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抚着我的背心疼不已,爹爹金刀大马地坐在堂前:“气死我了,放心,爹以后再给你找个更好的夫婿,那个柳玉书,不要也罢。”
柳玉书和王茵茵被轰出府后,根本无处可去,只能回到柳玉书以前在城外的破茅屋里,四面漏风的墙,王茵茵看见后,只会嘤嘤的哭:“夫君,这房子这么破,我们怎么办?”
柳玉书愤恨地看着她:“若不是你,我们怎么会落到如此境地,现在只能把你头上仅剩的那些首饰典当了,先租个房子住。”
王茵茵再不乐意,也没办法,只能拿首饰去典当了,与人合租了一个杂院,住着三户人家,嘈杂不已,但是因为租金便宜,他们只能将就住着。
王茵茵平日里在府里,享用着从我家卷走的银钱,大手大脚惯了,如今要靠自己过活了,哪是那么容易得。
柳玉书想去找个私塾做先生,可是他贪图富贵娶了冒牌千金的事,闹的人尽皆知,如此品德败坏的人,无人肯聘请他。
王茵茵什么也不会,想学着邻居去接些衣物浆洗,却不知道,人家接浆洗衣服也是有地界的,各家各户都是有人上门订好了的,她突然插进来坏了行规,刚回到院子里,便被迎面而来的一盆脏水泼到了身上。
“你一个娼妇,也敢跟我抢生意,我打死你这个不要脸的!”一个粗壮的女人扑过去,把王茵茵扑倒在地上,按在地上撕扯。
王茵茵只捂着脸挣扎着:“我只是去接几件浆洗的衣物,没有抢你的生意。”
粗壮女人:“还说没有,这条街的浆洗都是我的地盘,活都是我的,你敢抢我的生意。”两个女人滚作一堆打成一团。
只听得一声尖叫,王茵茵捂着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救命,我的孩子。”
看热闹的人一轰而散,那打架的女人也躲了起来,只剩王茵茵一个捂着肚子在地上呻吟,地上一滩血迹。
等柳玉书在外面喝了半醉回来,看到躺在地上的王茵茵吓了一跳,送到医馆,胎儿早已没了。
王茵茵经此一事,整个人萎靡了下来,躺在床上起不了身。
而柳玉书则在一个书馆找了份工,每天帮人抄书,抄一本有十个铜钱,勉强可以糊口。
但是,他却不知足,居然每日到将军府门前求见我,并且写了一封悔过信,写尽他的错处,我直接让人把信扔进了火盆。
他毫不气馁,每日在门房留下一首他做的诗,让门房交给我。
我早吩咐了,让人把信直接扔出去:“柳公子,见过不要脸的,却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当时娶了别人,现在看我们将军官复原职,又想来攀扯我家小姐,呸,赶紧滚!”
门房直接把人打了出去,柳玉书灰头地脸地沿着墙角跑了。
不过他的举动,却打动了一些无知的少女,比如书馆老板的女儿,满心觉得他是被王茵茵母女所骗,连看他的眼神都分外的温柔。
等到王茵茵能起身时,她惊觉不对劲,柳玉书每天去书馆抄书去得极勤快,早出晚归,天没亮便出去,天黑透了还未归。
她觉得奇怪,偷偷出去打探,结果只见到柳玉书牵着书馆老板女儿娇娘的手在街上看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