警察就赶到了现场，将还在撒泼的李元香带走了。
李元香在局子里待了几天后，整个人都老实了下来。
等她从局子里出来后，也不敢再去闹事。
李元香因为失去了工作，没有了任何收入来源，之前想要的赔偿也没要到。
为了节省开支，她直接烧了刘芝芝的遗体，将骨灰撒向了大海，就这么草草地了事了。
“芝芝啊，妈妈也算是完成你的心愿了。”
“你再等等，妈妈这就去找几个人陪你……”
15
今天是毕业典礼，爸爸妈妈在一旁忙活着帮我拍照。
阳光洒在他们身上，画面温馨而美好。
这时，身穿学士服的班长朝我走了过来，一脸疑惑地问我：
“韩苒，你知不知道程觉去哪儿了？都好几天没见到他了，这么重要的毕业典礼他居然都没来。”
我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自从那天直播结束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程觉。
我正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突然听到妈妈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呼喊：
“苒苒，快闪开！”
我下意识地回头，只见李元香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她的手里紧紧握着一把水果刀，正朝着我直直地刺过来。
她的面容显得格外苍老，仅仅几日不见，仿佛老了十岁一般。
慌乱中，有人用力推了我一把，我一个踉跄摔倒在了地上，同时也避开了李元香的刀。
我惊魂未定地再次抬起头，只见辅导员身手敏捷地一个腾空抬脚，动作干净利落，眨眼间就将李元香制服在了地上。
辅导员也惊魂未定，刚死一个，现在再死一个，他的教师生涯可就止步了。
但辅导员还没来得及喘口气，便接到了警察的电话。
警察在李元香家中发现了少许骨灰，经过专业比对，竟发现和程觉的DNA完全一致。
辅导员不敢有丝毫耽搁，赶忙去了警察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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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元香对杀害程觉的事供认不讳，她已经将程觉得骨灰撒向大海陪她女儿刘芝芝了。
最终，她锒铛入狱。
辅导员还是告别了他的教师生涯，但这是他主动离职的。
离开了学校的他，转身进了我创建的公司。
每到开学季，周围熟悉他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吐槽。
“上辈子杀猪，这辈子教书。”
“还好我现在不做老师了，不然就我这小心脏，可真受不了那些学生搞出的一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