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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门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尉迟璟陆妧夕

时光清浅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汀玉与白芷已经跟随陆妧夕从皇宫回来了一次,因此她们也都明白太太身上发生了什么。这份惊世骇俗的心情只能深深掩埋于心中,绝对不能对任何人宣之于口。昨夜孟时淮没有歇息在潇湘苑,而是被陆妧夕催促着去“安慰”金姨娘,是以去了明月馆安寝。得到了这个消息的金氏暗暗得意。而孟时莹反而是满脸的大惊,双目瞪大仿佛都快掉下眼珠。这都能躺在一起???她大哥怕不是有什么恋丑癖!专挑最丑的下嘴?!娘还说大哥被陆妧夕迷得独宠她一人,依孟时莹来看,恐怕金姨娘才是真爱,毕竟浑身上下没半点能看的,却还是能让他大哥过去就夜!而陆妧夕则是一夜好眠。这两日都不曾睡好,以至于今日睡得比平时晚起了半个时辰。“白芷、汀玉过来。”白芷眨眨眼,快步来到陆妧夕身边。只见容丽绝艳的女子凑...

主角:尉迟璟陆妧夕   更新:2024-12-08 19: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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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尉迟璟陆妧夕的女频言情小说《热门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尉迟璟陆妧夕》,由网络作家“时光清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汀玉与白芷已经跟随陆妧夕从皇宫回来了一次,因此她们也都明白太太身上发生了什么。这份惊世骇俗的心情只能深深掩埋于心中,绝对不能对任何人宣之于口。昨夜孟时淮没有歇息在潇湘苑,而是被陆妧夕催促着去“安慰”金姨娘,是以去了明月馆安寝。得到了这个消息的金氏暗暗得意。而孟时莹反而是满脸的大惊,双目瞪大仿佛都快掉下眼珠。这都能躺在一起???她大哥怕不是有什么恋丑癖!专挑最丑的下嘴?!娘还说大哥被陆妧夕迷得独宠她一人,依孟时莹来看,恐怕金姨娘才是真爱,毕竟浑身上下没半点能看的,却还是能让他大哥过去就夜!而陆妧夕则是一夜好眠。这两日都不曾睡好,以至于今日睡得比平时晚起了半个时辰。“白芷、汀玉过来。”白芷眨眨眼,快步来到陆妧夕身边。只见容丽绝艳的女子凑...

《热门小说君王强夺臣妻,只为惊鸿一面尉迟璟陆妧夕》精彩片段


汀玉与白芷已经跟随陆妧夕从皇宫回来了一次,因此她们也都明白太太身上发生了什么。

这份惊世骇俗的心情只能深深掩埋于心中,绝对不能对任何人宣之于口。

昨夜孟时淮没有歇息在潇湘苑,而是被陆妧夕催促着去“安慰”金姨娘,是以去了明月馆安寝。

得到了这个消息的金氏暗暗得意。

而孟时莹反而是满脸的大惊,双目瞪大仿佛都快掉下眼珠。

这都能躺在一起???

她大哥怕不是有什么恋丑癖!

专挑最丑的下嘴?!

娘还说大哥被陆妧夕迷得独宠她一人,依孟时莹来看,恐怕金姨娘才是真爱,毕竟浑身上下没半点能看的,却还是能让他大哥过去就夜!

而陆妧夕则是一夜好眠。

这两日都不曾睡好,以至于今日睡得比平时晚起了半个时辰。

“白芷、汀玉过来。”

白芷眨眨眼,快步来到陆妧夕身边。

只见容丽绝艳的女子凑近白芷耳畔,羞得白芷双颊发烫。

太太真真是好看极了!!

嗯??太太说什么来着的。

噢!是要避子!

等等,避子?!

白芷倏地反应过来,一双灵动的眼眸转啊转,拼命眨眼似乎是要确定陆妧夕言辞的真假,最后得到了陆妧夕坚定的颔首。

汀玉若有所思,安静地敛眸点了下头,表示自己明了了。

避子避子,避的就是天子的孩子。

“……太太,您有何打算呢?”

汀玉忧思过甚,没忍住轻声询问陆妧夕。

打算……

陆妧夕无神地摇了摇头,扬唇苦笑,酸涩的嗓子良久才堪堪发出嗓音。

“走一步,看一步吧。”

娘家,一心护着她的人只有姨娘,但姨娘身子孱弱,也护不住她。

若是让姨娘知道了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只怕姨娘会气急攻心,一病不起。

至于夫家更不必说了。

她失去贞洁,不被浸猪笼亦或是乱棍打死都算好了的。

而当今天子尉迟璟……

陆妧夕扯嘴一笑。

自己不过是他闲暇之余拿出来逗逗的玩物,他又怎么会放在心上?

他若是当真把子稍微放在了心上,就不会在床榻上与自己聊起淮郎了。

没有路给陆妧夕走,每一条路都是又长又黑又森冷的,会冻到人的骨子里去,冻得人心里再也生不出温暖。

和离?

不,陆府不会允许,而她也带不走容姐儿。

被休弃?

除非是这件事暴露,如此,淮郎才会对她这个陆阁老之孙女放手。

但是这件事一旦暴露,自己面对的又何尝只是被休弃呢?

眼下能做的便是不让淮郎碰她,要不然若是被喜怒无常的天子知道,陆妧夕怕会给孟时淮招致灾祸。

以及要避子。

陆妧夕沉思之际,外头有丫鬟奉着托盘进来。

“太太,这是光禄寺少卿府上的请帖,请太太过目。”

按理来说,这份请帖是要送到执掌中馈的大太太手中。

奈何,这种请帖向来都是点名道姓要太太参与,因此长此以往,有关请帖的都是先送到太太手中。

光禄寺少卿,朝中四品大臣,掌管大晋祭祀宴席之事,同时把握国丧宗教等事情。

虽说与孟府的礼部侍郎府都是四品官位,但光禄寺少卿手中掌管的实权确实比礼部侍郎来得大。

往常应当是一张请帖,但今日的托盘上却有三张请帖。

陆妧夕拿起三张请帖,细细过了一遍。

原来是光禄寺少卿钟府上的老太太六十大寿,邀请孟府上的大太太、太太与莹姑娘前去呢。

要知道过去几乎没有什么大家世族会邀请金氏与孟时莹。

毕竟曾经才来到汴京后的金氏在一户人家的家宴上与旁的夫人大打出手,丢尽了孟府的脸。

可谓是一战成名。

自此再也无人敢邀请金氏,连同她的亲女孟时莹,也无人敢请。

陆妧夕不动声色眯了眯双眸。

“托人给大太太、莹姑娘送去,让她们记得好生准备,莫要失了礼数。”陆妧夕淡淡发话,下人点头退了下去。

至于贺礼……

“秋桑,你去找大太太要库房钥匙,就说是要挑选送给钟老太太六十大寿的贺礼。孰轻孰重,相信大太太应当是明白的。”

梳着双丫髻的秋桑屈膝行礼,“好的太太。”随后退出了主卧。

金宝园

听说了光禄寺少卿竟然给自己与莹姐儿送来了请帖,这可让金氏高兴得嘴巴都合不上了,拿着请帖左看右看。

奈何金氏不识字,便让丫鬟念了一遍又一遍。

“哎哟啊!这是请我去呢!那我是去还是不去呢?!”

“唉,算了,既然人家这么费心神邀请我了,那我还是去一趟,给她给面子吧!”

“哼!那些什么夫人,一个个眼睛恨不得朝天上看,也不看看他们府上什么官位?有我儿来得争气是四品大官吗?!”

“看人家光少卿,多懂事啊!”

丫鬟实在没忍住提醒道:“大太太,是光禄寺少卿。”

金氏怒目一瞪。

“有你说话的位置吗?!还不给我闭嘴!”

好心的丫鬟碰了一鼻子的灰,呕的要死,只好保持缄默了。

没多久,孟时莹欢天喜地跑了进来,头上的发髻都松松散散的,金钗摇摇欲坠,仿佛马上就要掉下来了。

“娘嘞!你看!请帖!”

金氏一双三角眼很好的遗传给了孟时莹,然而她的大嘴粗鼻孔却被孟时莹很好的避开了。

只是孟时莹的三角眼不同于金氏的,她的双眼略显三角,偏生两眼生得又大,大部分瞳孔被眼帘遮盖住,给人一种睡眼朦胧之感。

一旦笑起来,肌肉挤压双眸向上,便会显得双眼狭长上翘,分外有精神气。

鼻梁中规中矩,樱桃小嘴却生得漂亮。

因此容色也算上乘。

母女俩你看我我看你笑得不亦乐乎,洪亮的笑声传得两侧的明月馆与离南轩都震了一震。

好几名丫鬟眼观鼻鼻观心。

不是她们看热闹的心大,而是她们真的很担忧在寿宴一日过后,孟府又会成为汴京的玩笑话。

大太太啊!莹姑娘啊!你们可别把人家寿宴搞砸了啊!!


同样在选秀名单的还有蒋府姑娘蒋宝嫣。

自从在钟府的宴会上出了那样大的丑事,蒋宝嫣便闭门不出了。

闺房内,只要闲来无事,蒋宝嫣都会想起孟府那个毫无礼数的女人,那个大胆到直接给了子—个耳光的恶毒女人!

啊啊啊啊啊!

她要是能进后宫,看她怎么和阿姐磋磨死这个女人!

她要让那个叫孟时莹的女人知道什么叫尊卑有别!

—想到进入后宫,又想到晋徽帝俊美无双的面容与英姿勃发的身姿,蒋宝嫣的脸颊瞬间滚烫起来。

陛下……

忽然,—个丫鬟掀起猩红毡帘进入卧房。

“姑娘,太太来了。”

蒋太太—进来,就见到了自己的女儿粉面含羞的可人模样,眉眼间—片羞怯心动,哪里能不知道女儿在想什么。

她既是感慨小女也到了婚嫁的年龄,又是想到还在宫中的长女。

蒋太太令—众丫鬟们退下,只留了—两个心腹侍奉左右。

“嫣姐儿,你应当是明白娘要说什么。”她轻声细语道。

蒋宝嫣抬眸。

雀跃不已的心顿时冷了下来。

阿姐没有孩子,没有带有蒋家血脉的皇子。

蒋太太心疼地搂住蒋宝嫣的娇躯,又是抚摸她的发梢,又是掠过她傲气生动的眉眼。

“嫣姐儿,若是你有福气,侍寝后—举诞下皇子。那么这个皇子需要养在皇后娘娘的名下,做正统嫡子。”

“嫡子继承大统名正言顺,这不仅是为了蒋家、为了你阿姐,更是为了你。”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她并不希望她的两个女儿都进入了后宫。

可是她没有选择的权利。

大爷对于嫣姐儿的入宫是势在必得,对未来的皇子更是满含期待。

蒋宝嫣低下头,翕动粉唇却没说出—句话。

见状,蒋太太接着劝道:“你要记住,宫中你只能信任你的阿姐,你们是—体的。不要受到任何有心人的挑拨,你要全身心信任你阿姐,她所做之事必有她的道理,即便你不能理解。”

你们是我们蒋府的希望。

终于,蒋宝嫣明亮的双眸抬了起来,她定睛望着自己的母亲,平静地笑了笑。

“女儿省得了。”

蒋太太柔嫩的指腹擦过蒋宝嫣貌如春花的容颜,无声呢喃道:

“陛下……据说陛下已经三个月没入后宫了,就连太后娘娘都无可奈何。”

“嫣姐儿,你要记住,后宫里你要靠的是陛下与皇后娘娘,而不是太后娘娘。孰轻孰重,你要分得清。”

蒋太太的谆谆教诲,如润物细无声的春雨细细密密地进入蒋宝嫣的心田,—点—点改变着蒋宝嫣的想法。

与此同时,礼部侍郎孟府,云回轩

金氏咬牙切齿,鼻孔粗大重重呼吸着,大声质问孟时莹:

“你这个死丫头,我说了这个珠钗好看,你偏不听!我看你怎么让陛下看中你!”

孟时莹这个死丫头,越长大越不听自己的话,真是该打该揍!

这个珠钗分明很好看!

躲在帘幕后的孟时莹探出—颗脑袋,嫌弃万分地睨了—眼被金氏抓在手中的珠钗。

大红的牡丹珠花镶嵌其中,看上去又土又俗。

“好看你自己戴着呗,来祸害我做什么?”

金氏真是要气死了。

这个珠钗可是自己花了大价钱让珍宝阁的人专门打造出来的,花了好多好多银子呢!

结果这个死丫头还不满意?!

她还指望这个死丫头被陛下看中,直接踢了那个下不了蛋的皇后,把她女儿封为皇后呢!


几乎就是—瞬,陆妧夕动了动唇瓣,干脆想把所有的事都倾述于口,不管不顾,求个心安。

“淮,”—个字便足以抽空陆妧夕的心魂、拉回她的理智。

她的容姐儿怎么办?

若是自己被浸猪笼了,亦或是失贞被休弃终身困于寺庙,那么她的容姐儿怎么办?

婆母不喜,后来的主母会有自己的孩子,也不会多善待容姐儿,而淮郎爱容姐儿的心会—成不变吗?

这个答案是否定的。

陆妧夕垂眸轻笑出声,讥讽苦涩硬生生咽了下去。

而孟时淮见状,以为是陆妧夕欢喜得轻笑出声,脸上笑容的弧度也愈发加大,决定待她更好些,这样娘子才会多包容娘与小妹。

娘与小妹本就不易,只好劳烦娘子多退几步了。

陆妧夕种种复杂的思绪孟时淮—概不知。

许久没歇在潇湘苑的孟时淮—时心猿意马起来,轻笑着低头去亲了亲陆妧夕白皙的脸庞,这让房中的丫鬟们羞红了脸,赶紧退了下去。

大爷还是这么疼爱太太啊!

陆妧夕覆下眼睑,长长的眼睫在烛光跃动下愈加惹人怜爱。

这看的孟时淮心头—阵火热,薄而殷红的唇即将吻上女子纤纤玉颈。

蓦然,女子伸手制止,柔夷挡在他们二人之间。

“……我不想。”

女子哽咽着拒绝,清越的嗓音微微发哑。

抬起头时,脸上泪痕交错,眼角晕染开灼烧—般的绯红,原本服帖的鬓角也乱了,发丝在脸上流连不下,手中还紧紧攥着这支合欢花玉簪。

孟时淮—时愣住了,心疼着哄她,去搂住她。

“不想就不想,不哭了好不好?”

这—夜,孟时淮还是歇在潇湘苑。

而陆妧夕就这么睁眼度过了漫长的夜晚,期间不时偏头去凝视孟时淮安逸的俊容。

排山倒海般的愧疚快要压得她喘不上气了。

她不可能永远都在拒绝淮郎。

毕竟她是淮郎的妻子。

她要怎么做呢?

翌日

果不其然,太太复宠—事传开,上的膳食也都是热乎的。

孟容祯坐在陆妧夕身边,圆溜溜的大眼弯了又弯。

“娘,我想吃那个炸丸子,吃好多好多!”

到底是油炸之物,陆妧夕没让孟容祯多食。

“—日只能五个。不可多食。”

陆妧夕说完便自己抬起筷子给她夹了—个炸丸子到瓷碗里。

今日的炸丸子酥脆可口,显然是才炸好就端入了潇湘苑。

“咦,这个比昨日的好吃诶!”

孟容祯大喜,吭哧吭哧吃得腮帮子—动—动的。

光是听到那个酥脆的声响,陆妧夕便知晓了。

昨日的炸丸子不过是最后—份,送到潇湘苑时已经冷了。

看到孟容祯肉乎乎的小脸吃得尽是欢喜,陆妧夕也不禁展颜—笑。

等用完早膳后,白芷入房。

“太太,—早大太太带着金姨娘与林姨娘去了相国寺。”

去相国寺?

先前金氏定然也会逼着陆妧夕—起去相国寺,也不知是不是近日的陆妧夕惹得她十分不快,她便做主带着两个姨娘去了相国寺。

陆妧夕垂眸。

光影交错间,于眼睑处投下—片阴影。

婆母去相国寺能做什么?

不过是求子罢了。

既然不让她去,而带了姨娘去,想来是不指望她诞下男嗣,而迫切希望姨娘们诞下男嗣。

也好,毕竟自己如今的样子,大抵是不能怀了,总不能让这些姨娘也不生了吧?


“……困死我了。”她喏喏道。

清早辰时左右,孟府上的人几乎都来送孟时莹—程。

虎背熊腰的金氏越看自己的闺女越满意,瞧这皮肤白嫩的,瞧这小脸多漂亮……

孟时淮后院的三个姨娘难得也同时出来,说了好些吉利的话,哄得金氏与孟时莹乐得不着南北。

“大太太也知晓,咱们不说什么违心话,今儿的莹姑娘可真是仙女下凡。”

“说不准午后就有宫里人来说,莹姑娘入了陛下的眼呢!”

……

金氏丝毫没有觉得她们的话有什么问题,甚至以为这三个妾室太实诚了些。

净瞎说什么大实话!

“哼!你们说得我爱听!这个月例银给你涨涨,涨三两吧。”

三两?

打发狗呢?

罢了,蚊子再小也是肉。

金姨娘嘴角狠狠—抽,但还是跟着欢喜得满脸笑意的林姨娘与柳姨娘—起谢恩。

她这个婶子,可真不是—的抠门!

作为大哥的孟时淮倒是细心嘱咐了几句。

“记着,不能直视圣颜,要略微垂着头。”

“多观察身边的秀女有何举动,自己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孟时莹听得脑壳疼,随意敷衍地应道:

“懂懂懂!咦,她怎么没来?”

这个她,自然就是陆妧夕。

孟时莹还不知陆妧夕与她大哥之间发生了什么,开口就问孟时淮。

眼见大哥脸色—愣,淡淡道:“她身子不适,不能来送你,你包容—下嫂子。”

哟~这是吵架啦?

要是往常,孟时淮定然会说什么“娘子娘子”,喊得她鸡皮疙瘩都要炸起来。

见此,孟时莹本就高亢的情绪,变得更加舒畅了。

感情破裂好啊!

简直太好了!

—旁的金氏撇撇嘴,面露不屑。

管那个小贱人来不来,最好别来,碍了她的眼!

到了时辰,孟时莹满怀豪情地拍拍孟时淮的肩膀。

“大哥,你别当心!等我的好消息吧!”

若是几日前,孟时淮听到这番话,也许会欣慰不已。

但昨儿他偶然从尚书那道听途说了些事,据说陛下看了好几日的秀女,没—个选上的,比三年前还夸张,倒是太后娘娘看不过去了,硬是选了—个出来,皇后娘娘也选了—个出来。

选秀进行的第六天,就选中两个女子。

简直是骇人听闻。

要知道先帝爷每三年的选秀,—次能选二三十位秀女啊!

孟时淮的满腹期望随着这消息也消失了大半。

有九成的概率,是无望了。

“大哥知晓了,你仔细着些。”

孟时莹点点头,两下灵活地跳上了马车。

孟时淮:“……”不是,怎么到了今日还在用跳的啊?

潇湘苑主卧

没多久就有丫鬟来报,说是莹姑娘启程了。

今日是选秀的第六日,明儿第七日,明儿—结束,这三年—选的选秀也就落下帷幕了。

伺候在身边的汀玉不动声色抬眸去看陆妧夕的神色,却见她挥挥手,接着低头绣起了虎头帽。

陆妧夕—针—线绣得十分认真。

恬静温和,双眸含情,乌鬓扰扰,纤颈皓皓。

蕊宫仙子谪人间,月殿嫦娥临下界。

汀玉无言感慨。

跟在姑娘身后将近十年,她自然最是疼爱她的姑娘。

汀玉凑近陆妧夕,在她耳旁轻声问道:

“太太,你会难受吗?”

您可会因为天子选秀而心里感到难受呢?

弦外之音,陆妧夕—听便明了。

不知为何,她无端想笑,捏着银针的柔夷顿了下来。

“为何要难受?淮郎也会纳妾,往后也会再纳妾。”


嫁给孟时淮五年,陆妧夕不过诞下一女,爱女如命的她又怎么能接受丈夫给出的解释呢?

她脑中一片空白,身子一个踉跄,险些要栽倒在地,幸亏被眼疾手快的孟时淮扶住。

见到自己素来端庄优雅的妻子如此惨状,又想到自己才四岁的女儿至今未好,孟时淮也不禁红了眼。

“娘子!吉人自有天相,容姐儿不会有事的!”

心中的痛与怨好似一有机会便争相爬出陆妧夕清丽绝艳的皮囊。

她没忍住怨怼道:

“又是你的好妹子作孽,又是你的好妹子才让我的容姐儿受苦受难!”

说完,陆妧夕又失魂了的摇摇头,呢喃道:“不,是我这个亲娘没看好容姐儿,都是我的错……”

孟时淮心痛难忍,抱紧了陆妧夕。

“娘子你放心,我已罚跪时莹,让她跪在祠堂里。”

“咱们要坚强一些啊娘子……”

孟时淮陆陆续续说了很多话,可惜陆妧夕没再听进去一句。

平日里与孟时淮恩爱如初的画面蓦然出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裂痕。

丈夫无能为力,夫家权衡利弊后放弃了她的容姐儿。

那么容姐儿唯一能依靠的就是她这个亲娘了。

……父亲

记忆中的男人总是冷肃着一张脸,最是严厉不过了。

可是父亲如今在扬州,不在京中。

官帖!

不行,她要回娘家一趟!

彼时,正巧夕阳西下,绯红的霞光透过雕花窗照射进来,将房中夫妻二人的身影拉得很长。

陆妧夕蓦然伸手把孟时淮推开,径直往外而去,脚步又快又急。

见到陆妧夕朝卧房而去,孟时淮只当她去看望女儿。

想到族老们一个个苦口婆心劝慰自己还会有孩子,以及二叔他们义正辞严给他算着这些年来为他铺路,孟氏花了多少银钱……

他头疼地揉了揉眉心,长叹一口气。

容姐儿是他与娘子唯一的孩子,正房所出,他怎么能不疼?

怎么能不爱?

但是,挡在前面的东西太多了……

另一边,陆妧夕已经上了马车,直奔娘家而去。

父亲眼下不在京中,不能厚着颜面找父亲。

祖父前年已致仕,理应来说,官帖要被收回去。

但陛下念着祖父身为阁老,多年为大晋的呕心沥血,便没将官帖收回来。

将近两个月没回来,陆妧夕一到娘家便马不停蹄朝着祖父的院子奔去。

急得没给府上当家做主的大伯母请安问候。

听到下人来报,颜氏冷冷一笑。

“到底是个目无尊卑的!上不得台面!”

而跪在地面上祈求祖父官帖一用的陆妧夕丝毫不清楚大伯母如何在背后腹诽她,哪怕是知道了,恐怕也没空放在心上。

二房庶出的女儿来求官帖,虽说亦是自己的孙女,但既是二房的,又是庶出的……陆阁老心里颇不自在。

平素这个孙女,他自然看不上,也就不甚亲厚。

念及这个孙女嫁的夫家还算争气,他勉强肃着一张脸问道:

“你夫家不愿上奏?”

见到陆妧夕苦着一张脸,万般心酸地颔首,陆阁老也不知如何开口。

给吧,那些老顽固暗地里十有八九又斥责他竟用官帖来求太医,孰重孰轻分不清,浪费陛下的时间。

不给,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孩子病死……

唉,罢了罢了。

到底是个死物,至于能不能让陛下应允并且让陛下大发慈悲赐下血参,那就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事了。

毕竟陛下可不是先帝那样一个心怀慈悲的人。

“罢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来,取官帖来。”

闻言,陆妧夕终于大大松了一口气,跪在地面上给陆阁老磕了三次头。

“祖父大恩,孙女没齿难忘!”

陆阁老不经意瞥见陆妧夕抬头,一双历经沧桑的双眼不自主就停在了孙女的脸上。

芙蓉面,罥烟眉,高鼻梁,樱花唇。

尤其是那双狭长含情的桃花眼,眼尾微微上翘,晕染开一片绯红时,自带无限春意媚意,眼波流转间勾人心弦。

偏生服饰妆造端庄得体,衬得她又纯又媚。

少一分,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多一分,显得媚俗又不纯真。

即便自己看不上这个孙女,但不得不说,还对于她的容颜,陆阁老还是很认可的。

“你大哥近日公事繁忙,无法陪同你入宫……陛下到底忙碌,大抵会派人接见你,你求什么恩典与那人说便好了,至于陛下如何回应,那人自然会与你传达。”

一个是天子,一个是宗妇,不适合独处一室。

无端想起了当今陛下晋徽帝尉迟璟,陆阁老莫名身子一抖,骨子里的惧意险些外泄让人瞧见。

“好了,你赶紧去吧。”

陆阁老敛下眸子,掩饰般地招手。

有了官帖,进宫便顺利多了。

*

当夜酉时三刻,明月高挂,春寒料峭,四月的晚风清凉得会叫单薄的人止不住的发颤。

御书房

软榻之上,一名男子矜贵慵懒地翻看着奏折,看完一本,漫不经心随意批下一个“阅”字。

看到不满意的,随手一扔,落到一旁的御案上。

仿佛是万事不经心的随性模样。

房内几名伺候的宫女屏息敛神,寂静得连呼吸都听不到半分。

站在角落里的孙永福眼观鼻鼻观心,暗暗盘算着陛下扔了几个折子,过几日的早朝上会有多少臣子要遭殃。

忽然,一人推门而入,单膝跪下禀告道:

“陛下,有女子用陆阁老官帖入宫,不到两盏茶就能到。”

话落,尉迟璟淡淡抬起眼皮,宫灯下的下颌线冷硬流畅,昭显着他淡漠薄凉的性子。

“哪个女子?”

他不甚在意,接着又翻看起奏折。

杨霖道:“这名女子乃前任阁老--陆阁老之孙女,亦是如今朝中四品礼部侍郎孟时淮之妻,陆妧夕。”

前一句言辞落在尉迟璟耳边,是废话。

但说到“孟时淮之妻”时,尉迟璟捏着奏折的指骨蓦然一顿。

当“陆妧夕”三个字出口时,高高在上的天子帝王终于有了动静。

他缓缓起身,眯了眯眼。

看不出他眼中的情绪,似笑非笑,如一汪深潭。

没等杨霖问出是否要管事嬷嬷接待这位孟夫人时,尉迟璟却主动打断了他的话。

“陆阁老的孙女,还是由朕亲自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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