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阮莞厉渊的其他类型小说《二嫁京圈霸总,前夫不许来捣乱热门小说阮莞厉渊》,由网络作家“三樱里”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急刹车的声音。“嘭——”巨大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天崩地裂。声波穿过电流,阮莞心中一震,仿佛也遭受了猛烈的撞击,大脑停止了思考,陷入了失序和惶恐。“厉渊,你别死。”她找回了颤抖的声音,然而通讯中断了。黑暗中,万籁俱寂,阮莞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直到她看到了新闻。最新消息:京江高速发生部分路段塌陷,无人伤亡阮莞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弛下来,她像是一根失去全部力气的弹簧,巨大的困意席卷而来。她强撑着困意,握着厉明澜的手机,没像邀功似的主动拨电话,而是等着厉渊回电。意外的是,她自己的手机响了。话筒里,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是我,厉渊。”和他本人一样,冷厉得像是漠河冬天里的朔风,呼吸间都觉得空气带着刀子,割破血肉。阮...
《二嫁京圈霸总,前夫不许来捣乱热门小说阮莞厉渊》精彩片段
电话另一头,传来了急刹车的声音。
“嘭——”
巨大的声音紧接着响起,天崩地裂。
声波穿过电流,阮莞心中一震,仿佛也遭受了猛烈的撞击,大脑停止了思考,陷入了失序和惶恐。
“厉渊,你别死。”
她找回了颤抖的声音,然而通讯中断了。
黑暗中,万籁俱寂,阮莞能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心脏的剧烈跳动。
直到她看到了新闻。
最新消息:京江高速发生部分路段塌陷,无人伤亡
阮莞紧绷的神经在这一刻松弛下来,她像是一根失去全部力气的弹簧,巨大的困意席卷而来。
她强撑着困意,握着厉明澜的手机,没像邀功似的主动拨电话,而是等着厉渊回电。
意外的是,她自己的手机响了。
话筒里,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是我,厉渊。”
和他本人一样,冷厉得像是漠河冬天里的朔风,呼吸间都觉得空气带着刀子,割破血肉。
阮莞一下子清醒了。
她真的要和这种人提那种要求吗?
思忖间,她乖巧道了一声:“大哥。”
厉渊没有问阮莞是如何未卜先知的,只是道:“你救了我,你想要什么,可以提。”
“什么都可以吗?”
“对。”
厉渊的声音再度传来,不带一丝温度。
而阮莞略微停顿,视线扫过床上沉睡的丈夫后,她攥紧手机,浅色的指尖因为用力,呈现出石榴汁般的艳丽绯红。
“我想要一个孩子,大哥给吗?”
*
翌日,一觉醒来。
阮莞伸手按了闹铃,习惯性看了眼手机。
只见显示十来条消息中,除了中国移动祝她生日快乐,全都是苏童安的。
问她到哪里了。
问她怎么还不来。
问她怎么是跑腿送来的“煲汤”。
听着少年越发焦急的声音,阮莞面无表情,发过去一段关心的文字。
阮莞:昨天我丈夫喝多了,我实在走不开,你好些了吗?
消息发出,仿佛石沉大海。
猜到苏童安多半还没醒,她将手机放在一旁,回忆着昨天晚上厉渊的回答。
他只说了一句“我周四回去”,信号就再次中断。
她再拨回去,也没能接通。
应该是婉拒了。
但不要紧,阮莞本身也没指望厉渊答应。
她只是先提一个匪夷所思的要求,等厉渊拒绝,她再提出另一个要求。
即,让厉渊出面,告诉厉老爷子她没有怀孕的真相。
心理学上,这是让步效应。
阮莞知道厉渊不会再拒绝她第二个要求,心中悬着的石头落了地,匆匆洗漱后,就去了公司。
九点半,阮莞准时打卡。
她工作的地方是一家时尚杂志公司,坐落在江城寸土寸金的红砖洋楼里。
一进门,就瞧见林语莺捧着咖啡,笑盈盈走上来,“阮莞姐,主编要开会,大家都到了,就等你呢。”
高月附和,“是啊,阮莞,不是我说你,不就是知道自己无缘副主编了吗,至于摆烂吗,竟然迟到这么久?”
阮莞看了看腕表,笑了。
“迟到?没有吧。”
“现在刚好是北京时间九点半,规定的上班时间。”
“我忘了,高组长过的是东京时间。”
瞬间,高月气得瞪圆了眼睛。
上个月,高月的稿件出现过“以倭代华”的岔子,引起了网上不小的争议,最后发了一个道歉声明才停息舆论,高月也被取消了半年奖金。
如今,阮莞的话简直是往高月的肺管子上戳。
不远处,几个实习生暗暗比大拇指,小声议论:
“不愧是阮组长,伤口撒盐~”
“骂得可真脏,我喜欢!”
高月恼羞成怒,“阮莞,你别太嚣张!告诉你,下一刊的主题是机车。语莺准备邀请江颂,你知道江颂吧,江家大少爷。”
“巧了。”阮莞梨涡浅浅一笑,“我也要邀请江颂呢。”
一旁,林语莺愣了。
高月则夸张地笑了起来:“阮莞,吹牛也有个限度,语莺是阮家大小姐,和江家有交情,才能请来从不在媒体前露面的江颂,你凭什么?”
阮莞笑,“阮家大小姐?那她怎么姓林?”
高月嘲讽,“你连这都不知道?阮氏是语莺母亲的产业,她是随了父姓,现阮氏集团董事长林唐胜,就是姓林。”
阮莞笑了。
要不是她才是阮家千金,她都要信了。
十年前,一个女人来家里应聘保姆,还带着一个年纪和阮莞相仿的小女孩,就是林语莺。
母亲可怜她们孤儿寡母,聘用了她。
父亲从小就教导阮莞,“莞莞,语莺从小就没有爸爸,很可怜的,你多让让她。”
后来——
“外公送你的新裙子,莞莞送给语莺好不好?”
“以后让司机先送语莺吧,莞莞最近胖了,应该多运动运动。”
以至于上学时,班里的同学都把当成阮家的大小姐,而把阮莞当成了保姆的女儿。
阮莞很委屈,想解释。
可父亲又站出来了。
“语莺脆弱可怜,内心敏感,如果告诉大家她是保姆的女儿,她会受不了的。莞莞,你是爸爸的女儿,怎么能这么小气呢?”
直到阮莞觉醒后,她才知道,林语莺的妈妈——家中的保姆王嫂,是父亲的初恋情人。
在结局中,国外养病的阮莞妈妈病情加重去世,父亲林唐胜掏空阮氏,成立了林氏集团,和初恋破镜重圆。
阮莞同父同母的亲哥哥,也娶了林语莺作为妻子。
“……”
很小众的文字。
简而言之,站在妈妈的角度来看,这就是一个豪门大小姐被凤凰男吃绝户,亲生的儿子风光迎娶小三女儿的狗血故事。
很歹毒。
阮莞掀眸,看向了一直没说话的林语莺,“阮家大小姐?可我怎么记得,你是我家保——”
“保姆女儿”四个字没说完。
林语莺便目光躲闪,拉住高月,急匆匆道:“月月,你别说了,大家都是同事,无论家世如何,我们凭借的都是自己的实力。”
高月叹气:“语莺,你就是人太好了,总想给某些穷酸东西留面子。”
“阮莞什么身份,也能请来江大少,简直是笑话?”
“她长得是不错,可江大少身边可不缺美女,她脱光了站人家面前,江少也只觉得脏了眼睛。”
“主编说过,这次谁能拿下封面,谁就晋升副主编,某些人就等着输吧!”
高月撂下狠话,就挽着林语莺去了会议室。
别人或许没注意。
但阮莞没有错过林语莺脸上一闪而过的有恃无恐。
她拿出手机,联系了江颂,提出拍摄和采访的邀请。
消息回得很快。
江颂:可以。
江颂:但你要怎么答谢我?以身相许?
众人一愣。
苏童安连谁是艾小颖都不知道?
顿时,艾小颖以及她的同伴表情十分精彩。
而听到女生的全名,阮莞想起来了,书中有这么一号人。
和她一样,也是炮灰女配。
只是这姑娘更可怜,一开始对苏童安无感,后来被爱磕CP的室友给忽悠上头了。
——总之,是用来衬托苏童安人气的工具人。
阮莞叹口气,将金牌和手表一同还给了苏童安。
“恭喜你,拿到冠军。你姐夫来接我了,我得先走了。”
全场惊愕。
不是?姐夫?她结婚了?
那苏童安还这么……明目张胆地挖墙脚?
这不成小三了吗!
顿时,艾小颖脸不红了,再次看向苏童安的目光透着隐隐的嫌弃。
与此同时,江城大学的校园论坛上,有关于#震惊!校草竟然觊觎人妻#的帖子上了热门。
甚至还有人厚码了现场图片,投稿给了营销号,短短时间内就收获了上千条转发。
*
厉氏。
厉明澜的办公室内,裴白辰正悠闲喝茶。
厉氏如今正在推动电动汽车的全线业务。
不但准备高薪聘请在欧洲颇有名气的华人风学动力工程师“维多利亚”,还拟定邀请了新晋影帝裴白辰代言。
“维多利亚?我听过她,天才机械华人少女,挺神秘的。”裴白辰道。
厉明澜点头,“听说她有回国意向,国内车企都想挖她,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
二人又聊了一些。
裴白辰手机一响,瞥见了消息后,他温润的唇边扬起了笑意。
“同城热搜,#江大校草觊觎人妻,有图有真相#。”
“有意思,我记得上一届江大校草还是你厉明澜呢,这一届是谁,好像是苏家那位。”
厉明澜:“苏童安?”
“对。”裴白辰翻转手机,把屏幕拿给厉明澜,“话说这照片上的人妻,怎么看起来有点像你家阮莞?”
厉明澜看了眼。
图片的当事人都被打了马赛克,但这个“人妻”的确和阮莞很像。
苏童安追求阮莞?
这个荒唐的念头刚一浮出来,厉明澜就摇头失笑。
不可能的,阮莞爱了他八年,不会移情别恋的。
再说了,苏童安那小子,怎么会看上一个年长他七岁的女人?
厉明澜笑了笑,并未多理会。
而是着手联系在德国的线人,寻找传闻中的“天才机械少女”——维多利亚。
话说两边。
江大,游泳馆。
当阮莞说完“我先走了”后,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苏童安怔立在原地。
周围人的议论不停。
“男小三”和“不要脸”等字眼钻进耳中,仿佛编织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网,将苏童安罩在了里面。
他不是一个在乎别人看法的人。
望着阮莞离开的背影,苏童安那张过于漂亮的脸蛋紧绷着,情绪复杂。
精致的鹿眼中有震惊,有愤怒,委屈,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失望。
他这么年轻、这么好的身体摆在她面前,阮莞竟然看也不看?
“……”
这让下定决心用身体勾引人的苏童安很破防。
之前他还担心,阮莞这个没有爱情滋润的老女人会把持不住自己,如狼似虎。
所以,他做了很多心理建设。
为了沈枝枝的爱情,为了成全她和厉明澜,为了不让她担负小三的骂名。
他愿意委屈自己,诱惑阮莞。
只要阮莞肯先提出离婚。
今天他邀请阮莞来看比赛,按照原计划,他会带她回到公寓,然后……
计划没能进行,他其实应该庆幸,他不必献身给自己不爱的人。
“但它很漂亮。”
“我很喜欢。”
“……”
阮莞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等厉渊关门的声音响起,她还愣在原地。
空气中残留着冷幽的香气。
阮莞一头栽进了沙发上,微凉的皮面贴在脸上,也没能降下她身上的温度。
她以为自己早就过了因为对方一句话就胡思乱想的年纪。
可不知道是厉渊的出现,勾起了她少女时期的记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她心跳得厉害。
直到她抬头,看到了墙壁上的日历。
时间定格在了八年前的六月,是厉渊出国的那个月。
他是一个很自律的人,对未来有着超出同龄人的清晰规划。在日历的空白处,苍劲洒脱的笔迹计划着当天的日程安排。
6月1日,竞赛,学XX课程,跑步
6月3日,论文,去实验室,力量训练
6月7日,高考志愿者
……
而6月10日,高考结束的第一天,日程上空空如也。
那是她曾和厉渊约定的日子。
她曾经反复期待这一天的到来,在她的日历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红圈。
她曾想过无数理由,来解释厉渊的失约。
可能是他被强制送出了国。
也可能是他来了但自己没看到。
而眼前的这张日历,残忍地撕碎了她所有编造出来的理由。
他从没放在心上。
那个约定,只有她自己当了真。
阮莞眼中的光彩逐渐熄灭,她像是自虐一般,凑近到了日历前,想看到上面有曾经书写又被擦去的痕迹。
可没有。
空白的地方崭新得一尘不染。
阮莞仿佛被当头浇下了一盆凉水。
看着反光镜中脸色惨白的影子,仿佛看到了那个站在江大槐树下从白天等到晚上的自己。
她自嘲一笑。
“自作多情一次还不够吗,阮莞。”
她深吸了一口气,恢复了冷静。
这时,她的手机嗡地一震。
是父亲林唐胜来的电话。
刚一接起来,对面就响起了一阵怒吼:
“阮莞,你还真是翅膀硬了,竟然把你哥送去派出所!你以为你现在有厉家当靠山,就能为所欲为吗?现在,立刻撤销报案,把你哥保出来!”
阮莞拿远了手机。
想母亲还健康时,父亲是不敢这么吼她的。
从阮莞和她哥的姓氏就能看出来——
阮莞姓阮,母亲曾对她继承阮氏抱有希望。
“父亲,您放心,我很快就和厉家没关系了。”阮莞平静的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嘲弄。
“你什么意思?”
“因为,我要和厉明澜离婚了。阮家再也拿不到厉家的合作项目了。”
“你敢!”
听着林唐胜激动的声音,就能想到他在另一边跳脚的模样。
阮莞笑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紧接着,林唐胜来了很多电话。
很烦。
阮莞打算关机,却瞧见微信上有几条消息。
厉明澜:你不在家,你在哪?
厉明澜:好啊!你现在学会夜不归宿了!好好好!我现在改密码换门锁,你永远也别想回来!
阮莞看着满屏的叹号,看着烦,单独给厉明澜设置成了免打扰。
继续往下翻。
又看到了几个同事关心她有没有安全回家的消息。
阮莞一一礼貌回复了。
最后,瞧见了苏童安发的消息。
苏童安:姐姐,明天我们学校举办比赛,你来给我加油好不好~
阮莞没有什么心情。
她太累了,明天是难得的周六,她只想睡到中午。
她正要把手机扔到一边,苏童安忽的又发来了一张照片。
是他在泳池中撑在池边上岸的瞬间被照了下来。
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上位者,平时的绅士礼貌只是伪装在蔑视之上,迷惑了下位者,让下位者自以为得到了尊重,以至于对他有了不切实际的幻想。
林语莺的脸色一白。
她显然没料到,江颂不但没有厌弃阮莞,反而还庇护她。
不是的……
明明江颂喜欢的是沈学姐,喜欢她身上坚韧不拔的与众不同。
这样的人,哪怕不喜欢沈枝枝了,又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跋扈恶毒的花瓶?
可事已至此,林语莺报了警。
警察很快来了。
林清宇对阮莞道,“我再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诚心诚意和林嫂道歉,这件事我可以不追究。否则,你就进拘留所里清醒清醒!”
阮莞倏然笑了。
“谢谢你,我的哥哥,谢谢你这番话,让我不再犹豫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她偏头,看向了来调查这件事情的警察。
“你好,警察同志,我要报警,有人偷了我母亲的手镯,价值七位数——就在她的手腕上。”
众人随着阮莞手指的方向看去。
就瞧见了林若梅手腕上戴着一枚翡翠玉镯。
林语莺辩解,“你凭什么说那是你母亲的镯子!你分明是诬赖!”
林清宇也道:“就是,莞莞,你也不能为了逃避责任,胡乱攀咬林嫂吧!”
阮莞抿了抿干涩的唇。
“那是母亲最喜欢的玉镯,平日都舍不得戴。”
“如今她病了,在国外疗养,一直昏迷不醒,可是她最喜欢的镯子就这样被人戴在了手腕上。”
“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儿子,就这样护着偷她东西的母女。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替母亲讨一个说法。”
她努力压着自己情绪,尽可能冷静地拿出了证据。
珠宝都有鉴定书,母亲清醒时曾给过阮莞一份她名下珠宝明细的文档。
包括鉴定书和保单。
“鉴定书有珠宝的细节,保单可以证明珠宝的归属。林嫂,你只要把镯子摘下来,就可以证明清白。”阮莞道。
林若梅闻言,不但没摘下来,还将手腕藏在了身后。
警察见多识广,一看她的样子,就知道是心虚了。
“你涉嫌偷窃,和我们走一趟吧!”
眼看着林若梅要被抓走,林清宇连忙拦下!
“两位等一下,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林嫂在我们家做了十多年阿姨,她的人品我可以担保。”
这时,厉渊唇边冷弯,“你算是什么东西,也配担保?”
——你算是什么东西!
林清宇脑袋嗡地炸开!
灯光下,只见厉渊闲闲的撩起眼皮,灯光落在矜贵的面容上,像是一匹上好的锦缎,华丽优雅。
就仿佛,那蔑视鄙夷的话语,不是从他嘴里吐出的。
连同江颂也愣住了。
他所认识的厉渊,可不是一个爱多管闲事的人。
可今天他却几次三番帮着阮莞。
他们认识?
是了,阮莞毕竟是嫁进了厉家,算是半个厉家人。
厉渊护着,也情有可原。
江颂逻辑自洽,也没再深思这个问题,而是淡嘲了一句,“阮家对待佣人可真大方,上百万的珠宝说送就送,听得我都想来给你家打工了。”
“……”
本就凝滞的气氛,更加雪上加霜。
眼看着林若梅被铐住,林语莺哭成了泪人。
求着林清宇想办法,每一滴眼泪都砸在他心上一般。
情急之下,林清宇开口道:
“我想起来了,这是我送给林嫂的!”
“林嫂在我们家工作了这么多年,对我兄妹二人如同亲生,是我为了感谢林嫂才送给她的!”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
阮莞在两个房间来回周旋,陪苏童安过了生日,又和江颂共进了晚餐,中途还接了丈夫厉明澜的电话。
这可把假扮成服务生的私家侦探看傻眼了。
这哪里是情妇,分明是间谍。
不但如此,根据他专业的观察,阮莞显然是把两个男人送给她的东西,包装成了她亲手制作的礼物,又转送给了对方。
这要是被发现,可谓是顶级修罗场!
间谍都不敢玩得这么刺激。
高低得是民间走钢索表演艺术家!
一顿饭结束,阮莞去了卫生间。
东隅公馆外门,江颂指尖夹着烟,靠在经历百年风雨的立柱上,浑身透着懒劲儿。
“谁啊,公共场合吸烟,要不要脸。”
苏童安抱怨的嘀咕声响起,不过小少爷今晚好心情好,唇角依旧高高扬着,欣赏着手里的卡皮巴拉。
“是我。”
一道声音在身边响起,苏童安被吓了一跳,瞪眼看去,就对上了江颂的视线。
江城几个大家族的关系盘根错节,几次联姻下来,更是沾亲带故。
他收起了少爷脾气,顺手将玩偶揣进了口袋里,颔首叫了一句“颂哥。”
夜色昏暗,苏童安身后是灯火璀璨的公馆大堂,晃得江颂眼睛疼,没看清对方掌心一闪而过的东西。
可苏童安却瞧见了江颂脖子上的白色围巾,和夏天格格不入。
他一乐,“您这是刚从北极回来?”
江颂叼着烟的唇角微微勾起,“女朋友送的。”
“女朋友?”苏童安来了兴趣。
他可听闻江颂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就连朋友小聚也从不带女伴,被人说圈子里第二个厉渊。
他试探,“也不知道什么天仙能迷住颂哥。”
江颂不接茬,“你呢,等人?”
“嗯。”
这次轮到江颂兴味打趣。
两个人立在门口,等着“各自的女伴”。
天气实在是热,江颂摘下厚重的围巾,垂在臂弯上,引得苏童安瞧了好几眼。
——怪了,怎么瞧着像是他送给阮莞的那条。
很快,他的脑袋里浮出了一个荒唐的念头。
——这条围巾不会也是从网上买的吧?
……
不远处。
侦探先生换下了服务生的衣服,穿着绿油油的吉利服,躲在灌木丛里侦查。
他手中举着相机,为阮莞捏了一把汗。
“刺激!修罗场要开始了!”
一道清冽的女声从他头顶响起,“是吗?那你想看更刺激的吗?”
男人不假思索,“当然想……”
他一顿,意识到不对劲。
僵硬抬头,就瞧见了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正笑眼弯弯地看着他。
“阮……阮莞?!”
“嘘。”阮莞纤细的手指立在唇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我不是来抓你的,是和你谈合作的,有兴趣聊一聊吗,侦探先生。”
*
几米之遥,江颂的手机收到了阮莞发来的消息。
阮莞:我先走了,以后别联系了。
冷淡的文字于黑暗中映在江颂的眼底,指尖猩红的光点落在地上,顷刻熄灭。
苏童安疑惑,“颂哥,怎么了?”
江颂懒洋洋举起了手,掸了掸半空余烬的烟,“没什么,我先走了。”
“不等嫂子吗?”
“她啊,又闹脾气了,下次带你见。”
江颂高大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苏童安收起了无害单纯的表情,无所谓耸耸肩。
暖色的灯光穿过复古彩色的玻璃窗,斑驳地洒在那白玉似的脸蛋上。
过分漂亮。
直到,他也收到了一条消息。
阮莞:你身体既然没事,以后不必联系了。生日快乐。
晚风吹过,树影婆娑。
苏童安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那双漂亮的眸子越发阴沉。
他不明白,明明十分钟前还下厨给他做长寿面,亲手做毛毡玩偶,祝他生日快乐的人,会变得这么冷漠生硬。
就像是一场温暖的梦,转瞬醒来,身边空空荡荡。
他攥紧手机,刚好瞧见在路边打车的阮莞。
灯下的那抹浅橘色,格外吸睛。
他快步走过去,甚至忘记了伪装,声音冷厉:“你撞了我,现在是不想负责了吗?”
夜色弥漫,大雾四起。
阮莞偏过头,一改素日的温和,面上清冷。
“苏童安,耍我很有意思吗,你当初是故意撞在我车上的,你以为我真的不知道吗?”
苏童安瞳仁一缩。
她是怎么知道?
*
江颂折了回来。
他的东西落在包厢了。
灯光阑珊处,只见苏童安站在路边,拉着一个女人,一抹熟悉的浅橘色闯入他的眸底。旋即,就被苏童安宽阔的肩膀遮得严严实实。
十来米的距离,不算近。
但或许是夜晚太寂静,迎面的晚风吹来,夹杂的着苏童安撒娇卖痴的告白。
——“姐姐,对不起,是我错了。”
——“我见到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你,所以我故意撞在你的车上,故意让你对我负责,故意想待在你身边……”
——“后来才知道,你结婚了,可你丈夫对你不好,不是吗?你为什么不能回头看看我呢?”
江颂脚步稍滞,眼底浮出玩味。
不过他对别人的事情不感兴趣,很快就收回目光,抬脚进了东隅公馆。
如果他多逗留那么一会儿,就会看到女人推开了苏童安时,露出了一双柔和的眉眼。
她真诚道,“我很爱我的丈夫,哪怕他不爱我。”
提起丈夫,阮莞目光含笑,比晚风更温柔,身后恢弘复古的百年建筑都黯然失色。
苏童安紧攥指尖,心口闷得厉害。
他攥住了阮莞的手腕,“姐姐,刚才是我喝多了胡说的。我身体还是不舒服,爸爸妈妈忙着生意从不管我,我可以付你钱,不,付你原来十倍的钱,你继续照顾我,好不好。”
阮莞垂眸。
清凉月色洒在她额前的碎发,投下了蓝色的阴影,教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空气安静,苏童安仿佛能听到他鸣动的心跳。
奇怪,他从未有这么一刻如此紧张。
——“你付多少?”
晚风里,阮莞的声音很轻,像是栀子盛开,钻进了苏童安的耳里。
他赌对了。
阮莞她真的需要钱。
而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少年眸子亮晶晶的,“一道菜,十万,可以吗?”
阮莞抿了抿唇。
半晌,发出了一声“好”。
不远处。
专业的侦探先生完整地录下了全过程,听到“一道菜十万”时,嘴巴咂摸出点酸味,反手将这段视频发送给了他的雇主。
天杀的!总不能让他一个人嫉妒得睡不着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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